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正迎上一臉狂喜的笑天,一見染畫,笑天當即大步流星地走上來,興奮道︰「丫頭,老頭我成功了,哈哈,我終于成功了。」舉著手中的兔子,獻寶似地遞到染畫面前,一臉自豪道︰「你看,我終于取出它體nei的怪異之物了。」
染畫仔細打量著笑天手中的兔子,只見半月前還病懨懨的兔子,如今已然活月兌如初。只是肚子上一條長長的紅痕昭示著笑天對現代臨cuang醫學的領悟之高。
「師爺爺,這種醫術學至精處,能救無數人于病痛之苦,不管以後誰承襲您的衣缽,只希望那人能心懷仁志,懸壺濟世,以明醫者初心。」染畫悵然道,這是她心底最深的執著和遺憾,如今這般,算不算是了卻兒時那份懵懂的執著?
「丫頭,你這是怪我拒絕醫治那些上山看病的人嗎?實話與你說,那些人大多只是些小毛病,山下那些庸醫也能醫治的病,何以還來勞煩我這糟老頭子。」笑天一臉痛心疾首道。
染畫嘴角抽了抽,你老真以為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身上的只是一個庸醫便能醫治的小毛病嗎?
「哎呀,天色還早,我還得繼續去模索模索,丫頭啊,晚飯幫我放在廚房便好。」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然消失在原地。
對于這樣的笑天,染畫早已見怪不怪了。
日暮時分,白斬月方歸來,一進屋便對染畫道︰「畫兒,我們再過半月便離開吧。」
「嗯,」染畫並未問為什麼,只是低頭輕應道。
白斬月目光微閃,低聲問道︰「畫兒,回花京,你便隨我住在王府可好。」
她如今都已經是他的妻了,當然得隨他住進王府。難道他以為她不願隨他同去?疑惑的目光直落在白斬月臉上。
白斬月閃爍其詞道︰「畫兒,如果丞相府出事了,你可會難過?」他知道染畫對丞相府一向沒什麼感情,只是人生之事,充滿了變數,而水軒弈便是那個變數。有時,他倒希望水軒弈從始至終都是個混賬到無可救藥的人,那樣,就算染畫知曉丞相府遭逢變故,至少不會太過悲傷。
「怎麼?難道丞相府發生什麼事了嗎?」從白斬月閃爍的目光中,染畫已然猜出個大概,她雖不待見丞相府里的人,但四姐水染翎她不可能不在乎。
抓住白斬月的袖子,染畫輕聲問道︰「那我四姐,可安好?」只要四姐安好,便好。
白斬月伸手lou住染畫,一臉憐惜道︰「放心,事後我們的人並未發現你四姐的尸體,而且據門人回報,丞相府出事當日,前前後後有幾十個衣著打扮樸素的人陸續離開了丞相府,徑直出了城。我想,你四姐應該沒事。」
「真的嗎?」染畫低聲道,雖是如此,染畫依舊忍不住擔憂起水染翎的安危來。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親情與她總是緣薄。這于她就像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一旦擁有了便努力守住,哪怕這份殷切只是一場空盼。當初如果丞相府里的人能稍稍對她好那麼點,那麼她定也會對她們傾心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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