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佩古仔慌張的跑來說,隻果死了。這讓包括劉東在內的四人都是一驚。八中的小領隊,放在戰場,那都是將軍級人物啊!死了一個,那還得了。
「到底怎麼回事!」張強喝道。隻果跟他有半年了,感情之深。
桑昆和羅華也是焦急的看著他。劉東在一旁,腦門已經起了一道黑線。
這次能被選來漢城的人,可說都是小領隊中的佼佼者。佩古仔雖然實力強橫,可是兄弟死了,此時他心中也是一陣慌亂。
見四位老大臉色巨變。太子臉色更是一陣鐵青,他不敢且慢,連連說道︰「二個小時前,隻果,草鞋,西門慶,其中還有二個小弟他們五人開車出去探風,回來時在油家廣場停了下來,據西門慶說,他們才是下來透透氣,不一會,一大幫韓國雜種圍了上來,他們見勢不妙正欲走人,誰知七星幫那些雜種早有準備,把車圍起來了,對方有三十幾人,且大部分都有短刀和匕首,五人知道敵不過,連連開跑,結果……」
「結果隻果就被他們捅死了對不對。你他媽怎麼連報個信都吞吞吐吐的。」劉東抬起巴掌想要對佩古仔揮下去,羅華連拉住了他,問道,「尸體呢,隻果的尸體帶回來了沒有。」
「搶回來了。現在一樓大廳。」佩古仔這回倒是回得很快,雙眸紅得欲要出血,哽咽著喊道,「老大,隻果死了,其他幾人也受傷,我們要為他們報仇啊!」
「走,下去看看。」劉東沒有理他。直接向外走。
「你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明知道太子有分裂癥,說話還像個b,吞吞吐吐的。還不快跟來。」桑昆也是一陣心急,罵了佩古仔兩句,快步往樓下沖去。
一樓大廳。已經在一大群人圍在那里。個個雙眼泛紅,有的眼眶里甚至有淚花在打轉。他們盯著靜躺在長木板上的隻果,心中五感交集。傷心得很。
隻果長得五大三粗,身體肥胖。但實力卻是很強的。現在他死了。肚子上有著幾個大洞,還在往外冒血,嘴中也是有鮮血在冒出。雙眸圓瞪,死了都沒閉眼,可想隻果當時是多麼的不甘。幾名小弟在給他擦拭著。跟著他的小弟以及其他領隊都默哀。心中在咬牙切齒的喊著要為隻果哥報仇。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見是四位領袖到來。人群立即讓開了一條道。
「東哥,隻果哥死了,我們要為隻果哥報仇。報仇!報仇!」
劉東臉色鐵青的走向躺在中央的隻果。張強三人跟在身後,此刻他們心中都不是滋味。桑昆手一舉,叫喊的人立時停了下來。
四人來到隻果身邊。看到他身上被匕首戳出的七個洞口。心中都有著一股顫動和熱流。劉東的身軀更是微微在顫抖。
環顧一下四周,喝道︰「西門慶和草鞋呢,他們人在哪?」
眾小弟都不敢出聲。
包皮一旁答道︰「東哥,他們一路逃回來,失血過多,正在二樓的病房輸血呢。」
劉東蹬子,有些顫抖的手堅毅伸到了隻果的額頭上,咬著牙道,「隻果,放心去吧,兄弟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手往下抹,想讓隻果閉眼。可誰知。當劉東把手拿開時,眾人都是一驚。隻果的眼皮並沒有閉上,還是睜得圓圓的。
難道他沒死?難道他還有意識?
「隻果。」張強也連蹬了下來。四大金剛全蹬在已死的隻果身邊。這一怪異現實已經超出所有人的認知。
自古以來,睜著死的人不是沒有。死不瞑目,這個詞在古時更是拿來形容冤枉而死有怨恨的人。而用現代科學來講,死沒閉眼,那是因為人在死時心有不甘,雙目圓瞪看著對方,當生機逝去的那一刻眼皮神經組織與大腦失去聯系,來不及關閉。
按理說,手一抹是可以閉上的。但有的則不心中不甘,不想閉上。隻果明顯是二種。
「隻果,你他娘的可別嚇我。是不是還有什麼心願未了。你說,我一定幫你完成。」
死人哪能說話。
張強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還真把他給嚇著了。隻果是他的人。華夏,對人死後的民間傳說有很多種,什麼人死不閉眼,那是因為心中有怨恨,心有不甘,怨氣重,心中還有未了的心願等說法。
以前八中與別的幫派砍殺時時常也有死人,也有死了不閉眼的小弟。但他們的領隊手一抹就閉上了。跟隻果此時的情況完全不同。
想到這些,張強又接著喊道︰「隻果我知道你家里還有媽媽,還有讀大學的妹妹,你放心,我會把你送回她們身邊的,我會代你好好照顧他們。一定會。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放心去吧。」
張強誠懇的說著,伸出手,想讓隻果合眼。安心離去。可緊接著,更讓人心驚的事發生了。隻果不但沒閉上眼,嘴中還不斷的冒出血來。鮮血還帶著熱氣。
大廳一片寂靜。不止是小弟們,連一向不相信鬼神的劉東也震驚了。
大喝道︰「把草鞋和西門慶給我帶來,我要知道事情的整個經過。」
見鬼了。完全見鬼了?
劉東可不相信這個世上真有鬼神。如果真有鬼,那他父親慘死時為什麼眼楮都是閉上的。為什麼這麼多年,連夢都沒給他送一個。
包皮等人不敢遲疑,立即叫上幾名小弟向二樓跑去。
事情絕沒有佩古仔說的那麼簡單。隻果的死一定另有隱情。不然,他為什麼不閉眼。劉東和張強等人心中都有著這個想法。
為什麼會這樣?
眾人迷糊了。劉東自己拿出兩顆神腦經經丸扔進嘴里。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的頭緒已經有些亂了。
不一會,草鞋和西門慶被小弟用單架抬了下來。他們手上還在打著吊針。其中,從青石街老黃診所跟過來的黃醫生也下來了。
西門慶和草鞋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兩人見到劉東四人的臉色,都不敢正眼看他們。他們心虛啊!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劉東看向兩人喝道。
「東哥。」西門慶滿是淚水的抬起頭來,「隻果死得好慘,他是我們害死的啊!是我們無能,是我們沒用,親眼看到他被人活活捅死,啊……」
西門慶猛抽著自己的頭發。他心中是十分痛苦。
「東哥。」草鞋也喊道,這個時候,他不敢再隱瞞實情,
「我們去焦樂街探風,把車停在油家廣場,當時,隻果有說不去,說那太危險了,可我和想著沒事,幾人就去街口轉了一圈。正好被朱飛那雜種給看到。他帶著一大群人追了上來,當時我們身上沒有武器……隻果是被朱飛親自捅死的,啊啊,我們拼不過他,又被眾人纏住,親眼看到隻果圓眸爆瞪被他捅死……後來,那雜種還故意放我們走,他不弄死我們啊!」
「我們把隻果帶回來時,他已經死了,我和西門想把他眼楮抹上,可他就是不閉,他對我們有怨,東哥,強哥,華哥,昆哥,你們殺了我吧!讓我去陪隻果。」草鞋跟隻果朝夕相處好幾年。心中比西門慶更要難過。
隻果的死顯然不是他倆害死的。但跟他倆也有點關系。兩人心中自責,如果不是他倆執意要去焦樂街街口,又怎麼會被朱飛給看到。在朱飛抓住隻果胸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時,他倆明知道不是朱飛對手,竟然心生畏懼,沒有不顧生死的沖上去。而是和對方的人纏在一起。
當隻果瞪著眼向兩人大喊時,「草鞋,,我死不瞑目,你們一定要為我報仇!」他們倆心中都後悔了,再沖上去,已是沒用。朱飛竟然向後退,讓那些韓國棒子圍著四人,最後說了兩句,還放他們回來了。
這讓兩人心中更是難受。
西門慶哽咽著說道︰「東哥,朱飛那雜種讓我們給你帶兩句話,說要過年了,這是你的最後一個年,讓你好好過,明年就沒有機會了。」
「吊把貨,你找死。」劉東憤怒的一腳直接踢向西門慶腦門。听了草鞋剛才的話,他的精神分裂癥本處在爆發的邊緣,此時見西門慶故意刺激自己,想尋死。腦神經一跳,想要成全他。
「小東,不要沖動。」張強在同一時間揮出了一腳, ,隨著一聲悶響,兩腳相撞,張強在卸力的同時直接被踢得飛了出去。
劉東如今一腳的爆發力有二千三百磅,憤怒而發,就是只有五分力也不是張強能抵擋的。
「阿昆,華仔,你們還愣著干嘛,快攔住他。」張強邊喊,同時又向劉東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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