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美人入懷,鋼男竟不知該喜該憂。
「嗚嗚……他不再愛我……」秋色趴在鋼男懷中抽泣。
「秋色,死心吧!血海的生命只屬于刀,永不會改變……」就在這是,血海站在兩人不遠處,可是兩人都沒有發現!
「只要你放棄他,定有人願意為你張開溫柔的懷抱……」比如我鋼男,當然這樣的話,此時此刻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啦,趁虛而入很好用,可鋼男有自己的男人之道。
無敵的刀劍不容情
黃狗閉著眼,腦海中幻想著于血海的比試。
「哈哈哈!破的好!如果血海真的用此法破我劍罡,才不愧是刀皇呀!」
「血海,你定要如我想像般的厲害,別叫我失望呀!」
黃狗走著走著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前面地上躺著一個人。
冷徹骨髓的冽風突至赫然竟是榕斧的尸體!此處距’兩極崖’足有數里之遙,風從何而生?
從來,黃狗獨行獨斷,絕沒有任何人、事可以阻止他前進。
「那人的致命傷口,殘留著兵刃的銳氣,卻並非刀劍造成……勁道穿心而過,只是招式的威力,使用者不算高手……那是刀招嗎?」
黃狗沉思間,渾不覺一股翻江倒海般的雪浪瞬間鋪天蓋地淹來!
「是冰天雪海!」
茫茫雪海中,駭浪驚濤尤似山立,洶涌旋舞,漫成蔽天雪煙,奇景驟現眼前……
翻騰不息的雪煙盡處,那景像如真似幻的透現——只見武當抱壇而痛飲,抱古劍而飛舞。兩名作敦煌宮裝打扮的女子,侍候在旁。
「咦,武當!他怎麼會再次出現的?……」
武當醉中舞劍,如繁花錯落,凌亂中隱見章法,是出自名家的高超劍招!
關山月……酒醉舞……
「哦……武當手上的……是大唐詩仙劍俠立白的配劍——關山月?怎會在他手上?」
「武當!」
黃狗提氣呼叫,本可聲傳數里,但武當竟似未聞!
此時雪浪越涌越高,瞬即將黃狗淹沒!
雪潮退去,眼前人物隨即消失,難道剛剛所見,只是虛無幻景?
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這麼真實!沙漠中有海市蜃樓,料不到雪海真的也有如此奇景!
「鋼男……」
「鋼男,你在哪里呀?」
「快出來吧,我很倦了,不玩啦!」
叢林中,秋色焦急的喊著。
「美女,叫我叫的這麼急,有什麼吩咐啊?」不知何時,鋼男從樹上冒了出來。
「哎呀,你真壞,學別人扮泰山?」
「想不想做女泰山呀?」說吧,鋼男從樹枝上飛下,左手抓著繩子,右手帶著秋色,兩人相擁,在樹林里飛竄。
「好不好玩呀,秋色?」
「好像飛一樣,好好玩啊!」
「喲!飛完咯!扮完泰山扮潛水俠!齊齊洗白白!」
說完鋼男松開手,他和秋色便雙雙落水。
「雙腳入水先啊!不然會摔紅**的!痛痛!」
「噗通~」
兩人攜手水中,盡去世俗束縛,與自然溶合成一片優美的柔和。
「水中秋色,真是美的叫人心動……」
突然鋼男發現秋色俏臉微紅,目光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鋼男下意識的低頭,發現小鋼男正在……
「額……自然反應……嘿嘿……嘿……」
秋色轉過頭去,眼楮緊閉。
這是鋼男雙手搭上秋色的肩膀,慢慢地讓秋色正對著自己。秋色也知道將要發生什麼,默默地閉上了眼楮。
于是鋼男也將嘴唇印上去。
「咦?怎麼口感這麼粗糙!」鋼男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吻的盡然是之前的大烏龜。怒火沖天的他立馬拿出一個大錘子(不知道哪里搞來的),二話不說一錘子就轟飛了烏龜。
「衰龜!壞哥的好事!」
奈何烏龜打不過鋼男,于是便成為了鋼男的坐騎。
「這雙活寶貝,看來已冰釋前嫌了。」秋色看了也是無奈的笑道。
岸上。鋼男和秋色坐在火堆旁。
「你來此已有多時,打算何時回去?」秋色問道。
鋼男掏出一枚大洋,拇指一彈,大洋在空中轉了幾圈,又回到鋼男手中。
「全部家當就一個大洋,想走都不夠盤纏!」
「我平時存的私房錢,藏在附近,我也沒什麼用,不如送給你啦!」
「這樣說……你不想我留下來吧!」
「……」秋色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
「你不必回答了,我怕答案會令我傷心!」
「鋼男,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你現在的生活方式可以維持到何時?既然你志不在江湖爭雄稱霸,何不推出腥風血雨之外,安安分分做個自由快樂的人?」
秋色換了個姿勢︰「留點錢來成家立室,然後和妻子悠然偕老,這不是比現在朝夕不保的生活好的多麼?你要為自己打算啊!」
「……」鋼男無言一對,不得不轉移話題,「你餓不餓?我去找點食物回來。」
然而秋色卻是按住鋼男︰「這些天都是有你找食物,這次就讓我來吧。」說完秋色拿起了佩刀,向叢林走去。
「小心點!」
「嗯,我很快便回來。」
「秋色……」看著秋色離去的背影,鋼男思緒萬千。
黑夜中,一雙閃閃發光的眼楮向著秋色靠近。
「哇!這麼巨大的狼,附近並不多見……」
巨狼大吼一聲朝著秋色撲過來,在它眼里,秋色早已是它的晚餐。
一道血跡飄過,秋色的刀插在巨狼頭上。
「秋色去了這麼久……餓死人了……」鋼男餓的肚子咕咕直叫,而秋色這時正拉著巨狼往回走︰「擦!太重了!」
齊天柱頂,血海旁坐于風雪中行功修煉。不獨人世的恩怨愛恨,甚至大自然的逆境,也不能影響他對武學的痴狂。
「你生命的每一刻,分別被殺戮和練武所佔據,奇怪你說會厭倦!」
血衣站在血海身後不遠處︰「你這不折不扣的武痴,難道真的從未憂慮過,會有失去深愛妻子的一天?一個對武道入迷入魔的人,除非獨身,否則定會導致家庭破裂……」
「咱們兄妹一場,聊天敘舊原無不可!但若要說廢話,要決戰,不能奉陪!」血海依舊盤坐,雙目微閉。
「我看你還是別硬著頭的好,與我痛快一戰,死了什麼冤孽事也樂的不知呀!」
血衣依舊肆無忌憚的說著,卻不知此時血海的雙目怒睜。
「世上哪有如你這白痴丈夫?秋色背著你與那鋼男鬼混,也渾然不知!哈哈……」
「你給我消失,別想弄什麼花樣!」
「你不是還以為嫂子是個怎樣賢良貞潔的好妻子吧?哈哈,我哥哥帶起綠帽,看起來挺不錯呀!」
血海听的這話再不站起來哼一聲就不是男人了。
「哼!」
血海暴起,轟的一聲,然後血衣也是拿起刀,嘴角露出了笑容。
「血衣!你渴望已久的心願,今天我就徹底為你完成吧!」說話間,血海嘴角有血跡流出。
然而這細節卻沒有逃過血衣的獨眼︰「他行功是被我騷擾,氣血紊亂,定已瘦了內傷,大好機會!」
血衣把握這可能是唯一唯一斬殺血海的機會,豁盡全力,決死一擊!
可是,倒飛出去的卻是血衣自己,她還是低估了血海的實力。
刀聲閃現,閃逝。快如迅雷的一刻,血衣身中無數招,浴血倒下……
「現在,你心息了吧?」
「奇怪啊……咱們當了一輩子兄妹,……這是你唯一也是最後替我做的事……殺你…是明知不可為而為……縱然失敗……也表達了我對丈夫的愛……他定不會怪我失手……」
「能夠為自己尊敬、深愛的丈夫做一件他未了的事、我死而無憾矣……現在……我要到地府與他相會了、哥哥你呢?蒼茫人間,孤獨太痛苦了……」
血衣生氣消逝,說話也有氣無力︰「別太無情……多點關懷秋色……女人需要呵護的……」
「有何心願,不妨直說。」
「我想知道你剛才那招刀法……的名稱」
「這招是我繼’血債血償’後的新創……’刀不留人’!」
血衣回想剛剛自己攻擊血海卻被血海擊飛的瞬間,喃喃道︰「不出則已……一出絕不留人!好一招’刀不留人’哥哥、你逐漸步向無敵境界了,不知是喜……還是悲……」
話盡,人亦亡。血衣逝前剎那,嘴角一絲笑意︰是寬慰?是嘲弄?
山林中,秋色和鋼男。
秋色已入睡,鋼男卻還在想心思。
「秋色對我的態度,卻是有異尋常友誼…但她這麼愛血海……我的爭取,會打動她嗎?」
鋼男站起,鑒定了心中的決定︰「事到如今,要找血海說個清楚,他不愛秋色……由我來愛!」
沒走多遠,鋼男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熟睡的秋色。
齊天柱頂。
「血海,我想知道,你到底打算如何對待秋色?刀重要?還是她重要?」
「我如何待人處事,你管得到嗎?」血海依舊死聲死氣的。
「咱們何必再兜圈子?爽快一句——若你不願意照顧秋色,這個責任以後就讓我來負!」
鋼男語氣堅定︰「我只問這一次,請你立即答復!」
「哈哈……太可笑了!憑你?能為秋色做些什麼?」
「你知道世上有一樣東西,是金錢、權勢、武力也換不到的嗎?是真心!我唯一能給,也必須給秋色的——真心!」
「好!咱們來一場拳賽,若你能勝我,答案立即奉上。如果你輸了,嘿嘿!明年今天是你死忌!」
「哼!早料到你會出此一道。」鋼男取下圍巾,「一言為定!來吧!」
「好!有種!」血海取下佩刀,狠狠插入地面。
「這答案的代價,昂貴得你付不起!」
鋼男被血海一拳打飛,奈何血海得理不饒人啊,又是一躍,緊緊跟上。
鋼男見勢不妙,使出看家本領。
大江東去!
一腳踹在血海胸膛!
可是血海卻沒有被鋼男踢了一腳而後退,反而沖上前,對著鋼男的臉又是一拳。
電光火石間,二人互有攻守亦各有中招……
「料不到血海的拳勁這麼厲害!」
「現在認輸,嘿嘿!保你一條全尸!」
「認輸?打完下半場你就知道價錢!」說完鋼男又沖了過去。
亂石崩雲!
又是鋼男的一大看家腿法。
砰!的一聲直擊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