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蓋在金像上的外衫被華夜毀掉,染畫心下一涼,而以此同時,染畫明顯感覺到自華夜身上傳來的寒煞之氣。那一刻,她竟感覺眼前的華夜似乎突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荒謬舉動,華夜頓時側過身,探手將染畫摟抱入懷,臉埋在染畫頸間,聲音滿是愧疚道︰「我不是有意要將你的衣衫毀去的。」
听著華夜略帶顫意的嗓音,染畫不由伸出手,回抱住華夜,笑道︰「一件衣服而已,毀了便毀了,無須向我道歉。」別說他毀掉一件衣服,就算他毀掉百件千件又何妨。更何況這個地方本就古怪,就算華夜下一秒與她執劍相對,她也不會驚訝。
「嗯,」華夜輕放開摟住染畫的手,抬目打量了下周遭,道︰「我們得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染畫輕輕頷首,兩人分別在兩旁的牆壁上仔細地找了起來,希望能尋到路。奈何,幾乎將整座金殿翻遍,也沒尋到任何出口,整座大殿好似一個塊黃金鏤刻出來的,沒有一絲縫隙。
意識到這一點,染畫和華夜不由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底看到了一絲凝重之色。
「我們既能進到這里,證明這兒一定有一條通往外面的路,只是我們還未發現而已。」染畫靜心分析了下,沉聲道。
華夜亦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他剛才四下查看了下,並未發現他們進來的那條路。也就是說,那條路好似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般。
一時間,兩人被困在金殿中,出不去,也無法向外面傳遞求救信號。
藥廬中,眼看天色漸晚,也不見染畫和華夜回來,記得早上,一直不見染畫和華夜帶小若雪和白思來用早餐,青衣和凌蓮不由去了染畫住的小樓找,在門外敲了半響也沒人應聲,當兩人推開房門時,只見偌大的睡榻上,小若雪和白思還在酣睡。卻唯獨不見了染畫和華夜的身影。
兩人心下疑,兩人怎麼出門了也不叫上孩子,將小若雪和白思弄醒後,帶到藥廬用飯,卻遲遲不見染畫兩人的身影。
如天天都黑了,還不見兩人回來,古墨風雖是一臉淡然之色,只是那不時往外瞟的目光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緒。
連靖依舊是那副千年冰山巋然不動的冷酷神情,持劍立在一旁,垂下眉眼,一動不動。這廝太敬業了,盡管白斬月都已離開這麼多年,他依舊保持著這樣警惕而嚴謹的態度和姿勢。
凌霄一直在大廳中來回踱步,眼角余光始終瞟著門外,只要染畫和一出現,他準能一眼便瞅見。
青衣和凌蓮坐在椅子上,心情煩躁不安,如今再見在眼前來回踱步的凌霄,青衣不由開口道︰「我說,凌大公子,麻煩您老坐下來歇歇,好嗎?」
聞聲,凌霄頓步,側眼看了青衣一眼,皺眉道︰「我不累。」話落繼續來回踱步。
青衣不由翻了個白眼,他累不累與她沒有半兩銀子的關系,「咳咳,我看凌大公子貌似是誤會我了,我只是覺得您老再在我面前晃悠,我怕我會忍不住將你扔出去。」青衣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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