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郵政快遞良好的服務態度,優質的服務質量以及低廉的價格,很快,郵政快遞四個字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這一日,水色待在屋里清點著最近的賬目。一番算下來,水色驚奇地發現她們近三個月的盈利竟高達一百兩。這還是初期,水色相信,以後郵政快遞一定會越來越紅火的。想著在不久後的將來自己將是一富婆,水色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外廳傳來陣陣騷動聲,水色心下疑惑,發生什麼事了?
外廳,幾個壯漢正圍著焰傾天,言語間已是十分激烈。水色出來時便見一名大漢正舉著一把椅子從焰傾天身後砸去。水色嚇得肝膽俱裂,想也未想,便撲了上去。
疼!後背一片火辣辣地疼痛!水色覺得自己的後背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樣,除了疼痛還是疼痛。
「水色!」焰傾天的眸子瞬間變得火紅,如同兩簇燃燒的火焰,火紅的袍子無風自動,昭示著他此刻的憤怒,如從地獄爬出惡鬼般寒冷徹骨的聲音,「你們竟敢傷她?死!」
幾名大漢被焰傾天的氣勢所震,驚恐地往後退。他們本是受人錢財來鬧事的,本以為一個長得跟妖孽似的男子和一個女人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而如今看來自己是撞鐵板上了。
水色听到那個死字時小心肝不由得顫了顫。「焰!」
听見水色的呼喚,焰傾天的動作頓了頓,扶住水色關切道︰「水色,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扶我起來。」
「好。」
水色就著一把軟椅坐下,眼光犀利地掃過眼前的一干人等,「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沒,沒人。」
水色忽地笑了,指尖輕扣桌面,「哦?是嗎?焰。」
話音剛落,說話的那名壯漢已被焰傾天折斷了手臂。其余幾名大漢嚇得臉色發青。
水色輕笑,「還不說嘛?嗯?」
「是……是威武鏢局。」
威武鏢局?水色微微皺了皺眉,她應該沒有得罪他們吧?怎麼會惹這麼些麻煩了?哎,右手食指輕揉眉心,水色不耐煩地道︰「焰,把他們幾個扔回威武鏢局。」
一旁,焰傾天十指相扣,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他心頭早就一窩火了,若不是水色不讓自己動他們,他早就將這些可惡的人類碎尸萬段了。哼,敢動他的人!
一切處理清楚後,水色緊繃的情緒也漸漸放松下來,剛才她還真怕焰傾天失控殺了人,好在並沒出什麼大事。背部的疼痛再次襲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焰傾天進門時便見一臉慘白的水色卷縮在一堆,極力壓制著疼痛。心驀地一疼,有什麼異樣的情緒在心間竄動。
「你,怎麼樣了?」語氣里夾雜著莫名地不安。
聞言,水色艱難地睜開眼,撒嬌道︰「焰,我疼!」
「傻瓜!」焰傾天將手撫上水色的後背。
一團熱氣從後背延至全身,水色舒適地呼出一口氣,「我當時沒多想,就怕他們傷了你。」
焰傾天高大的身軀僵了僵,「笨蛋!那些愚蠢的人類怎麼傷得到我?」
水色被焰傾天吼得耳膜生疼,連連點頭,「嗯嗯,我們家焰最厲害了!」
*
屋外,大雪紛飛,銀妝裹素。水色怔怔地看著滿天紛飛的大雪,思緒慢慢飄遠……
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大雪紛飛,得知那個男人出車禍危在旦夕時,媽媽義無反顧地跑去求那家人讓她見見他。那時的天氣多冷啊!那麼瘦弱的媽媽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勇氣在雪地里跪一天一夜呢?無論自己怎麼哭鬧威脅她始終不顧,直到得知那個男人安然無恙時才含笑暈過去。她的媽媽啊,總是那麼自私呢。可是那麼脆弱嬌柔的媽媽她又如何狠得下心來怪她?可是她怪那個男人!怪那個男人的懦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當自己的爸爸?呵,爸爸,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名詞啊!小時候,自己不懂事,老纏著媽媽問︰「媽媽,爸爸呢!他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回來呢?」然後媽媽就一直哭,再然後自己也不再問了。自己和媽媽的家從來就不是那個男人的家啊。
窗外的雪飛了進來,打在臉上,微涼。
一雙溫暖的大手搭在水色肩上,溫熱的氣流瞬間竄遍全身,「雪有那麼好看嗎?比我還漂亮?」
水色失笑,這人啊,呃,不對,應該是這狐狸啊,到哪都不忘炫耀自己的美麗。
「查清楚了嗎?」
提到正事,焰傾天收起一臉嬉戲,正色道︰「這次的事是威武鏢局二當家找人干的。」
「是因為生意上的事嗎?」水色開口問道。
焰傾天點點頭。
沉默半尚,水色突然開口,「焰,帖出告示,以後我們一個月只接一百單生意,且價格因人而異。」
「為什麼?水色,我們不必怕他們的。」他看得出水色很喜歡這樣的工作,若因那些人讓她不開心,他不介意讓他們消失!
「因為我怕焰累著啊!」
短短的一句話瞬間讓某只狐狸嬉笑顏開。原來狐狸也不盡如書中所說的那般狡猾嘛,水色暗想,眉宇間盡是淡淡的笑意。
水色有自己的打算,郵政快遞已經嚴重威脅到京都各大鏢局的命運。雖說水色並非良善之輩,然而她也不想因自己而禍及他人的生存。況且她們現在已經有足夠多的資金了,從事什麼生意都行,並不一定非要靠郵政快遞。
這場大雪足足下了三天,雪停的那日,陽光肆意撒在雪地上,泛起瑩瑩光澤,漂亮得令人炫目。
這一日,水色打算出門去逛逛,快年終了,也該置備年貨了。
不用替焰買衣服了,反正他自己能變出來。雞是一定要買的,焰很喜歡吃……踏著及膝的雪水色心里暗自盤算著該買些什麼。
大雪初停,賣東西的人並不是很多,而且價格貴得咬人。水色心疼啊,嗚,自己辛苦掙的錢就這麼雙手遞給這些無良商販了。
「你個臭乞丐竟敢偷老子的東西,給我狠狠地打!」街頭,傳來陣陣吵鬧聲。
水色尋聲望去,只見幾個漢子圍著一個人打,雪塵揚起,看不清幾人的面貌。水色看了一會,轉身離去。一個人有手有腳的,干什麼非得去偷呢?對于這種人她向來沒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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