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默默地點了下頭,而後不再言語,深邃的目光投向別處,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思緒。
古墨風將染畫的手輕放回錦被中,神色頗有些訕訕然,「不知水大哥在此,如有冒犯還望水大哥見諒。」
「不用叫我水大哥,如看年齡,閣下興許略長幾歲。」臨安此番話語,任古墨風皮再厚也被噎得漲紅了臉,卻無話可駁,他確實比臨安年長幾歲,這是事實,以往他對年齡沒甚想法,此刻他卻恨不得自己能再年少幾歲。
「不過既然遇上你,便請你稍幾句話給王爺,趁其不備,殺其不意。」臨安緩聲道,臉色平靜如初,好似這番話在他說來不過家常。
「就算如此,未必能動其根基。」古墨風沉下眉眼。
「鳥斷其翅,焉能高飛?」臨安反問道。
「」古墨風靜靜地看住臨安,不再言語,如不是此事關乎染畫,他絕不願插手此事。
「這些年,太後爪牙幾乎遍布黎國,上至朝堂,下至市井,若想徹底根除,談何容易。但依王爺掌握的情報,足已給太後重重一擊,雖不能動其根基,卻能使其元氣大傷。」臨安全然將古墨風當成了戍王爺的幕僚,此番話雖是與古墨風說,其意卻是婉轉地告訴戍王爺,皇帝的立場。
見古墨風不再接話,臨安轉移話題道︰「畫兒為何到現在還未醒來?」
古墨風凝目看了一眼榻上的染畫,半響方道︰「染畫因食下過量幻心散,且親眼目睹白斬月」下面的話,古墨風自是不願出口,每每想到白斬月為染畫竟連生命也不要,心中便極不是滋味。
臨安自是听說了白斬月去世的因由,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惋惜,更多的是愧疚,如果畫兒愛的人不是他,那他便無須遭此橫禍吧。上一輩的恩怨,卻得他們這些無辜小輩來嘗,他們何其無辜。
目光投向榻上的人兒,臨安心底滿是憂慮。畫兒對白斬月用情至深,不知她醒來後會不會做什麼傻事?
恍然間,臨安似看到染畫緊閉的雙目動了動,心下一驚,疾步走到榻側,探手正待點她的睡穴,卻被古墨風出手擋下。
「你想害死她嗎?她月復中胎兒本就虛弱,她如再這般不吃不喝的睡下去,身體跟不上,胎兒恐不保。」古墨風急聲解釋道。
臨安臉色微滯,繼而浮上一抹欣喜,如果有了孩子,那畫兒便有活下來的支柱了。
染畫緩緩睜開眼,目光迷蒙地看著帳ding,半響方轉眼看向榻前一臉緊張的兩人,嘶啞著嗓音問道︰「月呢,怎麼不在,他不是說很快便回來的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此刻的她仿佛忘記了白斬月下山打魚之後的事。
此話方出,古墨風和臨安不由對望了一眼,皆保持沉默。
「你怎麼在這?」當看清榻側之人時,染畫又開口問道,絕艷的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古墨風愣了片刻,道︰「你將我的東西偷走了,我肯定得回來找你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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