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票是高局托人給買的,要不然在這返鄉高峰期還真不指望雲寒自己能夠買到,車票是軟臥,北京直達長沙,形成十三個小時,由于是軟臥車廂,使得雲寒不用再人流擁擠的硬座硬生生挨到目的地。
車號到是吉利,三車廂六十六號,和衣躺下的雲寒沒有心情瀏覽車窗外的風景,雖然此刻他已經不是在押的獄犯,但卻面臨著比監獄更加壓迫人心的境地,他不相信李壟福可以輕易的放過自己,所以只能有多遠走多遠,只所以選擇去長沙而不是其他的所在,完全歸結于叫沈叔的中年男人帶到的信,雲寒到現在依舊不明白為什麼十幾年中從沒有見到爺爺接觸過上層圈子的人物,而在臨終前卻可以叫沈叔幫他傳遞遺物,但顯然雲寒也明白現在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機。
老人家那封信寫的很簡短,簡短的好像不再留戀這個時間一般決絕而執著,老人家囑咐雲寒出獄後先去長沙暫居一段時間,一則是因為這個地方老人家曾帶雲寒來過,二則對于命相很有點研究的老人認為長沙很可能是雲寒的一個福地,在強勢的上位者也會遇到吃癟的時候,在渺小的小人物也可能出現一躍龍門的機遇,對命相之說充滿一種與生俱來敬畏之感的老人最後幾年也總是嘮叨這些,雲寒不知道養育自己十八年的老人是否真的具有勘破命運的能力,但對于老人家這臨終的遺願,雲寒選擇毫不猶豫的接受。
雲寒對面的中鋪是一位女孩,十**歲的樣子,腳上穿著雙市面上少見的藍色布鞋,褲子是用粗制的麻料制成,上身則是過時很有一段時間的劣質長衫,側身躺在車鋪上的她由于有些蜷縮,使得上半身的玲瓏曲線很淋灕盡致的凹凸出來,女孩臉上有抹不似成立女孩的那麼靦腆羞澀,那股子質樸很容易讓他人知道這女孩是從鄉下或山溝里出來的,女孩的劉海一般松軟到了臉上,使得雲寒看不清這女孩具體是個什麼模樣。
穿著寒酸的她唯一讓人搞不懂的是竟然可以奢侈到買幾百元一張的臥鋪車票,雲寒當然沒有上前搭訕的想法,甚至通過花言巧語和這個明顯有些稚女敕的女孩擦出火花。
雲寒沒那個興致不代表其他乘客不心懷鬼胎,兩個位于上鋪明顯是一伙的中年大叔想方設法的搭訕,不知道是精力旺盛還是**旺盛的兩人巧舌如簧的說著一些自認為很吸引人的笑話,其中一個滿口吐沫星子的甚至拍著胸脯豪言壯志,等到了長沙女孩子有什麼難辦的事情,他倆一定給解決掉,眼神中流露一絲戒備的女孩明顯不想回話,但終究是虛與委蛇的說了幾句,聲音很嬌女敕,有著山里人那股子質樸。
得寸進尺的兩人甚至連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擦肩而過的話講了出來,那感覺很有點使得雲寒從床上跳下去給他們兩拳,這兩個不知道從事什麼職業的家伙也太猥瑣點了吧,但也僅僅是心里氣憤一些的雲寒轉身背對過去,現在的他連自保都是未知的事情,那還有英雄救美的念頭,更何況人家叫不叫他就都難說。
用被子吧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雲寒沉沉睡去,在睡夢中倒是沒有被什麼突發的事情打攪,而且在這個巡視員時刻行走的車廂里,也不至于發生那一預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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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是個歷史上傷痕累累的名城,即便到現在他依舊像一個爹不親娘不愛的可憐孩子,他沒有像大連那般運氣好的使你恨不得沾染幾絲仙氣,更沒有如深圳那般讓一個世紀偉人來親自規劃。
到站時已經下午三點,車廂人人已經不多,對面那個穿著質樸的女孩已經走開,整整有些褶皺的衣服,上衣只塞著一張存有三千元農行信用卡的雲寒就這麼的來到這個繁華都市。
漫步在繁華大街的雲寒總有些格格不入,對這個城市的唯一印象就是爺爺帶他來的那次,只不過很有些念頭的印象現在更有些朦朧模糊,眉頭微微皺起的雲寒在考慮著自己應該靠什麼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三千元的全部家當時支撐到有一份安穩工作前的全部開銷。
信步游走間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雲寒才發現此刻所身處的地方早已經偏離市區,此刻一棟棟低矮的房子同遠處飄渺的好似進入雲端的高樓大廈形成鮮明對比。
街道兩旁的建築風格同雲寒以前所在的郊區極為相似,吆喝著賣低廉衣服的,擺攤賣燒烤食物的,或者租賃一間狹小的空間經營一些日常消費用品,整個街道雖然混雜著各種氣息,但確實的雲寒感覺到一絲少有的為溫馨,就是這樣的情景他曾經生活十八年。
這使得雲寒低沉的心情生出一絲興奮,環顧四周的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在牆上或者路牌出找到一個出租房屋的廣告,這是首先解決的事情,否則很可能今晚得露宿街頭。
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住宿位置的雲寒感覺肚子很是空蕩,在火車上的十幾個小時,除了喝點水之外,雲寒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因此肚子不甘心的強迫雲寒先解決溫飽問題。
不遠的拐角處一個標有鐵板里脊的小招牌吸引雲寒的目光,幾步來到小攤前的雲寒發現垂頭切菜的攤主是個女孩,女孩的側影給雲寒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在什麼地方曾經見到過,揉揉腦袋認為很可能是饑餓而導致眼花的雲寒問道︰「怎麼賣的?」
「夾菜的一元五角,夾肉的兩元。」
女孩忙里偷閑抬頭輕聲道,大約一米六的她有著一張很充滿瓷器的精致臉蛋,發育良好的胸部絕對比一般女孩更來的驚心動魄,那張很干淨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裝飾,天然去雕飾。
雲寒在心底暗暗驚艷的同時才注意到女孩子的衣服,隨即很是小聲的驚訝一下,也就在同一時間女孩本來要低下去的頭略微停留幾秒,火車上那位中年大叔所說的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的確有些虛無不可尋,但就是讓這兩個不相識的人給演繹一次真實的邂逅場景。
女孩正是火車上那位,此刻的他依舊上火車上的打扮,寬松的過時長衫使得女孩子發育良好的身材不至于太驚世駭俗,要不然光這一副天然去雕飾的容貌都得吸引路人上前搭訕。
兩個人不知道是驚奇于偶然的邂逅還是心有靈犀,就那麼四目雙雙對望,知道女孩有些害羞雲寒的目光才嬌羞的低下頭,脖頸的那一抹柔滑使得近距離注視的雲寒一陣的心驚肉跳,女孩聲音細微不可聞道︰「你……你要幾個?」
絲毫不知道羞恥是何物的雲寒似乎到現在從醒悟過來老盯著一個換不算相識的女孩看是件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暗想兩年牢獄生涯果然有些影響正常思維的雲寒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很有些孩子氣的靦腆道︰「三個……不不,拿四個吧,三個菜的一個肉的。」
垂下頭的女孩忍不住歡顏一笑,雲寒那股子單純使得她有那麼點溫馨的感覺悄然升至心頭,正當女孩拿起身邊的材料開始做的時候,身後一震嘈雜的聲音響起。,本來高聲叫賣東西的小商小販們一個個慌了手腳,忙亂的收拾自己身邊的養家工具。
轉身看到街上情況的雲寒很快反應出到底什麼事情出現,這樣的情景在他那個生活了十八年的郊區隔三差五的上演一次。
回身看到女孩依舊不為所動的雲寒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喂,我不要了,城管來了,你還是趕緊收拾一下東西避開吧。」
很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使得雲寒有些驚奇,要知道這些經營小買賣的業主們很有一手和城管打交道的經驗,就如同抗日戰爭時期**同小日本打游擊戰斗一般,只要聞到城管有些風吹草動,商販們就會第一時間迅速消失。
「躲,為什麼要躲呢?」女孩明顯有些疑惑,嬌女敕的聲音中有著一絲只有鄉村才可以暈染的質樸,看著四周小商販各自尋找空隙充滿不解,挺翹圓潤的櫻鼻微微聳起。
就在雲寒出于一天見到兩次的機緣想給女孩解釋為什麼不能和城管正面沖突時候,幾個體壯腰圓身穿制服的城管已經快步走了過來,其中兩個執法人員甚至蠻橫的將站在一旁的雲寒撞到一邊,隨即幾個人將周圍唯一沒有選擇避開的女孩圍住。
被撞到一側的雲寒沒有想象中的動怒,看到嬌弱的小女孩被圍住的時候也僅僅是流露出一絲擔憂神情,這個才見了兩面加起來也沒說過十句話的女孩不能說麼有給他任何好感,但也沒有達到讓雲寒就這麼不顧一切和城管大戰一場的地步,要知道就算雲寒有著同樣身為男子漢的英雄救美情懷,可此刻一無所有的他卻沒有任何同城管相對抗的本錢。
本來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城管,當看到這個漂亮的有些不像話的女孩那張俏臉時候,骨子里那抹壓抑不住的**頓時間被勾引出來,借著嘴上講解道路衛生規範的同時,幾雙不壞好意的爪子忙上前揩油。
興許第一次因為親戚介紹才來到這個經營小攤的女孩不知道安分守己的自己觸犯那一條律法,但被幾個男人差一點揩油的她卻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臉色漸漸冷去的女孩正當有什麼動作的時候,一側一直站立不動的雲寒身子突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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