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其他幾人皆一身簡袍,看著與一般的商人無二,若不是那一雙雙殺氣縱橫的眸子雖斂了狠厲,但那股冰冷之氣依舊令人望而膽寒,人們定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過往商旅。
「你們說說,這茗城什麼最美?」婦人突然斂笑問道,陰郁的眸子一一掃過屋內幾人,眼底掠過一抹狠厲。
冷不防吃此一問,幾人不由互視一眼,皆在彼此眼底看到了驚異,而後離座跪地,異口同聲道︰「屬下等愚鈍,還望太後明言。」
「此城最美不過海棠花下憶少年,可惜,哀家這麼多年都未曾踏足這兒了,不知當年的花間少年是否還等在哪?」說著說著,太後陰郁的眸子瞬間泛上水霧,失距的目光輕投向窗外孤寂的街景,口中囈語「夢生,這麼多年了,你卻從不曾入夢來,難道還在怪我這麼多年不來看你嗎?呵呵如今來了,卻又驚又恐,你還是那個風花雪月的少年,而我早已青春不再。我害怕看到你嫌棄厭惡的眼神,真的好怕。即使這樣,我還是這般想你。」
屋內幾人皆是內力深厚之人,太後這般囈語自是一字不落地傳入幾人耳中,不一會兒,幾人額頭上豆大的汗悄然滾落,落在黃楊木鋪就的地板上,碎裂無聲。
屋內空氣頓時壓抑到極點,跪在地上的幾人頭越壓越低,大氣也不敢出,唯有額角冷汗汩汩。
就在幾人神經幾乎崩拉到極點的時候,房門陡然被敲響,隨之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稟報主子,白世子來了。」
這道聲音在此刻听來簡直堪比天音,幾人緊繃的神經在此刻得到舒緩。幾人毫不懷疑,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真會窒息而死。
太後緩緩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凝目盯著門看了好一會兒,方開口道︰「請世子進來。」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陰郁的眉宇漸漸攏上一抹雍容之態。此刻的她完全恢復成了皇宮中尊貴威儀的太後。
門外腳步聲離去不久,便又重新響起,此刻屋內幾人也已起身落座,不懷好意的目光直投向門的方向,似在等待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白斬月眼底清泠一片,如畫眉宇微擰,自踏入這間客棧起,他便一直心緒不寧,難道是畫兒她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既然這些人處心積慮地將自己引來,定是有所圖,在沒達到目的之前,定不會對畫兒怎樣。如此想著,稍亂的心緒隨之平息下來。
待房門推開,入目處,竟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容,在趕往茗城的路上,他猜到擄走染畫的人定是太後的人無疑,萬沒想到太後竟會親自出馬,如此這般,白斬月心知今日若想帶著染畫全身而退,恐得費一番功夫了。
依太後的個性,定不會以身犯險,既然她敢出現在這個地方,那就證明,客棧周圍此刻已是嚴防密守,可以說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強烈要求親們等文文肥了再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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