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染畫心下一沉,怔愣半響方抬手推開眼前的房門,舉步進了屋子,方踏進屋子,一股濃郁的酒味迎面撲來,染畫秀眉微蹙,凝目看著桌案後正自飲酒的古墨風,緩步走近,伸手拿掉他手中的酒杯,就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古墨風臉色微訝,見染畫一連飲了數杯,當即伸手奪過她手中的杯子,斥道︰「夠了,不知道飲酒傷身嗎?」
染畫抬眼看著古墨風,苦笑道︰「既然知道飲酒傷身,那你還不要命地喝。」
古墨風撇開眼,淡聲道︰「我的事不是你該管的。」
「我是不該管,可是,」染畫伸手拉住古墨風的手,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道︰「這些年,我早已將你當成了我的家人,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你陪在我身邊,就像一個哥哥一樣照顧我,當年若沒有你,我想我此刻也不可能站在這與你說話。」低幽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淒婉,想到當初那段生不如死的時光,若沒有古墨風在旁支持,她早已隨白斬月而去。
古墨風身軀一僵,鷹眸掠過一抹痛色,輕閉上眼,一滴淚自眼角緩緩滑落,他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得放手了。可是,明知道這一日的到來,可當面對時,心,卻如此痛,痛到全身痙/攣。他愛她,卻只能愛到心死,因為她,從來都不屬于他。
感受著古墨風不住顫抖的身軀,染畫不由伸手抱住古墨風,輕聲道︰「忘了我可好?我不值得你這般付出。」
古墨風陡然伸手抱住染畫,緊緊地抱著,那力道好似要將她揉入他體內,與他融為一體,這樣她便能永遠陪在他身邊。
染畫任由古墨風抱著,滿腔苦澀和愧疚,若說這世間她欠誰最多,那便是古墨風了,她欠他的,早已無法償還。
良久,古墨風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鷹眸看著染畫悲傷的眼眸,心下不忍,暗啞著嗓音道︰「傻丫頭,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不然我怕我放不下你。」
染畫目光一怔,半響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原諒我了。」
看著染畫小心翼翼的眼神,古墨風目光一沉,與她相識以來,她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淡然表情,好似這時間一切都入不得其眼,何曾見過她這樣小心翼翼的神情,這是否證明,她是在乎他的,盡管這份在乎只是一個妹妹對一個哥哥的在乎?就算如此,也足夠了,能被她放在心底,盡管那個位置不盡人意,但至少入了她眼。以哥哥的身份守護她也不錯。
古墨風揚唇笑道︰「傻丫頭,哪有哥哥生妹妹的氣的。」
染畫目光倏亮,顫抖著嗓音喚道︰「哥哥,」盡管知道古墨風說這些話有多勉強,但至少他肯放下一切。他的一生還很長,往後,他一定會遇見一個能陪他地老天荒的人。
古墨風抬手迎著染畫額頭一個爆栗,咬牙道︰「這句哥哥你藏著掖著多少年,如今才舍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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