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我,怎麼不直言,讓我痴心妄想?偏要巧語花言,教我為你牽腸掛肚,滿足那份男人****自賞的意欲!換了是別的你喜歡的女子,你想必不會如此待我般對她吧?我真是這麼失敗嗎?」溫柔哭成了淚人。
又哭!慘啦,最怕就是女人哭了,唯有先哄哄她先啦……鋼男走進她,伸出顫抖著的手提溫柔抹掉淚水,「別哭,哭得眼兒腫起來就不漂亮了。」
此時,鋼男已經準備好了一番話,這番話,絕對給力,那是他看金瓶梅學來的,「溫柔,你不知道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嗎?咱們還年輕,時間多著呢,對不對?古語不是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對嗎?」如果這樣都擺不平她,那他也無語了,拜托啊蒼天,給力點!
「哦,你的意思是……」溫柔的哭聲果然小了。
「咱們應該多見見世面,等到思想成熟之時,才能確定自己真正所需啊!」思想成熟之時,鬼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總之先拖著得了。
「你是說咱們還有可能麼?你不會騙我吧?」溫柔停止了哭泣,問到。
鋼男淡淡一笑,道︰「傻女孩,我怎麼忍心騙你呢?相信我,咱們稍後在相會吧。」就字面上的意思而言,他真沒騙她不是?
「你又要走?多聚片刻也不能麼?」雖然停止了哭泣,但听到鋼男說走,溫柔的小嘴委屈的扁了起來。
「我有一件緊要事情趕著辦,事關重大,不能耽擱,」鋼男轉過身去,接著道︰「一個弄不好,連性命也不保呢!你不想以後見不著我,就別強留我了。」完美的表演,鋼男背過身,竊笑起來。
「那你千萬小心,我等你。」溫柔知道強留他,會讓他有性命之憂,也只好放他走,同時她暗暗下了決心,一定可以令鋼男這貨改變,鋼男始終都會歸向她的懷抱,她等這一天的到來,默默地等!
女人都是一樣,麻煩!賺錢要緊,其它靠邊!鋼男快步離去,心想這十多年來,卓平凡的武功不知修煉到何種地步?他現在大約四十歲左右年紀,正當盛年……咦前面是啥?不勒個會吧,居然有一只老虎正撲向一個男人!
然而那男人居然一點都不驚慌,抬手一拳轟在老虎的肚皮上,重逾千斤,野性凶悍的吊頸白額虎,居然在舉手間被制服,溫順如小貓!接下來的一幕讓鋼男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只見那男人以虎為箭,一張百石強弓猛地拉滿,帶著席卷天地的風,電射而出,好嚇人的臂力!
而且這虎箭的目標,居然是沖著鋼男而來的!將猛虎血肉之軀化成箭刺,不簡單,定是他!
虎箭來勢猛烈,閃避也難免波及,鋼男急扭身向後,提腿朝天蹬向虎月復,恰好解圍!嘖嘖,這分明是想害他性命!啥十怨九仇嘛?
然而,鋼男不打算搭理他,施展開輕功走為上著。
射虎大漢可不願放他走,也展開輕功在鋼男的身後緊跟著。鋼男不願多所糾纏,身法如飛,撲向樹林之內,意欲借此遮掩逃去。
幾個起落間,鋼男回頭一看,那射虎大漢依然還跟著,真討厭!不過那貨輕功還真不賴。
本以為借樹木掩映。便可掏出射虎大漢視線,但結果大出鋼男所料。那大漢停了下來,抬手往旁邊的樹上隨手那麼一抓,竟硬生生扯下大片樹皮啦,他微微運勁,搓成數條,指力強橫得匪夷所思!
樹皮儲勁,銳利更勝箭支,當前樹木立時遭到洞穿,其勢不減盡數罩向鋼男前掠身影。
「孩童玩意,也敢在本少爺面前賣弄?」鋼男不緊不慢,揮動殘劍,身前舞起一道光盾,樹箭在其上,立時震飛!
「何必鬼鬼祟祟躲在一旁偷襲?出來光明正大的分勝負吧!」鋼男收劍而立,此時樹林中忽地一靜,只剩下呼呼風聲帶來的陣陣森嚴煞氣。
鋼男打量著周圍,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快點尋出他處身所在,才有反擊的機會。
此時射虎大漢的目光鎖定了遠處的鋼男,他的箭終于出手了!穿雲落雁箭技一出,十丈內破風之聲狂飆亂翻飛,葉泥翻飛,這一箭比電還要快,眨眼間已到鋼男身後。
呼嘯聲如鬼嚎,鋼男未及回頭,穿雲落雁已在腦後咫尺,銳氣所指,刺肉生疼,眼看無法抵擋了。鋼男心知生死瞬間,無法多做打算,身形猛地沖前,跟穿雲落雁來個速度競賽,贏了便活,輸了便死!
射虎大漢暗笑了起來,「嘿嘿,天下間有誰快得過我的穿雲落雁?愚昧無知!」
暗笑變成了狂笑,狂笑卻在片刻後變成了失聲……只見鋼男幾個起落間居然跳到了他的跟前,這還不是令他失聲的,讓他失聲的是,鋼男手中居然拿著他志在必得的穿雲落雁箭!
「我早就料到是你了,這支箭還給你吧。」鋼男抬手把箭丟給一臉驚愕的射虎大漢,「原來與箭斗快好好玩的喲!可惜這支箭很快就沒力了,所以專程回來還給你,咱們再玩一次,如何?」
射虎大漢驚愕地接過箭,可穿雲落雁早被鋼男以內勁震裂,僅能保持其形,射虎大漢接在手上,力度輕微變化,立時斷成片片碎鐵散落。
「我的穿雲落雁!」射虎大漢差點沒哭出來。
「剛才我太興奮,不經意用力了些,想不到這箭那麼不結實吶!」鋼男壞笑道。
成名兵器被毀,射虎大漢怒不可遏,身形有如餓虎撲食,大出滿天拳影,要殺鋼男而後快!鋼男早料及此,輕輕閃身避過。然後就勢踢出一腳,正中射虎大漢月復部,「失敗了那麼多次,都還要來偷襲我?活該!」
射虎大漢中招飛退,鋼男得勢不饒人,騰空追擊,腿影似浪,射虎大漢急忙擋駕,卻是擋也擋不盡滿天腿影,登時連中數招,顯然要受傷了。然而貪勝不知輸,射虎大漢劣勢****,快得出乎鋼男所料,踢出的右腳登時被他抓住,身形隨即被扯近。
兩人相距既近,電光火石間便要分出高下,只見射虎大漢臂肌怒漲,右手拉玄,張弓滿,既無箭,如何攻敵?實在叫人費解。
只听錚的一聲,弓玄灌滿射虎大漢強悍內勁,月兌手彈出,隨即涌起一股無形有質的真氣,橫劈鋼男的胸月復,登時透體而過!真氣登時透體而過的同時,鋼男手中殘劍已如暗夜電閃長空般擊出。
兔起雁落,忽合咋分,鋼男連翻帶滾,掠開老遠,邊溜邊調侃射虎大漢道︰「本少爺貴人事忙,沒空陪你玩兒,就這樣!」
按理說,射虎大漢必定再次追上前去,可他並沒有追,只見他本就丑陋的臉上縱橫布滿不少傷痕,顯然在擊傷鋼男那剎那,本身也吃虧不淺!
快,快得可怕的劍!
而反觀遁遠的鋼男,衣衫碎裂,胸前腫起了長長一道血痕,隨他呼吸膨脹收縮,叫人觸目驚心。好一招霸王硬上弓,果然厲害,這回傷得不輕,要盡快尋地兒來休養療傷了。
卓平凡這邊廂托他收賬,那邊廂已有‘酒色財氣’的高手伏擊而來,這是早有預謀的節奏?
要療傷,自然得會鋼家祖屋……呃,真不知道現在的鋼蘆應否再叫崗蘆好了,昔日雖然破敗,但氣派還是擺在哪里,總得還是磚石結構的呀,而現在的鋼蘆卻是木頭構造,而且空間並不大,這都得拜黃狗那廝所賜,早知如此就不擺月兌他修房子了!
鋼男靠坐在浴盆里,運起真氣療傷,將內傷的淤血逼出體外,雖然將體內淤血逼出,再無大礙,但元氣是在已耗去不少……鋼男拿起身旁一同泡澡的殘劍,它看來絕不是一柄寶劍,但多年來經歷大小數百場大戰,居能保持不損,那麼難道它鑄成之時已是這樣殘缺丑挫?還是有其他原因?它的來歷,究竟與鋼家有何關系?
‘啪啪啪’鋼蘆外,一只修長小手在拍門,「鋼男,你在嗎?」
「這麼久還沒來應門,想是不在家吧,你找他到底有什麼事?」
听聲音,顯然門外有兩個人,兩個熟悉的人,一男一女,正是秋色與秦八十。他們來此干什麼?現在被‘酒色財氣’的高手盯上,此時還是別跟他們見面吧,裝作不在家算了。
「別枉費心思了,鋼男這種人呢怎會助你尋夫?」秦八十對秋色道,那麼秋色來此的目的是要?不帶這樣的吧!
「來到中原已有半年多了,始終尋不到血海的一點影蹤,鋼男耳目眾多,我想問他可能得到什麼消息……」秋色悶悶解釋道著,「別那樣批評他好麼,他性格雖是吊兒郎當,但心地是很好的,他有一種剛毅不屈的特質,只要收斂浪子作風,定能干出一番大事,而且他還答應我,一定幫我的。」
對秋色的話,屋外的秦八十無言以對,屋內的當事人鋼男也無言以對。
秋色又道︰「算了吧,看來他是外出了,咱們無謂在此淋雨,不如回去武道館,武當可能已弄好宵夜等咱們呢!」
秋色說罷,與秦八十一同走進了雨幕。
他們走了,他卻躲在屋內不跟他們相見,為什麼?他妒忌秦八十?唉,不過始終還是秋色最了解他,他至今確實未干過一件大事,更別說什麼光宗耀祖了。家道中落後,連祖屋也保不住,他自覺無顏面見泉下先人,難道他真有改變自己的需要了嗎?
咦什麼冰冰的?鋼男抬頭一看,哇!原來屋頂又漏水 !想在屋里找快干爽些的地兒睡覺都沒有!黃狗那撲街仔,又說幫他修好房子,原來這樣就叫修好!下次見到他,不打到他媽媽也認不出來,他絕不姓鋼!
第二天,鋼男被一聲敲門聲吵醒了,他黑著因為睡不夠,也睡不的臉去開門。看門一看,只見地上放著一盒包裹,上面放置這一封書函,不知何時是誰放在這里?
「嘿嘿,拿起了好重的樣子,發財咯,是誰那麼好心,知道咱窮,專門救濟咱來了?」鋼男傻笑著去打開那盒蓋,自言自語說︰「不知道能不能吃呢?最好可以拿去當鋪當個錢……納尼!」
禮盒揭開,溘然藏著射虎大漢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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