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嘆口氣,勸道︰「臭蟲,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李崇當然清楚,他帶著三個美女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是加上小龍女,能夠逃月兌就不錯。不過,他還是說道︰「老婆,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出氣問題,而是干擾他們的注意力。」
李崇的聲音剛落,那長著一張猴子嘴巴的男子突然大叫一聲竄起來。原來他身後有半碗喝剩下的胡辣湯,不知被誰端起來倒了他一頭。
那男子一邊擦拭著,一邊大罵,可是看了看身後根本沒人。
他的兄弟們都抬起頭來,打量起四周。他們都是修行者,都明白,能夠耍一個修行者,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出來的。
可是觀察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
李崇暗笑,侯藝馨咯咯咯地笑出聲來。
噓!李崇沖她吹了吹手指,而侯藝煙和鐵櫻都用責怪的眼神望了她一眼。
侯藝馨趕忙笑著捂上嘴巴。
「真是倒霉!」
那長著一張猴子嘴巴的男子擦干淨頭部,啪的一聲打開打火機,點燃香煙,而後拿著打火機沖李崇揮了揮,「小子,過來那你的打火機。媽地,不是因為借你的打火機,老子還不會這麼倒霉呢!」
顯然,他不準備放過這個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
李崇坐著仍是沒動,只是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回答道︰「大哥,您拿著用吧。」
擔心鐵櫻的哥哥听出自己的聲音,他故意使出沙啞的聲音。
可是他的聲音一落,鐵櫻的哥哥就抬起頭來,看向李崇。
「過來!」長著一張猴子嘴巴的男子突然拍著桌子大喝一聲,小桌上面的一層一層的小籠屜都隨之震動一下,最上面的一個竟然滾落于地。
李崇看一眼侯藝煙,讓她做出動手的準備,又看一眼侯藝馨,讓她想辦法逃月兌,而後轉身看向那個發怒的男子,笑道︰「大哥,我說不要了就不要了。」
與此同時,他的眼神與鐵櫻哥哥的眼神在熱氣騰騰的空間里相遇,空氣隨之變冷。
鐵櫻的哥哥慢慢站起。
李崇仍是坐著,看一眼身邊的鐵櫻,輕聲道︰「坐直身子。」
鐵櫻立即坐直身子,只是身子有些發抖。
李崇伸出左臂摟住她的肩膀,將她臉上的長發捋到而後,故意讓她的哥哥看到她的半張臉,接著他握住一根竹筷子放在她的肩膀。
只要他願意,他使用這根筷子足可以****她的太陽穴。
鐵櫻的哥哥一看,愣住了。他注意到自己的妹妹就在李崇懷中,而李崇的對面就是侯藝煙姐妹,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看到對面的兄弟因為一個打火機要發火揍人,趕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猴哥,算啦,跟一個小青年何必一般見識,我們走!」
又呵呵一笑,摟住對方的肩膀,走向路虎轎車。
其他人掃了一眼李崇和幾個美女,也都站起,丟下幾張紅票子,便鑽入車內,接著便一溜煙地去了。
李崇和侯藝煙他們這才喘口氣,再看侯藝煙和鐵櫻兩個美女都已經是香汗淋灕,只是侯藝馨一直都顯得風輕雲淡。
看他們消失不見,李崇站起,扔下一張紅票子,「我們走。」
這時候侯藝煙姐妹對鐵櫻已經有了敵意,當看到妹妹坐進後座,侯藝煙鑽進車廂,砰的一下關上車門,把鐵櫻拒之門外。很顯然,她們已經開始防備鐵櫻。
鐵櫻愣了愣,拉開前面的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剛坐下,她就淚水盈眶了,啜泣道︰「臭蟲哥,剛才我哥哥看到我們都在,他沒有動手,這說明他給了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得想辦法幫他這一次啊!」
「虧你還說得出口!你哥哥把我們關進地下室,你怎麼不想著放我們出來?你給我們機會了嗎?」侯藝煙緊盯著鐵櫻,語氣冰冷。
「藝煙姐!」李崇一邊開車,一邊沖她舉一下手,「你誤會了,當你們被關押的時候,這個鐵櫻妹妹根本不在家,正在我的身邊。」
「在你的身邊?當時是三四點鐘的凌晨啊!」侯藝煙一愣。
侯藝馨一听,看看李崇,又看看鐵櫻,驚道︰「是啊,當時應該在睡覺,臭蟲哥,你說當時你們在一起?」
臥槽,這小妹吃起醋來,可是不得了!李崇撓了撓短發,解釋道︰「小妹,當時我們正在酒店喝茶,不要多想。」
鐵櫻接著說道︰「我和臭蟲哥是清白的,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去醫院檢查。」
侯藝馨一愣,「檢查什麼?」
「檢查我是不是一個處子啊?」
侯藝煙冷笑,「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侯藝馨踫了踫姐姐的胳膊,沖鐵櫻笑了笑,「姐姐,你言重了。」既然這位鐵櫻姐姐敢這麼說,她當然相信她。
鐵櫻又看向李崇,問道︰「臭蟲哥,你有什麼好辦法?」
李崇快速地開著車,朝著廣億酒店狂奔,「不用擔心,到了酒店,我自有辦法。」
……
兩輛路虎越野車駛進天湖小區,五六個大漢下車,隨著鐵櫻的哥哥走向一樓。
跟在後面的一個馬臉大漢笑道︰「鐵頭,這一次只要把六鳳和她的妹妹交給孫總,你和孫總以前的誤會也就煙消雲散啦!」
鐵櫻的哥哥笑道︰「是啊,其實我和孫總之間根本就沒什麼,日久見人心嘛!」
說得十分輕松,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他現在極為緊張,地下室一定是空的,一會兒怎麼向身邊的這群人交代?妹妹還在那個李崇的身上,有沒有危險?
原本他手中掌握著六鳳姐妹,擁有著一切主動權,不僅能調解他和天遠保安公司之間的矛盾,還能輕松駕馭李崇,可是現在不但丟了六鳳姐妹,還把妹妹搭進去了,使完全陷入到一種被動的局面。
想到這些,他暗暗咬牙︰難道我鐵頭注定在劫難逃嗎?我倒霉也就罷了,難道上蒼還要懲罰我妹妹嗎?
鐵頭拿著鑰匙走到門前,還沒打開房門,就听到上空傳來螺旋槳旋轉的呼呼聲。
眾人都抬起頭仰視。馬臉大漢笑道︰「是靜哥!來的時候他說了,這一次他要親自過來!」
鐵頭一听,心中一驚。這群人本來就很難對付,現在又來一個孫靜!
「靜哥!」
「靜哥!」
「靜哥,注意安全啊!」
一群人都朝著警用直升機招手,露出巴結的笑容。
小區前面有塊草坪,警用直升機穩穩降落。
由于是警用直升機,小區的保安也不敢上來盤問,只是遠遠地看著。要是直升機里面的同志需要幫助,他們倒是可以隨時提供服務。
隨著飛機艙門的打開,一個扎著羊尾辮,長著臥蠶眉的帥氣青年走下飛機,臉色極為難看,身邊氤氳著濃濃殺氣。
正是孫靜!
兩天前,他和他姐姐孫荷允不但丟失了《祭佷文稿》等一批書畫,還丟失了那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洛神賦圖》!
令人無比心痛!
更令人氣惱的是,弄丟了買家山本老板和二山先生的一百億元和一皮箱的寶貴鑽石不說,竟然還被他們誤會!
當時孫靜極為氣憤,直接就射殺了姐夫盧泰來!
從出道以來,他就嚴格地按照他父親的指示做事,凡事都是極為小心,極為謹慎,可是到頭來,還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到現在為止,孫靜都不敢把那些事情告訴給他的的老爹孫準!
他在等候機會!
他不認命,他要把丟失的東西統統奪回來!
這個對手就是李崇!
而六鳳和她的妹妹侯藝馨跟李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孫靜認為只要捉到六鳳和侯藝馨,就能順藤模瓜,捉到李崇,從而奪回他丟失的寶物和財富!
為此,一听到關于六鳳和侯藝馨的消息,孫靜是精神倍震,立即趕過來,準備親自審問六鳳姐妹。
「靜哥。」
「靜哥。」
「靜哥。」
看到孫靜帶著幾個心月復來到小區門前,眾人都彎身行禮,像是接見老大一般。鐵頭更是微笑著點頭示意,可是心中早已經是砰砰亂跳。
孫靜只是冷冷地掃視一眼鐵頭,冷笑道︰「鐵頭,想不到我們還會能見面。」
鐵頭點頭道︰「靜哥,這一段時間我離開了公司,但並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听說了六鳳和她妹妹的下落,一個人開始追查。」
實際上當初他弄丟一批鑽石,離開天遠保安公司,完全是因為害怕,可是逃又逃不掉,只好等候著翻身的機會,發現六鳳姐妹只好,他才主動跟天遠保安公司聯系。
孫靜一听,又冷冷一笑,「發現了六鳳姐妹,為什麼不給公司打個電話?」
「如果到時候捉不到六鳳姐妹,我豈不是落個說瞎話的結果?再說,我想著六鳳的修為並不高,想著等捉住之後直接送到公司。」
滿口胡言!孫靜暗暗冷笑,「現在六鳳姐妹在何處?」
鐵頭已經打開房門,「靜哥請,兩個女子都在地下室內。」
心中暗暗叫苦,六鳳姐妹不在地下室內,這該如何是好?
看孫靜帶著四個心月復走進客廳,鐵頭悄悄擦了擦汗水,跟上,又走到前面帶路。
通過樓梯間拐了兩拐,鐵頭帶著孫靜他們便來到地下室前,一看地下室的門前亮著燈,門上的大鐵鎖根本就沒有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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