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來斯墜山,十二名小弟全沒了音訊。00ks.劉東閉上雙眼,咬緊牙關,一根根腦神經在沖刺著他的理智。白發隱隱有豎起的征兆。怒發沖冠這個詞可以拿來形容現在的他。
「東哥。」水管開始踩離合器掛檔。他雙眼中出現了一絲絕望的神色。死,也要拉上兩個墊背的。蠻牛也不再看導航屏幕,而是掏出了腰間的五四手槍。
不待劉東發令。
轟轟!此時是水管展現車技的時候,沖!
無敵悍馬一個激靈,仿佛與水管融為一體,迎著從前上沖來的武裝成員直沖而去。
! ! !……噗噗噗……啪!啪!啪!啪!
不是別的,是機槍掃射的聲音。子彈飛出的聲音,子彈打在無敵悍馬身上的聲音。
「啊!」
無敵悍馬換成三檔,水管把油門踏下去了一半。武兵那些雜種全部小跑在公路的最邊上,手持ak47對著車身玻璃和油箱掃射過不停,以為悍馬怕墜山不敢去沖撞他們,可哪想水管車技驚人,是直接向他們撞去。左側的兩個輪胎只有半邊搭在公路邊緣,稍有不慎,技術稍差一點,劉東等人的小命估計走到此要結束了。
水管完全瘋狂了,哪管得了其他,油門一踩一放,方向盤抓得緊緊的,看到持槍的人就撞。槍林彈雨,機槍一直在對著車上掃來,悍馬玻璃不敢打開,蠻牛雙手緊抓扶柄,小心肝直接跳到了喉嚨間。挨子彈他不怕,可水管玩車純粹是在玩刺激,武兵等人把悍馬前後左右包圍著掃射。
悍馬在原地轉個不停。輪胎與地面摩擦得冒起了白煙,嘰嘰作響。水管不開車跑,而是想要撞死對方。啊啊啊!嘴里叫著,他完全瘋狂了,比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還要嚴重十倍。
可是路面過于狹窄,悍馬的車身又是如此笨重,它總有人來得靈活。劉東坐在內車,讓三個女人全部爬下,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尋常著對策和機會。
公路上偶爾有車輛過來,看到如此場面,他們遠遠的停下來了。
「啊……我撞死你們這幫狗娘養的。」抓住時機,水管猛踩油門,把一名來不及躲閃的敵人撞得飛了起來,直接飛到山下去了。
「水管,別發瘋了,快,跑路。」旁觀者清,劉東把窗外的情況看得很清楚。悍馬的剛架車身對方子彈是打不穿,可他看到對方身子開始往後退,準備掏手雷了。每人身上都掛了好幾個,如此多手雷如果一同砸向玻璃……
劉東很是沒底。連連喊道。
轟轟!水管也發現了這點。方向盤扳正,油門一轟,悍馬再次發揮了他的超越性能。
砰!砰!砰!
十幾個手雷全向改裝悍馬的後身玻璃上扔來,有的直接向車底扔去,無論什麼車,性能再好,起步都要上幾秒鐘時間,它不是一踩油門就能達到最高速度的。再快,哪有人的手快。
隨著幾聲爆響,手雷全自在後視玻璃上炸開,三噸重的悍馬也是一陣晃動。啪的一聲,後視玻璃全部被震碎了。
雖是防彈玻璃,可它的承受能力也有限。既然是防彈,那麼它的承受範圍只是在一顆子彈力量的五倍左右,然而,十幾顆手雷一齊扔來,厲量何止子彈的五倍。要知道,三噸重的車重都被它炸得**掀起來了。
「不好。快開車。」劉東爬著的身子剛伸起來,對方的子彈就飛進來了。還好只是打在車框上。ak47的有效殺傷距離是五百米。可車子才跑出去二百米,對方的手雷是扔不進來了,但子彈還在不斷射進來。……劉東也想對外開槍,可他一把雷輻哪比得過對方的自動步槍。現在連身子都抬不起來。
無敵悍馬留下幾道濃煙揚長而去。
「追!」武兵見玻璃已被轟碎,他哪肯放棄。當選向後方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小日本牌子的天籟小轎車跑去。那車里的車主見到武兵等人跑過來,知道他們的用意,連連雙手抱頭的下車。
「你他媽,自己國家的車不買,盡買小日本的。」武兵一腳把它揣翻,端起槍給那車主就是一陣亂掃。那名崇尚日本車的車主頓時被他打成了篩子。而後,一馬仔直接跳進了駕駛室,武兵等人也坐了上去。
……
悍馬在水管的駕駛下一路飛奔。原本以為月兌離了危險區域,可當悍馬跑出一千米來到之前火箭筒發射地點時。突然,「老公,小心。」
夜子不顧一切的撲在了劉東身上。千分之一秒,與此同時,噗噗噗!一連串的子彈從玻璃已碎的後窗位射了進來。
「噢。」夜子身子一顫。嘴中一口鮮血噴在了被她護住的劉東臉上。劉東一怔,整個人都蒙了。
「不,不,夜子,夜子,你不能嚇我,你不能……」劉東的雙手在顫抖,雙眸一臉的不信,他能感受到夜子的後背有血流下來。看到這一幕,丹子也是驚慌了起來,「夜姐……」
她剛要去看夜子,這時,「李珊,珊珊,你怎麼了。」
丹子連連扶住了身子欲要倒下的李珊。听到後方傳來的兩個聲音,水管差點扶不住方向盤。「水管,你用心開車。」蠻牛怕他出事,連喊道。可是。
「啊……啊……」一聲痛苦的長嚎,震得前頭開車的水管和副駕駛室的蠻牛兩人腦袋都蒙了。
「東哥,東哥。」蠻牛連反身向後喊道。
「東哥,嫂子和李珊怎麼樣了。」水管不由急了起來。急速飛奔的悍馬仿佛飄在雲層中一般,搖搖欲墜。
「水管,你他媽專心開車。」蠻牛連喊。他發現後方正有車追來。
劉東六目失聰,哪還听得到別人的叫喊。
「啊……」又是一聲痛苦的哀嚎。
劉東的精神分裂癥嚴重爆發,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白發一根根豎起。神經受到刺激,分裂癥再次惡化。「夜子,夜子……啊……」
一次次喊著夜子的名字,同時搖晃著她的身體。希望她緊閉的雙眼能睜開。夜子後背全是子彈孔,滿身都有血在冒血,劉東緊緊的抱著她。斯心肺底的喊著她的名字。
「老公……老公……我沒事……」不知是回光反照,還是佛神顯靈,夜子有些微弱的聲音傳進了劉東的耳朵。只見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神情卻是極其的痛苦。
「夜了,夜了。」劉東連把她扶正。緊緊地抱在懷里。另一邊,丹子也是在扶著李珊。四人全是淚流滿面。
「老公,我……我好冷……我就要死了。」夜子一字一句有些艱難的說著。看到劉東要開口,她的手輕捂住了劉東的嘴巴。「老……老公,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听我說……」
「不……不……」劉東使勁的搖頭。可他還是仔細的听著夜子所說的每一句話。
「老公,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從沒告訴過你我叫什麼名字,對嗎……」夜子緩了緩氣,又吐出一口鮮血,早到了生死邊緣的她完全是憑著一股意念,想要把要說的話說完,
「我叫‘司月’,司馬遷的司,月亮的月……我是g省a市的南山縣人,我老家就在南山縣的夜村鎮……夜村鎮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老公,我好想家,可惜我已經沒有家了……」
「不,你有。我們買了那麼多房子,那都是你的家。」劉東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終于知道了夜子名字,知道她的家鄉,甚至要知道她的身世……夜子身為小姐,心中有苦,曾經她不願意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任何人,劉東也曾未逼問過她。直到此時即將死去,她終于要說了,她要把這一切都告訴自己的男人。
「老公。」夜子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接著道,「我是十五歲時開始做小姐的,那時是在a市……十三歲時我在讀初一,那天晚上被我的繼父給**了,一直被她蹂躪了二年……十五歲那年,他把我賣去了一家a市的一間茶室……」
「別,別說了,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夜子的身世,讓劉東極度震驚。
「我一直想念自己的家鄉,我一直想回去祭拜我的媽媽,可是我又不想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我是夜村的人,所以我的名字一直叫夜子……」夜子的神智漸漸模糊了起來。說話越來越困難。劉東的心仿佛在被人用刀戳一般,痛不欲生。他恨啊!恨老天為何要讓夜子為自己擋子彈!為何不是自己死去,為何要讓他如此傷心。
夜子的身世太可憐了。不止是劉東震驚。一旁的丹子,以及即將死去的李珊也是在默默听著夜子的故事。她們都在為夜子抱不平。李珊也要死了。她也中了槍。可是她沒有那麼悲感的故事。她只有美好的童年。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死在自己男人的懷里。死時不能依偎在水管的懷里。
直到夜子講完自己心中的故事,直至最後一絲生機逝去。她很是滿意的閉上了眼楮。留下的只是悲痛,帶給活著的人的悲痛。
「啊……」隨著一聲悲痛欲絕的長嚎。劉東的雙眼模糊了。即父親後,他的大腦再次陷入空靈狀態。
夜子,她的出身本來就是一個悲劇。同時,她的死也是本書進入的一個轉折點。然而,她真的很可憐。從本書的開頭到現在,她一直都扮演著一個苦角色。在大頭的內心,她本來是不應該死的。但是,讀者各有己見,對她的出現,多次提出了不同觀點。所以,大頭只能忍痛下毒手了。寫這章,大頭一直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屢屢失控……
夜子死了,太子劉東又將變成怎樣?在他的內心,夜子是他的一次,是他最深愛著的女人之一。是他的一個女人。然而,她跟他父親一樣,這一切都變成了回憶。傷心的回憶。痛苦的回憶。
記得曾經有好幾位讀者說過,太子的所有女人都好,就是這個夜子不像個人。當時,大頭心里不是滋味。夜子怎麼就不是人呢,她雖為妓女,可她有自己的苦衷不是嗎,她不是一出生就想去做小姐的,每個做小姐的人都有其難以言表的故事……有一位女讀者跟大頭說,夜子很可憐,我說她本身就可憐……那麼你能不讓她死嗎?……我說,我只能盡量讓她活久點。這位女讀者看得很認真,她看出了夜子和劉東之間的感情。看出了深意。她知道夜子必定要死,想讓大頭給夜子留個後代……大頭也想啊,只是生兒子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有喜就有悲!以便寫出合理的故事情節……不管夜子是好是壞,她終究還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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