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先是翻了翻小家伙杜輝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而後又把脈搏,听心跳。00ks.整個過程足足花了兩分鐘。這讓劉東看著,心跳不已。好像躺在床上那小孩是他自己的兒子一般。
曾德給杜輝檢查完身體,直接配藥,給他打起了吊針。直至一切完畢,事情處理妥當,這才看向眾人說道︰「放心吧,藥性才是剛剛發作,腎前腺組織微微受了點影響,以後可能有點性功能障礙,但沒有生命危險,輸兩瓶點滴就沒事了。」
「麻煩曾醫生了。」劉東由衷的感謝著他。
到目前為止,劉東還沒有對小孩下過毒手。他是劊子手沒錯,可他也不會對小孩下手的。但這次,這個杜仲的兒子,讓他很矛盾了。如果能引出杜仲,自然是最好。要是不能,那他又該怎麼做。殺了?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家人。小孩是無辜的。就是當初,杜鋒暗害劉永鳴時,他也沒派人殺死劉東。因此而留下禍根。
然而,這一條約束,對有著精神分裂癥的劉東又有用嗎?
曾德看完孩子後,又去看菊花和子那個女人去了。邱樂在旁邊向莊星講述著一些事情。劉東則站在那悶神。
光頭和阿蘇還有**向他走過來了。
「東哥,已經證實,這個女人在車上時親口有說,杜仲是他的男人。而這小雜種正是杜仲那老雜毛的兒子。」三人都是看著劉東,想知道他下一步要怎麼做。
莊星也向他走了過來。問道︰「太子,人現在抓到了,下一步,你想要怎麼對付杜仲。」
「阿國他們不是還在軍部盯著嗎?先看杜仲的反應吧!」劉東沒有多說,站起身向門外走。「等這女人醒了,叫我一聲。」
計劃心中是有,可不願多說。此刻他心緒有些繁亂。他的初衷是想活捉杜仲,親自盤問一番的。杜仲從小看著自己長大,且一直對他很好。劉東很想親自問問杜仲,當年他為何會這麼做。為何會背叛他父親。
……
黃昏時刻。大阪市武裝軍部。杜仲已接到了老婆孩子出車禍的事情。听說老婆兒子被人及時送去了醫院,開始他還心存一絲感激,心中不斷祈禱,希望他們沒事。可後來,警方又告知他,他的夫人和兒子並沒有送去醫院,而是被四名不明身份的人給帶走了。
這要如何是好?
杜仲在一時間想到了劉東。他猜想,這事只有兩可能。一是,別人綁架,想勒索錢財。二是,仇人劉東已經來到了大阪。
他在日本沒什麼仇人,所以更願意相信二種猜想。但是,對方又怎麼會知道菊花和子和杜輝就是他的兒子呢?
杜仲心亂如麻。坐立不安。在房中來回度著。大阪市武裝軍部首長,以及警察總署副警司正在安慰著他。
「杜領事,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著急也沒用,還是停下來想想對策吧!」一穿著軍服,五十余歲的中年男子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勸慰著杜仲。此人正是大阪武裝軍部的首長,牧熊太郎。
杜仲住在他軍部住這麼久,兩人關系自然也是不錯的。
警察署副警司‘跳蠅太朗’也說道,「杜領事,我已經派所有警員展開調查了,放心吧,晚上一定會有結果的。」
杜仲緊了緊拳頭,停子,認真看著兩人,咬緊牙關道,「牧熊君,跳蠅君,此事就拜托兩位了,只要能把我夫人和兒子安全找回,我杜仲願花一億日元懲治凶手。」
牧熊太郎和跳蠅太郎對視一眼。心中微微有些震驚。這杜仲真是有錢人啊,開口就是一億日元懲治凶手。這消息要是發布出去,誰不心動。
「杜領事盡管放心,抓住凶手,懲治犯人是我們的職責,至于錢,等抓到凶手後,你可以投入給我日本政府的慈善機構!」跳蠅太郎感激的說道。
兩人可不是傻子。杜仲如此有錢,且加入了日本國籍,有了老婆孩子。他們自然是百般討好。相反,如果他的老婆孩子如果因為這事出了意外,杜仲要是因此事離開日本,那也是他們日本政府的一大損失。
「好吧!」杜仲無奈搖頭,他知道,如果真是劉東綁架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那他們回來的機會是渺茫的。「兩位,你們還請出去吧,我想獨自一人好好想想,有需要時,我會再麻煩你們的。」
「好吧,杜領事好好休息,有消息,我會在一時間通知您。」跳蠅太郎阿諛著。牧熊太郎也點頭。兩人站起,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待兩人走後。杜仲獨自一人坐了下來。
「阿東,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父親,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當年也是有苦衷的。你要錢,我可以把它還給你,可你絕不能傷害我的兒子,一定不要傷害他。」
杜仲開始後悔了。心中吶喊著。思忖著。
老年得子。這是每個男人都值得慶幸的。高興和感恩的。他杜仲曾經也有過女人,也結過婚。可是老婆孩子都死了。自此,就沒再取。在劉家做管家十六年。他一直心如止水。盡管條件還不錯,可沒有女人能讓她再動心。
直到自己的兄弟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鄉找上自己。這一切才發生了轉變。錢財多了後,他自己也用不完。所以也想到了要給自己留下後代。來日本二年,就開始征婚,物色對象。年紀是大了點,不過現在這個社會,只要有錢,是不愁找不到女人的。
最後,從千百名征婚者中,他挑選了表面上看起來比較矜持的菊花和子。而後,在當年就有了現在的兒子杜輝。劉東父親身死已時過六年。杜仲二年來的日本。當年找了女人,次年又生下兒子。杜輝現在正好是三歲。
「阿東,我兒子才三歲,看在我們多年的情份上,你千萬不要傷害他。只要你留他性命,我願把錢都退還給你,以死謝罪。只要你為我留下這唯一的香火。」在杜仲內心,已經認定這事是劉東做的。但是,他不能說出去。
因為這沒有任何證據的事,是沒人會相信的。再說,他在日本政府建立起來的聲望,也不想因為此事而暴露他謀財害命的真相。如果讓別人知道,他的錢都是從劉東家奪來的。那日本政府估計對他眼紅,就要下陰謀手段了。
杜仲在屋中獨自沉思。這時,剛離去不久的牧熊太郎,他身邊的秘書長敲門進來了。只見他手拿著一個無線電話,遞向杜仲。
「杜領事,這是美國華裔青幫來的電話,他們的首領要求與你通話。」
杜仲一怔,接過電話,對那秘書長揮了揮手,「牧騰君請出去吧。」
牧騰太郎心中有些不滿,嘴上卻委婉說道︰「杜領事,沒想到你與美國的大黑道華裔青幫有過節,首長說了,等會讓你去他房間,不然,你老婆和兒子的事,就很難解決了。」
杜仲一稟,他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這事解釋起來麻煩,所以不再作聲。看著電話他很想知道這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
待牧騰太郎出去後。這才把電話放在耳邊。
「你是誰?」杜仲的聲音有些低沉。
「哈哈,杜仲,杜董事長,久仰大名啊!」
一個濃厚的中年男聲音傳了過來。兩人都是用漢語對著話。
「你到底是誰,難道是你派人綁架了我的老婆和兒子。你有什麼目的,說吧!」杜仲擔心兒子的事情。可沒有給對方好臉色。聲音陌生,又是突然打電話過來。杜仲還以為,這是劉東找得托兒。
听到這話,電話那頭明顯的一頓。話語這才嚴肅起來。
「杜董,我想你誤會了。我是鞏豪,我剛從華夏國趕回美國,就給你打電話,本想幫助你的,看來我這個電話還是來晚了啊!」
「鞏豪,鞏氏集團的鞏豪?他是華裔青幫的首領?」杜仲心中不由有些吃驚。鞏天雄父子的死,他也知道。可這個鞏豪找自己干什麼?
同樣,遠在美國那邊的鞏豪也有些吃驚。他派人臨時調查的情報里,杜仲是單身的。現在听說多出了老婆和兒子,且還被人綁架?
他自然也猜到,這很有可能就是劉東干的。
杜仲沉吟了一會道︰「國際最有價值eo,鞏豪,沒想到你竟然是華裔青幫的首領,沒想到你也有黑暗的一面。你父親和兄弟剛死不久,現在打電話來,難道你懷疑是我做的吧!」
「哈哈,杜董剛才不也在懷疑是我綁架您的老婆和孩子。」電話那頭的鞏豪並沒有因杜仲的話生氣,而是打趣道,「杜董,這事開開玩笑可以,可不能當真。我打電話來,是沖著你和劉東之間的過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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