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瑕站在染畫面前,目光凝著染畫,笑得一臉深意。將金杯往染畫面前一放,笑道︰「見你一個人喝得這麼無趣,這不,三嬸嬸來陪你飲一杯。」
染畫掀眼瞟了玉無瑕一眼,當真為她滿上一杯碧綠清茶。玉無瑕繞過案幾,在染畫身側大大方方落座,目光看著前方的空地,似笑非笑道︰「你可知那面鐵鼓是用什麼做的嗎?」
染畫遁著玉無瑕的目光望了一眼,不咸不淡地道︰「我自是不知。」
「呵呵,那可是采自東俊山最深處的千年寒鐵冶煉而成,當年凌氏先祖曾試圖將那寒鐵鑄成刀劍,奈何有心無力,最後只能將那幾尊寒鐵鑄成那幾面巨型鐵鼓。」玉無瑕目光微閃,繼續道︰「這幾面鐵鼓已經流傳了上萬年,書中記載,凌家當年練成了十二面鐵鼓,有一面鐵鼓在當時便被凌家家主當場擊碎,之後在無人能將有這能力。所以,萬年流傳,如今依舊還有是一面鐵鼓,今日,你擊碎了一個,那便只剩十個了。」
染畫心下一沉,目光輕凝著玉無瑕妖/媚的臉,眼底沒有任何情緒地道︰「這不能說明什麼。」
「是啊,這的確說明不了什麼,但你可知,如今的凌家,有這等功力的人,不出三個。」玉無瑕伸出豎起三根手指,一臉莫測地說道︰「老太爺自不必說,你三叔算一個,只可惜他現在已經離開了凌家。」
「那還有一位是誰?」玉無瑕只列出了兩位,那剩下的那一位又是誰?
玉無瑕神秘地笑了笑,道︰「總有一天你會知曉的。」話語一轉,繼續道︰「凌家在十大家族中的排名雖然靠前,實則現在的凌家早已出現了敗落之跡,如今的小一輩仗著家族的蒙蔭,不思進取,貪圖享樂,早已將家族世代流傳的那份純樸清逸之風拋諸腦後。這樣的凌家,怎能重現當年的輝煌?」
染畫一臉淡漠地听著玉無瑕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話語,心中平靜如水,凌家的前途和命運與她何干,她到凌駕的目的只有一個,只為尋出殺害凌舞的真凶,如此而已。
「舞兒,你今日給了我太多驚喜和意外。」玉無瑕突然一把抓住染畫的手,一臉激動道︰「是你讓我看到了凌家的希望和未來,舞兒,留在凌家,可好?」
玉無瑕一臉期待地看著染畫,眼底滿是期許之色。
染畫平靜地看了玉無瑕半響,輕輕搖頭,道︰「恕我無法答應你。」她不屬于這里,終有一天,她會離開這兒,回到她的國度。
「為何?」玉無瑕緊緊盯著染畫,一字一頓道︰「若我說你身上真的流淌著凌家的鮮血,你可信?」
染畫猛然抬眼,目光銳利地凝著玉無瑕,冷聲問道︰「你這是何意?」她總覺得玉無瑕知道她並不是凌舞,她來凌家,凌家人並未有太多表示,甚至都沒人問她,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也沒人懷疑她不是凌舞,總之,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好似她本就是凌家的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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