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龍晚上把稿子送到秦書記那里,他就覺得秦書記臉色就沉下來了;秦書記板著臉說︰這像什麼話?這像什麼話?這份講稿值得這麼炒作嗎?這是個人英雄主義的鮮明例子;
于一龍心里一沉;本來以為秦書記和玉代市長原來那麼水*融,說起來玉代市長的城建局長的位子還是秦書記一手包辦的;為什麼就在玉代市長當了二把手就變了天?
當然于一龍老于世故是不會吃癟的;他說︰這是我個人的意見;這樣就說明玉代市長還是太年輕,傾向于跳躍式展的思路;您是一把手,當然可以一錘定音;那就這樣,稿子暫時放在這里吧?我去了?
秦書記微微一愣說︰你怎麼了?我就說幾句個人看法至于這樣嗎?這樣,你可以立即讓秘書處表出去;但是置名應該是玉代市長而不是市委市政府;我們黨和政府沒有自吹自擂的傳統,並不表示玉代市長不想出名;
于一龍暗呼僥幸,這一來自己給秦書記的誤會是解除了,但是玉代市長的情況就危險了;他接受玉代市長的禮物已經不少了,當然就頗為躊躇,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呢?難道自己還想往上升嗎?秦書記會提拔自己嗎?看來難啊;于一龍知道自己已經快退休了,沒有希望了;他就想不此稿;可是秦書記已經在稿子上批示︰,秦路;
于一龍想就這樣吧,就忐忑不安的退出來了;他沒有立即交給秘書處,卻拿起了電話;通了時他就只是嘿嘿笑卻不說話;玉清就說︰晚上我們在‘竹菊餐館’吃飯,你也來吧;
于一龍還是嘿嘿笑著說︰不是要玉代市長破費的事情;是我的想法有些過頭了,我想就怕有些人說您好出風頭不切實際;玉清就知道事情有了變化了,就哈哈一笑︰秦書記批了沒批?批了就!沒批就放著;車到山前必有路,人到絕處能逢生;我沒有那麼多計較;
于一龍心想這才是大胸懷大手筆;秦書記啊秦書記,您怎麼就看著玉代市長不順眼了呢?他就說︰晚上都誰啊?我怕不夠檔次掉了玉代市長的價;玉清笑著說︰劉寬的那幫手下和幾個公安局的朋友;葛局長有事外出不來,你就不要拘束了,八點過來;他原來對于于一龍還是比較照顧的,城建局的公關名單里都有有眼力的份;至于那個副主任就可有可無了;玉清總覺得那人太滑頭,不敢和他走得太近;于一龍不同,他快退休了沒有時間另投明主了;
于一龍想玉代市長這是緊緊地抓住治安力量這把刀了,秦書記就沒有這樣的見識嗎?他是不屑為之吧?玉代市長這是平易近人啊;晚上過來時,只見刑警大隊的頭腦們都來了,別的就說除了葛局長和副局長金明沒來之外,幾乎公安局的人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于一龍想葛局長是常委委員,是公安局長,在九個常務會委員中有一席之地,可以說玉代市長是不敢小瞧葛局長的,葛局長當然就不用到這個場合里來巴結玉代市長了;于一龍也不怕別人說他巴結玉代市長,誰叫他已經拿慣了原來城建局玉局長的大禮呢?
他知道秦消息,也不會去思考他于一龍會背叛誰的問題;秦書記清高而傲慢,是不會在意吃吃喝喝的玉代市長的;也許在秦書記看來,這正是玉代市長的把柄和污點,于一龍想著就給劉寬連著敬了三杯,三大杯;這可是七兩半了;
于一龍苦笑起來︰老劉,你自己喝酒不要命,我可不敢奉陪到底了;就這三杯了,別的就不要勉強我了;
副局長何同笑著說︰委辦主任給個面子,也和我干一杯;我是啤酒,您隨意;說著就連干三杯啤酒了;于一龍只好又喝了一杯,就覺得肚子里火辣辣的難受;
玉清看見他皺著眉就笑著說︰大家吃菜!少喝酒,刑警大隊傾巢出動就不要過量;有時間再找機會分批來喝酒好不好;劉寬就笑著說︰于主任便宜你了,本來今晚你是要大醉的;于一龍不敢得罪這個大酒缸就嘿嘿笑不做聲;他老老實實的吃菜,還要了一碗雞蛋瘦肉粥養養胃;
劉寬就哈哈笑︰玉市長,看來人家市委辦的人會享受啊,怎麼市長不多喝幾杯?副局長何同也說︰我敬玉代市長一杯!玉清就站起來說︰承蒙大家厚愛,來給玉清賀喜升職;說實話誰不稀罕‘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呢?我也稀罕呢;大家都笑起來了,
何副局長就笑著說︰玉市長顧左右而言他可不行,今晚我們是客人,代市長也得以身作則迎戰我這一杯酒;玉清站得筆直敬禮道︰遵命就是了;但是此杯以後我就喝紅酒了,大家待會再听听我是為什麼喝紅酒好不好?大家都笑了都說好;何副局長就笑著喝了;
玉清也一飲而盡,他回頭就招呼服務員︰拿紅酒;服務員笑眯眯的說︰拿多少?玉清看著大家說︰喝紅酒的報名;大家都搖頭;于一龍想說我也喝紅酒,劉寬就吐吐舌頭低聲說︰那玩意太貴了,你就不要學著年輕氣盛的代市長崇洋媚外了;
玉清就說︰來一瓶吧;張裕干紅就行;于一龍心說劉寬啊劉寬,你倒是會替代市長打算省錢,其實這頓飯還得你掏腰包吧?就趁著大家沒注意湊近劉寬附耳說︰你就請不起這頓飯?哎呀,葛局長再摳門也總不會讓大家都沒飯吃吧?
劉寬就笑了︰人家是一支筆,我湊什麼熱鬧?要不市委辦給簽單?于一龍苦著臉說︰我哪里敢吶?秦書記那臉就像黑包公啊;
這時門開了,笑意盈盈的肖竹托著一瓶紅酒走進來站在玉清身後笑著說︰謝謝代市長照顧小店生意,這瓶法國紅酒是我姐捎給我的,就送給玉代市長品嘗吧;玉清急忙站起來卻差點踫到了亭亭玉立似玉生香的肖竹胸前那高昂洶涌的大波浪;
他就笑著說︰哪里敢消受肖主席的厚賜呢?肖竹白了他一眼就開了瓶塞給他倒上了;她說︰我今晚上是老板,是倒酒員,代市長只要有機會給小店一點溫暖就行了;劉寬開玩笑說︰你就給代市長敬杯酒吧?名花傾國兩相花,一杯紅酒帶笑顏;哈哈哈哈!
肖竹玉面緋紅的說︰你也一樣要常來,那時我陪你喝就是了!你答不答應啊?劉寬就呵呵笑著說︰為什麼就只是*我?何副局長的官比我大,你問他好了;
何副局長氣的滿臉桃紅色的說︰老劉啊老劉!你就是個破嘴!我個人有飯局有機會是會來的;劉隊你呢?劉寬笑著說︰我是任憑領導安排;當然美女老板安排也行啊;肖竹滿面桃花的笑顏如花︰謝謝各位捧場!謝謝各位捧場!啊呀,我怎麼就篡奪了玉代市長的慶功宴了?
玉清微微一笑︰是朋友聚會不是慶功宴;肖竹忙說︰是聚會是聚會,是聚會;心想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著就看見玉清筆直的站著喝酒;那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樣子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帥的干吏;只見他雙眉斜飛如劍,雙目冷峻顧盼似刀;那握著高腳杯的手指修長有力,簡直是剛剛從上流社會里下來的謫仙人;
她想玉代市長是在省城學會了紙醉金迷了吧?玉清見她神色有異就低聲問她怎麼了?肖竹猛然一驚急急忙忙的笑著說︰代市長今天的講話真精彩,我在回想那些奇詞妙句呢;玉清微微一愣笑著說︰過獎了;對了,明天我想去政協看看,肖主席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呢?
肖竹已經是縣級市政協副主席,當然就只有說︰有時間有時間有時間,歡迎領導視察;心想你這不是搞突然襲擊嗎?我連個就職演說還沒有搞呢;哎呀,這人真壞;心想你不就是要我知道你的厲害嗎?不就是想迫使我自己送上門給你玩嗎?你就使壞吧!我早就想找你了,看看是誰玩誰!看看是誰厲害;她想反正事情敗露了也不關我的事,誰叫你腰饞呢?
玉清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和大家杯來杯往好不熱鬧;這次聚餐除了玉清一點沒醉,何副局長、劉寬、刑警隊副隊李厚,還有幾個干警都大醉,連一直不敢多喝的于一龍不能開車了也給飯店的服務員開車送回了家;
玉清結了帳就要走,肖竹忽然在四顧無人的情況下摟住他,香甜熱烈的香唇就粘上了他的嘴唇;玉清腦子一亂,幾乎就要摟住她滑膩的玉體了;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肖竹是個狡猾的女人,現在局面微妙自己不能和這個隨隨便便沒輕沒重的女人干連到一起去;他就笑著說︰你去化化妝再來見我,看你的畫眉都亂了;
肖竹赫然一驚,急急忙忙的跑到辦公室的試衣間看自己的畫眉怎麼就亂了?這可是剛剛畫好的!一看之下就氣壞了,這個壞人在耍著玩呢?她就風風火火的跑出來要撒嬌要嗲要糾纏要罵人;
此時玉清卻已經開車走了,他打了電話給肖竹︰我們都是剛剛上來的同志,就不要胡鬧了;生意上的事情可以給你些方便,但是絕對不要在外面露出來你的內心世界;肖竹呆住了;這應該算是第一個從她的懷抱里溜走的男人;她想我早就得到了你兩次兩次啊!你不是也為我傾倒了幾多時嗎?為什麼就在當了代市長就牛b哄哄了?你想甩開我?沒門!我可是指著你財呢;城建局看來是指不上了,就纏著你們市政府的接待宴席吧;
她想是不是要露露去和他說說?露露不會拒絕吧?這可是飯店的大台柱財神爺啊;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見一個俏麗的身影斜倚在一個雅間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正是今天剛剛趕回來的愛女露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