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曉笑天接下來要說的話似的,染畫急忙打斷道︰「咳咳,師爺爺,那個,我天資愚鈍,且對醫術這塊也沒什麼過人天賦,哈,那個,」染畫一時有些語無倫次。
「就知道你這丫頭沒良心,不過你不答應也可以,嘿嘿,那個,你可得答應我,你與那小子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得送到這雲秀峰來,承襲我的衣缽。你和孩子,二選一。哼哼,沒得商量。」笑天雙手環抱,一臉奸笑。
「」染畫單手扶額,感情這師爺爺還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坑貨。
「哈哈,為了讓我那乖重孫快快出生,師爺爺今日就送你這個,這可是按照你的體質煉制的。」笑天自袖中掏出一個褐色瓷瓶,遞到染畫手中。
舉著手中的瓷瓶,端詳了半響,染畫一臉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治愈你體寒的藥丸,一日一粒,不出一月便能有所好轉。」
「哦,」染畫目光一亮,隨即將瓷瓶貼身放好。
「丫頭啊,救治那只兔子的方法什麼時候才肯告訴老頭我啊。」笑天突然斂了笑,一臉認真地問道。眼底隱隱還有一絲急切。
「你將那些東西準備好了,我便告訴你,不過我只能說個大概,具體的我就不懂了。」
「好,」猶豫半響,笑天終是點頭應道。
笑天當天便下了山,等他再回來時已是三日後了,當他將手中的布包打開時,里面整整齊齊地成列著一排寒光閃閃的手術刀,染畫隨手拿起一把,移近眼前,眼底滿是驚訝,這做工,幾乎可以與現代的相媲美。對于笑天能認識這樣的能工巧匠,染畫一點也不奇怪。凡事過極必不為尋常人所理解,那在別人眼中,你就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染畫簡簡單單地將現代臨cuang手術的大概說了一遍,當染畫說完後,笑天眼底盛滿狂喜,老臉上滿是笑痕,原以為他的醫術已臻化境,如今他方明白,醫學的天空如此廣袤,他引以為傲的成就其實只是這廣袤天空中的一粒塵埃。
之後半月,幾乎不見笑天身影,寂寂空山,唯有染畫與白斬月兩人朝夕相守。
這日,見白斬月喝完藥後神情懨懨的,染畫跑到笑天的儲藏室里一番倒騰,終于在靠近窗戶的角落找出一把陳舊的古琴。目光一亮,不知白斬月會不會彈琴?
當然畫抱著古琴出現在白斬月面前時,白斬月目光愣了愣,半響方道︰「這是何處得來的?」
「老頭子的儲藏室。」染畫一五一十地回答。仔細打量了白斬月一眼,如果沒猜錯,白斬月定是認得此琴。
白斬月起身披衣下了榻,徑直接過染畫手中的古琴,一臉淡然道︰「如果沒猜錯,此琴名為綠水,系大聖帝時期的名琴。相傳此琴的主人是位才華橫溢的美麗女子,曾以一曲《君》揚名天下,現今猶傳,‘如期佳音,侯君歸。一曲芳華,皆作了綠水繞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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