「哈哈!不殺他?殺你?你有何用,可他不同,只有他死,主人才能安心睡著覺。所以,他必須死,哈哈……」
黑袍劍客大聲笑了起來。
自古以來,無論是國家,還是家族。只傳男不傳女,女子的威脅往往不如男子。雖然潛兒還小,可他的存在,卻影響著另一個人,只要他死了,一切因果就能徹底結束了。
「死吧!」
黑袍劍客大聲呵斥一聲,手中的劍體一出,一道劍氣洞穿而過,直沖射向了少女和潛兒。
「姐姐……」
潛兒躲在了少女身後,聲音清脆大叫一聲。
「不……」
少女面色漲紅,張開了手臂攔住了自己弟弟,等到那劍氣刺向了她。
「嗡!」
然而,那道劍氣即將洞穿少女的那一剎那。一聲清脆的琴音從林子的深處輕輕響起,伴隨著琴音震動,林子中的樹木仿佛在震動一般。
「嗡!」
「 !」
大樹爆開,化為了粉碎散去,然而,那道劍氣卻如同氣流一般的散開,同時,猛烈的空間余波涌向了黑袍劍客。
「啊……是誰?」
黑袍劍客一穩定來,臉色大變,大聲吼了一聲。剛才那道斂跡,居然讓他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殺意。
少女和潛兒剛才一听到了那琴音一刻起,以及那道射來的劍氣消失的片刻,兩人都震驚了起來,各自瞪大了眼珠子。
「當,當當!」
此刻,黑袍劍客話語落下,一道輕妙的琴音冉冉的響起,琴音回蕩,仿佛來自林子的四面八方,聲音很淡,很清脆,給人一陣舒服感。
「是誰?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不知為何,在這些琴音之下,黑袍劍客意識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意,仿佛死神的腳步正靠近著他。
「姐姐,是他?是那個人?」
潛兒全身顫抖,身軀縮在了姐姐懷里,腦海中回憶起了那個白色頭發,撫琴的男子。
「恩,是他,是他……」少女臉色煞白,顫抖的點頭。此時,意識當中,涌起了一股求生的**。
「我不管你是誰,你休想阻止我殺他們。我逍遙劍客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怕過誰?出來,混蛋……」逍遙劍客面色恐慌轉向四周,試圖尋找出那個撫琴的人來,可越是如此,他內心越來越害怕,他明白,對方太可怕了。
「自廢修為,我饒你不死。」
終于,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很嘶啞,很輕,很冷。不攜帶絲毫的感情,可偏偏,這個聲音听在人耳朵里,卻很清晰。
「……」
逍遙劍客先是一楞,後是一顫,接著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自廢修為,饒我不死?我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如此大言不慚。」逍遙劍客大怒道。
自出道以來,只有他殺人,沒人殺他。可是今日,他居然變的如此狼狽,要知道,這次他帶隊派出的高手至少數百人,只要手下們趕到了,就算那個高手再強又如何?也只能一死。
「嗡!」
逍遙劍客話語一落下,只听到一聲琴音猛烈響起。接著眼前的林子里,一片斂跡閃過,斂跡如此潮水一般朝著自己急閃而來。
「不好……」
面對那斂跡而來,逍遙劍客臉色大變,唯一潛意識下,手中的寶劍向著身前一提。
「嗡!」
「 !」
一個照面,寶劍被切為了兩半,而余波斂跡冉冉而來。
「噗!」
一股鮮血從逍遙劍客的身上一爆開,整個人提著那把斷劍僵持在了原地,可是,那道斂跡卻依著他身後,繼續向著林子外閃了去,轉眼消失不見。
然而,逍遙劍客繼續站在了那里,眼珠子瞪大,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逍遙劍客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可是玄師頂峰強者,而且還領悟了劍氣,這等修為何等可怕。可是,居然就這麼敗了,仿佛螻蟻一般。
「嘩啦!」
在嘴上的話語落下時,逍遙劍客的身軀一晃,身體變成了兩截,上半截朝著地上倒了下去,下半截也跟著倒在了地上,內髒,鮮血嘩啦的落地。
「啊……」
看到了這一幕,少女和潛兒都尖銳的大叫了起來。
「轟隆!轟隆!」
兩人還在尖叫時,此刻,四面八方的樹木紛紛爆破了起來,一棵棵大樹整齊的倒了下去,四面八方掀起了一陣沙土,沙土飛揚而起。
等到了沙土散去,潛兒和少女兩人都傻住了,臉色蒼白,嘴里發顫。今天所遭遇的一幕,是他們從出生到現在,最可怕,最難忘的一幕。保護他們的護衛們死了,常叔死了。而剛才,即將被殺時,這個殺自己的人,卻變成了兩半,死的不明不白。
然而,沙土散去之後,少女和潛兒微微的抬起了腦袋,輕巧看過去時,就在他們不遠處,一個身穿黑色袍子,頭發雪花,背著一把古琴,冷漠到極點的少年站在了他們身旁,少年的雙眼有些通紅,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哭過,給人感覺起來,他很冷,刺骨的冷。
但不知道為何,看到了這個身影後,少女和潛兒內心都一陣溫暖,原本面臨死亡的他們,終于發現一絲安全感。
「走!」
白發青年冷淡掃了潛兒和少女一眼,然後直接轉身,向著前方林子中行走了去。
「潛兒,我們走!」少女馬上從地上掙扎了起來,然後拉起了弟弟的手跟隨了上去。
「姐,你的腳……」
少女在行走時,鮮血順著腳不斷的流下,讓潛兒放在了眼里,一陣害怕。
「沒事,姐姐沒事!」少女明白,此刻,只有這個人才能幫助他們,一旦他走了,自己和弟弟肯定會死。
乾飛並沒有回頭,冷淡的神態繼續向前行走著,就好像一切與他無關。
自從,小晴死的一刻起,乾飛的心,也跟隨著埋入地下。一切外物,已經與他無關。本來,這件事他並不想管,他人的死活與自己何干?可千不該,萬不該,那些人不該對自己動手。
同時,這對姐弟救過自己,自己就當還一個人情。
天亮的開,黑的也快,離開了那片追殺的戰場後,乾飛三人的緩慢步伐下,直到天黑,還沒有找出林子。
此刻,在濃郁的森林深處,一大樹下,大樹處,燃燒著一個火堆。火堆旁,少女臉色蒼白的跟潛兒坐在了一起,就在他們姐弟兩不遠處,那名白色頭發,冷漠的少年卻在火堆旁,燻烤著烤肉。
一路來,他們沒有說過半句話,乾飛帶路,他們跟著,就這麼簡單。少女和潛兒也不好開口。
但是,他們兩姐弟心理極為的好奇,隱藏了許多疑惑。為什麼他那麼強大?會被人追上落入河里,為什麼?他那麼強大,發現了刺客後,不幫自己,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的死去?為什麼他又要救自己姐弟兩,如今又至之不理?
「姐姐,你的腳……」
看著姐姐那只血淋淋的腳,潛兒收回了眼神,輕輕的是說了一句。
「姐姐的腳是小事,只要潛兒沒事就行了。」少女忍了忍身上的疼痛,微笑的撫摩著弟弟的腦袋,然後把腳輕輕提起,鞋子從腳上拿開。因為出血太多,血痂早已經沾住了鞋子,如今一拿開,疼的少女臉色蒼白。
「姐,疼嗎?」
潛兒看著姐姐那血淋淋的小腳,聲音帶著絲絲哭泣,嘴里吐出了細小的氣息,為姐姐吹腳。
「沒事……姐姐沒事……」少女搖了搖頭,表面上在笑,可是額頭上卻已經冒出了汗來。
木樁刺進了腳里,加上一天的路程,讓傷口更加惡化。
「啊……」
就在少女搖頭時,忽然只覺得自己的腳被一只粗大的手抓住了。少女一看自己的腳被陌生的手抓住,嘴里尖叫一聲,瞪大了眼珠子看了過去。
只見,那個白發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身邊,他正冷漠蹲在自己腳下,手握住了自己的腳。
「大哥哥,你……」潛兒也瞪大了眼珠子。
自古以來,女子對腳十分看重。除了自己的丈夫外,不能給任何人看到,更別說是被一個陌生男子模了。
「不想死在這林子中,最好不要亂動。」乾飛嘶啞的聲音輕輕的說道。
沒有給他們半句解釋,少女和潛兒也沉吟了會,馬上安靜了下來。眼見對方安靜了,此刻,乾飛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了一瓶水,水直接澆到了少女那血淋淋的腳上,水一入腳讓少女舒服了不少。
可是,她剛舒服,乾飛拿出了一瓶烈酒,酒水直接朝著那傷口灑了上去。
「嗚……」
少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全身顫抖了起來,臉色一陣漲紅,而那只腳在不斷顫抖外,全體一片煞白。
「姐……」
看到了姐姐的樣子,潛兒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疼的話!就叫出來吧!」乾飛嘶啞的提醒一句。
「不疼,我能忍住。」少女咬緊牙齒,狠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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