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去哪里百靈是知道的,她會告訴小羽的;他想小羽會不會火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忐忑不安的打開了未上鎖的房門。
他微微感到苦澀滋味,二女竟然睡的很香!竟然沒有刻意等他?他苦笑著想︰也許我算什麼啊?在她們眼里我就是個去跑官的男人;
難道不是嗎?為誰而爬官?為自己?至于嗎?為許小羽、百靈抑或美女?好像也不是,那樣他在和黃梅梅漏*點澎湃是就不會覺得對不起黃梅梅和二女。
他呆呆坐在小羽的化妝台前呆。這個宿舍好像一個大居室,很大,有里外間,帶廁所,是原來的副院長的棲息地。現在那位副院長上升到某地當院長了,這個有官氣的房子就劃給了許小羽;
當然其中是張副院長出力不少,原來的張主任當了院長卻還是很給自己一個戰壕里的戰友玉主任很大的面子。
屋里原來沒有家具,一張院里配的破桌子早教百靈送給了張副院長的女兒做學習桌。化妝台是百靈掏錢買的,而且還買了不少的實用家具;他知道百靈每次來縣里都給小羽買不少的衣服。
玉清覺得百靈那二十萬的‘退役金’應該沒有多少了;他知道百靈在自己母親的店里是大股東。而且百靈花在自己和小羽身上的錢應該不少了。
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邊的萬家燈火,不由心潮起伏!人際關系如此復雜的時局,人際關系博大精深的局面,人際關系不免混亂的自己!他知道那些開了燈的人家是要準備早餐的廚房燈火;他知道那是人家縣城百姓的平靜生活的起點篝火。
而自己呢?卑微的上進還是就此為無任何政績的黃華副鎮長奪取鎮長的寶座?他竟似痴了的悠然嘆息起來;忽的听到二女的格格嬌笑,他愕然回頭,只見二女的星眸都錚亮錚亮的!那里有半點剛剛晨起的樣子!他生氣的說︰「你們在考察我啊?」
二女吃吃地笑,都罵他是小心眼,都說他夜不歸宿肯定是干壞事去了,但是都沒有說他干了什麼壞事,都說吃飯吧!我們早就炖好了野雞湯給我們的大領導保養身子呢。都說你要好好干,我們的一切希望都在你的身上啦!
玉清覺得很奇怪也覺得很沉重!他立即覺得自己不能敗!黃華你想打倒我?等著瞧!為了自己和和身邊所有關心自己的人,他暗暗咬牙要擊敗黃華的攻勢。他喝著雞湯,心思卻用在了對選舉的考慮上了。
這是他第一次為了自己的權益考慮要擊敗對手;原來的他隨遇而安。原來的他像見招拆招的拳手,從來沒有想過要攻擊誰打敗誰,現在大戰迫在眉睫,他覺得是時候出擊了。他對小羽說你去上班吧?時間不到就在外邊玩一會。
小羽知道他要辦正事了就默默地出去了,臨走擔心的看了他一眼說︰「其實現在也很好啊?你不要太執著了。」說完她就出去了。玉清冷冷一笑︰「百靈,你說我還有退路嗎?」
百靈看見他臉色很難看就小聲說︰「不能退。」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厲害。
玉清慢慢的說︰「我不相信大瓦鎮里沒有我的立足之地。要是我的競選失敗了,我會再去考清華,我做學問!從此不再涉足官場。」他說完就叫百靈開車帶他回了大瓦鎮的宿舍,一頭躺下就睡了。
百靈慢慢的退出了房間,她面上竟然有了幾絲凶狠之色,她在單位里召開了不透明小範圍的會議,說了現在有人要搶奪大家的勝利果實,玉鎮長、玉主任的功績竟然比不上一個什麼也不做的副鎮長黃華。說了玉鎮長會在選舉後考慮退隱考學的事情。
在會上肖樂破口大罵黃華;馮琪怒火滿胸的出去了;梅秋雨說我去和黃華談談,讓他別那麼下作,要不就是他要死的很難看;
李小紅說我去找李主任談談;周寒秋面如寒霜的出了辦公室直接在辦公樓她自己的辦公室里給說得上話的村長書記們打電話,約他們在即將落成的‘紅旗渠’修復起止地開現場鑒定會。
在現場會上周寒秋說了玉鎮長的遭遇,要大家看著辦。她說這是不記名的投票,她說大家願意和黃華透氣的可以盡管去偷偷通氣;她說她看好玉鎮長是有群眾基礎的人;
她說現在為民請命的好官不多了,大家不是要毀去一個有前途的好官嗎?她說玉鎮長萬念俱灰,已經準備再次報考清華學府,她說玉鎮長累了,想做學問了。
當天下午黃華就出事了。他竟然對去找他談工作的梅秋雨和馮琪動手動腳,听說模了梅秋雨的大白兔,拉壞了馮琪的裙子拉鏈。
聞訊趕來的郭寶玉大怒之下帶著幾個痞子將黃華揍得住了院,還一紙文書將黃華送上了司法所的審判位置上。
本來周波是不信的,梅秋雨卻要上告到市里,她的哥哥在市里電視台是大導演,新聞口的人要搞臭一個人是很容易的;周波急忙按下了此事,立即授意衛生院的周倩通融到了衛生院長那里,說黃華腦震蕩不宜受審。
郭寶玉那里他卻掩不住了,瘋狂的郭寶玉找了縣法院的陳清審判長;並在全體黨委班子面前大罵黃華欺負他的未婚妻,當面撕碎了黃華妻子送來的禮品外包裝;
惶惶不安的黃華覺得事有蹊蹺就偷偷打電話給組織部的許久部長,他卻怎麼也不接電話了。
人大的代表在郭寶玉的慫恿下開始大肆攻擊黃華的劣跡;縣里組織部來了調查組;縣里紀委來了調查組;黃華的候選人莫名其妙的給抹去了,換上了牛鎮長的秘書牛兵和杜吉;
接下來的選舉當然是在一面倒的情況下,玉清以絕對的優勢當選鎮長。
在這次事件中玉清一直沒有呆在鎮里,他四下和即將離任去縣里的周一梅、另一位鎮長候選人杜吉搞調研,走鄉竄戶,掌握了大量的數據,對周一梅的電業普及工作給予了強有力的理論數據支持。
就職大會上玉清很謙虛的說︰「我什麼也沒有做好;我事事都想管,卻什麼也沒有干好」他說我在選舉中沒有搞圈子,我想說大家不要相信有些人的造謠生事;他說大家去工作吧!以後我們就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了。
周波總結言,他講的很生動,說的很有水平;他說黃華同志是意識里就鬼迷心竅,妄對黨和人民的期待,他說黃華同志已經引咎辭職,就不要一竿子打死了。畢竟都是黨的人嗎!
郭寶玉在台下故意小聲說話還不時的竊笑,周波氣得臉色鐵青;但是周書記是不會火的;郭寶玉手里有他們幾年來經營所得共有的全部家當,除了縣里那家ktv,周書記的外財幾乎都在郭寶玉手里;
他不願意失去那串數字。大家都知道郭寶玉有錢和周書記關系尤鐵,哪里有人敢攀附?但是可以看出來郭寶玉是恨透了黃華的。
中午玉清請客時,郭寶玉卻沒有來。他當然是嫉妒加埋怨,對馮琪和梅秋雨去黃華辦公室說服黃副鎮長不要在工傷事故上為難玉代理鎮長的事情,已經是沸沸揚揚;
玉清沒有再打電話。他和周書記踫杯喝酒,周寒秋和馮琪她們也跟著敬周書記的酒;周書記大醉。玉清初次嘗到了作為一方鎮長的滋味;
作為玉清知道這次勝出雖然是馮琪和梅秋雨用了非常的手段,可以說是用很那啥的法子把這些日子以來上躥下跳的黃華整得夠嗆,周寒秋在拉票時也是出了力的。選舉過後好幾個村委的人都說周寒秋在紅旗渠的鑒定會上時候做了動員的。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情當然是要安撫‘功臣’;他向周波商議要把空出來的企管所所長位置讓馮琪接手。
二人在小範圍的商議時周波笑著說︰「郭寶玉這人太可恨了,但是馮琪這位同志不錯嘛!這事情就由你直接任命吧。除了你上次是空降式的任命,這些鎮里的小官縣組織部是不會管的。」
周波起身給玉清泡了一壺茶,笑著說︰「玉鎮長接手牛鎮長的工作應該很好切入吧?呵呵,畢竟你在我們出去的時間里是獨當一面的老手了。」
玉清微微一笑︰「還有請示一下書記,周寒秋同志的工作比較到位,空出來的計生辦主任就有她接手。」
周波說︰「我和周寒秋是父女,這個事情我回避。再說鎮里的事情是你做主,只要大方向上錯不了,我是不會過問的。」
他頗含深意的說︰「我不是個很難相處的人;以前牛鎮長和我也是比較融洽的;當然外邊有些不利于團結的傳言,但是那都是謠傳。」他還是笑的很溫和,的確不愧笑面虎的稱號。
玉清接著說︰「至于原來的鎮長司機我想讓他去稅務上鍛煉一下,我還是覺得百靈姑娘比較合適給我開車;」他盯著對方的反應,想看出周波有沒有意見。
周波笑道︰「這是小事情,你不用說啦!百靈一直跟著你,我們當然沒有人反對;這事就說是我決定的。哎呀,我想從鎮政府調個秘書,人家都不願意過來的,但是要說到你手下,就有不少同志願意服從安排,這是不是玉鎮長年輕英俊的魅力呢?呵呵!開玩笑哦。」
玉清不動聲色地說︰「沒有那回事;我覺得小巧同志比較適合當秘書,她還是很細心的;還有玉清說句閑話,于主任也是老黨員了,跟著周書記鞍前馬後的這麼多年,應該給他找個合適的位子;這也算是周書記提攜下屬的好意啊。」
周波很為難的說︰「鎮里的工作都不好安排,你知道平調的時候,老于要去稅務,工商那樣的部門才會合適,但是那兩個單位都是直管的單位,有的時候比派出所還牛,這事我覺得不宜動;奧對了,咱們鎮里出去的姚靜現在是工商局的局長,你去找她倒是可行。」
周波說完就笑起來;玉清笑著說︰「我哪里有那大的面子?還是周書記看看怎麼辦吧;我只是個建議,周書記具體怎麼做就是書記大人的事情了。」他沒有在待下去,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走出了辦公室。臨出門他瞥見了周書記那不以為然的冷笑!
玉清老遠看見于鵠,微微點點頭沒有做聲。于鵠會意,他知道自己該在有機會時再和玉鎮長深談。小巧正好從樓下上來,看見玉清就甜甜的叫道︰「玉鎮長好!」
小巧現在有了一些氣質了,高挺的胸膛很招人眼;她故意在玉清身邊走過時用輕輕擺動的**稍微的擦了玉清的腿部一下,玉清皺皺眉暗想這個小丫頭玩什麼花招?他裝作回頭問于鵠︰「現在小巧同志的工作有編制了嗎?」
于鵠擠擠眼楮說︰「不好辦啊。牛鎮長沒有話,周書記也是威嚴難測,我一個小小的黨委辦主任說了不算的。」
小巧本來走了過去,聞言就折回來拽住玉清撒嬌道︰「玉鎮長給我做主啊!我辛辛苦苦的伺候周書記快一年啦,也不給我安排編制!這是白使喚人啊。」
于鵠在小巧身後偷偷的笑,不住的沖玉清使眼色;玉清明白于鵠在慫恿自己提拔小巧,一則可以和周書記遞遞橄欖枝利于以後工作順利開展;
二則有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女孩子在周書記身邊那就是說明周書記永遠別想給人說服力,畢竟小巧學問不多,誰都可以看出來她是周書記的禁臠。
三則沒準周書記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小巧會和自己提醒一下?當然這個可能性不大;玉清想到這里就輕輕抬手模了模插在上衣兜里的鋼筆,借機月兌離了小巧那溫軟香熱的玉手拉扯,微微笑著說︰「我讓政府辦的李主任給想想法子,對小巧同志尊重,就是尊重領導啊。」
小巧紅著臉說︰「真的嗎?咯咯,玉鎮長就是平易近人!哪里像周書記那樣老古板?」
她偷偷回頭看了看周書記那緊緊關閉的房門,回過頭來悄悄吐了吐舌頭,一副調皮的樣子把玉清和于鵠逗樂了。玉清點點頭轉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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