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南風已經十分溫暖,隨著南風的吹拂。
更吸人眼球的是有著一小串藍色花墜,晶瑩剔透,像是明玉,又像一串輕巧的風鈴,令人浮想聯翩。
是看?
還是不看?
對來到後門邊的李崇來說,這是個問題。
看,就是偷窺,後果可能很嚴重。他來到這里租房才兩個月,跟老板娘的關系說不上熟悉,萬一她翻臉,他就得卷鋪蓋走人,甚至還得聆听警員的訓話。
可是不看,李崇又覺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一個哥們五一結婚,啥禮物不要,非要他拍攝一張藍色玉墜的照片,而照片主人就是這位成熟的四十歲老板娘!
哥們強調,做這件事跟道德無關,還說,只要拍攝成功,至少獎勵三十萬塊錢的佣金!
三十萬啊!
對那位揮金如土的哥們來說是九牛一毛,但是對他這個剛剛踏入社會的小青年來說,是筆巨款!更何況與他相依為命的那個老頭兒臨終前,要他給家鄉的老龍頭夫婦送去二十萬塊錢!得了這筆獎金,他就可以完成老人的遺願。
看!既然跟到道德無關,既然能大賺一筆,那就看!
李崇悄悄上前,開始尋找抓拍時機。
「是你小子……」就當李崇掏出手機時,老板娘突然直起腰轉過身來。
「咳!咳!」
李崇自然地側身,抓起旁邊一條褲子的褲腿,欣賞起服裝來,「雲姐,這條褲子不錯嘛,李寧牌的,是最新款的嗎?」
心中感嘆︰偷拍是沒戲啦,可是明天就得交給哥們照片,看來,只有見機行事。
「別裝模作樣了,老娘不是沒長眼。」
花雲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干嘛來啦臭蟲?」
聲音似有埋怨。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離異六年,早就想找個合適的人,發現李崇正是她喜歡的類型,一直想著上手。
李崇見狀,暗喜,不過佯裝不滿,「雲姐,跟你說過幾次了,別叫我外號,好不好?」
「臭蟲臭蟲臭蟲……老娘偏偏叫你臭蟲,你就是一條臭蟲。」
花雲湊上嘴巴,恨不得撅到李崇臉上,「住老娘這兩個月了,你就像蟲子似的縮在窩里,不是臭蟲是什麼?說吧,今個啥風把你吹來啦?」
她剛才喝了一些紅酒,意識上有些陶醉,說話也是大大咧咧。
「雲姐,听你說的……」
花雲咯咯一笑,「老娘能夠看得出,不過是不是老娘的對手,就難說了……」
李崇一听,心想知道雲姐如此對我,我早就能得到照片了,笑道︰「來找雲姐。」
花雲開心地咯咯一笑,「算你會說話,說吧,啥事?」
李崇這才放心,伸出一只手模向花雲一只戴著金鐲子的手,還摳了摳她的手心,「給你拍張照,怎麼樣?」
「拍啥照?」花雲一愣。
李崇往前湊了湊,「雲姐,你的唄,怎麼樣?」
花雲一听,捂住嘴頓時咯咯一笑,轉過身去,用一種頗為深情地眼光望向玻璃門外,「臭蟲,天底下可是沒有免費的午餐哦。」
心中冷笑道︰小子,老娘勾引你,難道就是為了一時痛快?
李崇一听,當即拍了櫃台,「雲姐,有事盡管說!」
花雲嘆口氣,指了指店門,「臭蟲,到月底了,狼哥那群混混會過來拉贊助,你剛武校畢業不久,要是能幫助老娘擺平,那就ok。」
這話說得很俗,但也明確地表達出她的切骨之恨。李崇明白,什麼贊助費,實際上就是收保護費,混混的頭目叫狼哥,在黑市打過黑拳,被稱為「過江龍」,依他現在的實力不會是狼哥的對手,可是他現在豈能做縮頭烏龜?
立即啪啪啪地拍了胸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看小弟怎麼讓他們灰飛煙滅。」
「痛快!」
花雲隨即拉起李崇的手,「你痛快,老娘也痛快,走,咱這就拍照。」
李崇咧嘴一樂,轉過身去。
可是剛一轉身,他便猛地站住。
而花雲一下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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