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地下,誰配稱作無敵?血海?卓平凡?他們將會承受挫敗!只因為一個人和他的一雙拳頭!
夜深人靜,鳥不鳴狗不吠,福建客棧的屋檐上一個渾身黑衣的神秘人,偷偷揭開了屋檐上的瓦片,意圖窺探瓦片之下,房中的旅客。
黑衣神秘人從開出的小空,望著房中床上睡著的人,暗想‘他’自從走火入魔後,已經變得痴痴呆呆,堂主其實不必如此,過慮的……照看今晚也不會有什麼變化,還是回去向堂主覆命吧!
黑衣人輕功不錯,遁去如風,眨眼間已經掠出老遠,可惜一個人的眼楮睜開了,那個被黑衣人窺探的‘他’其實並沒有睡,雖然忘記了自己的過去,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但‘他’知道那黑衣人一直在跟蹤自己,那麼想必知道他的底細,跟著他必定有所收獲。
‘他’的身形很快,快絕無論,一如‘他’那對天下無敵的拳。
山神廟位于荒野之中,早已頹敗,月色下更添陰森恐怖。黑衣人身形如飛,毫不猶豫,便往殿里掠入。
黑衣人剛到,‘他’也已經緊隨其後,原先的被窺探者,此時變成了窺探者。
「回稟堂主,露苦任務失敗身死,拳無敵現下落腳處已確定。」黑衣人單膝跪地,向那所謂的堂主報告這。
「還有呢?」
「他自從走火入魔之後,似乎已記憶盡失,但功力卻死毫無損,反而更勝往日,現在屬下該當怎辦?還請堂主指示。」
拳無敵?好霸氣的名字,這就是‘他’的名字?
「嘿嘿嘿,天意啊!拳無敵喪失了記憶,和白痴有何分別?空有震古爍今的功力又如何?不過是一條可憐蟲而已!」說話的人名叫二天堂,從他枯瘦的體型,陰冷無情的目光來看,其人狡猾詭詐,是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梟雄任務。隨便那麼一站,黑幫大佬的氣勢就出來了,絕對的高手風範。他身後殿中暗處,卓立著十數名漢子,都眼冒精光,似是潛伏著的一群猛獸多過像人。
「現在咱們喜歡干什麼便干什麼,不用再怕他了,嘿嘿嘿!」二天堂搖搖那兩只比常人長得多的中指、食指得意道︰「拳無敵現下大可不理,咱們有更重要的人要應付。」
二天堂掃了一眼身後的手下,道︰「他就是刀皇血海!本門要在下海立足揚威,他是必需鏟除的絆腳石!隱藏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買下他的人頭,甚至血洗下海也在所不惜!但求能振興本門聲威!你們可有勇氣沒有?」
「堂主神功蓋世,算無遺策,咱們做下屬的,唯堂主馬首是瞻,一句話,火里去。水里去,萬死不辭。望堂主功業千秋,永耀人世!」二天堂的手下是二呢,還是深信自己的堂主真有那種實力?
「說得好,果然全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二天堂不會忘記大家的好處哈哈哈!」這樣的場面話,盡管連自己也不相信,但卻是必要的。
但二天堂為何要找血海的麻煩,血海為何成了他們揚威的絆腳石呢?半年前,下海黑道精英一夜間死亡無數,英雄末路哥哥都噤若寒蟬,在血海的腳下委屈求存。現在血海已經隱約成了下海黑道的王了!
鼓動手下士氣的話道完,二天堂卻吩咐左右,把姓花的婆娘帶出來。姓花的婆娘是誰?難道是……
「血海已經全盤掌握下海黑道命脈,要徹底打敗他,只有先蠶食他的實力,使其由內部開始腐化!」二天堂的謀略看似簡單,實則絕不簡單。
殿外窺探的拳無敵听了也不禁沉思,血海這人近日名頭很響,他們居敢打他主意,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陣嗆啷嗆啷的拖扯聲伴隨著一個大號的鐵球,鐵球綁在一個人的腿上,這個人帶著遮擋全身的斗篷,不知男女。
「怎麼了?花小姐,我的下屬沒有怠慢你吧?嘿嘿!何必跟自己過不去?血海魔爪之下,你們朝不保夕,偷生何歡?怎不跟我合作,權力榮華富貴亨之不盡啊!」二天堂伸出奇長的兩根手指,輕輕撩起那華小姐的帽檐,道︰「我為人最講究公平,只要得到我想要的,絕不介意與人分享,那似血海的凶殘獨佔!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別再因為猶豫、無知而惹怒我!你雪白面龐上的藝術紀念品便是教訓!」
一陣微風吹過,斗篷帽檐揭起,現出這囚犯的面貌,蒼白憔悴的臉上,赫然有著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本來艷麗無方的容顏,受到無情的摧殘,那一雙哀傷的眼神充滿著絕望的淒厲,她是花街柳巷主人之一的花落紅!
他們的陰謀,部署野心極大,到底我在整件事中,扮演什麼角色?窺探的人有了名字,但卻更迷茫了。
夜色中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邊廂。
「來啦,哥哥大發慈悲,叫我劍法吧?」江家大女兒將雲想前面走著的鋼男嚷嚷著︰「我會很勤奮學,不會壞了師傅你的名頭,好不好嘛?」
「好煩啊你!」鋼男卻是很煩,唉這江雲看自己功夫厲害,居然纏著要拜他為師。
「我武功這麼差勁,你不教我幾招旁身,好容易給人欺負的呀!」看鋼男越逃越快,江雲追的有些吃力了,伸手拽住了鋼男的胳膊,「而且你也知道我長得這麼漂亮,要是被那些****遇到盯上,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呀,你教我嘛!」
「哎喲,妹子呀!我真的不打算收徒弟啊,別再煩我好不好!」鋼男忍不住發飆了,當然口頭上而已。
「哦,你情願白白看著一個純潔可愛的少女給****摧殘,都見死不救?」江雲看鋼男發飆,也不退縮反而更耍賴起來︰「我只哥哥一定是存心考驗我拜師的誠意!我江雲不會隨便放棄的,放心啦!給我一個機會嘛,鋼哥哥!」
在不遠處生活做飯的江師父看著此情此景,忍不住笑起來,雲丫頭軟硬兼施,煩氣逼人沒錯,但卻是口才不錯,聰明!
「怕了你啦!」鋼男不勝其煩,終于沒撤就範了︰「收就收吧!」
「哇塞!」江雲高興的直扯著鋼男手舞足蹈,「江雲拜見師父,師父你可不許欺負我的喲!」
「我對你這小不點沒興趣啦!」鋼男撓撓頭,頭疼欲裂。為了轉移江雲注意力他把‘殘劍’插在地上吩咐江雲道︰「首先,你來面劍而打坐,想明白‘劍’是什麼,日後再教你其他入門功夫!」特麼的這次真是遇到克星了,完全拿她沒辦法嘛!慘了!鋼男大感憋屈。
這頓鴻門宴真特麼吃著不爽啊,鋼男想開溜,自然也費了一翻功夫,好說歹說再三保證殘劍留在這里,不怕自己逃跑,才溜出了徒弟的魔爪。
這個江雲性格中的開朗調皮,跟秋色有點相似,不知秋色小時候,是否也是這個模樣。鋼男走著走著,不禁回憶起秋色的音容笑貌。
天,似乎也感應到了他的傷感,雨,下了起來。
隨便找了間食肆,一碗清酒,一碟花生小菜,看著外面那雨,仿佛回到了當天。這半年來忙于練武,有許久沒去拜祭秋色了,她在生的時候,不懂珍惜,現在苦思斷腸,真有點諷刺的可笑!如果,當日不是左右牽掛,真的全心全力追求她,結果也許不同吧?
往事歷歷在目,如倒帶般閃現于腦海中,秋色的音容笑貌,秋色的溫香暖然,秋色的……死?對,秋色已經死了,死在他的懷里!
意識到這點,鋼男的手忍不住抓緊了桌子的邊緣,越抓越緊!
秋色不應該死的!世上的惡魔總有無數歪理去顛倒是非,甚至無敵必需絕情決義!放屁!全特麼的放屁!
桌子那里受得了鋼男憤怒的緊握,頓時碎成了木屑殘渣!
秋色,我一定要手刃血海為你報仇!沒資格生存的人不能再讓他逍遙下去!鋼男的內心不斷這樣喊著,喊著。
「我從沒見過你,為一件事或一個人而這麼生氣……是為了秋色之死?」一個人,一柄右傘,一把嬌媚的聲音,將鋼男從怒火中拉回了現實。
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人,他淡淡道︰「許久不見了,你有事找我?」
「你不必擔心,已為人妻者,根本無資格去騷擾別人。」什麼?半年不見,居然發生了這等事,虧她當日還信誓旦旦!呃,不過,這樣還好啦。畢竟她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恭喜你,你所選的夫君,定時人中龍,該稱呼你什麼太太?」苦戀自己的人,突然棄自己而去結婚了,雖然沒愛她,心里總有點難言之酸不是?當然這種可笑的吃醋,鋼男根本不會介懷。
「我的夫君,叫……血海。」這時,女子無視鋼男震驚的神情,把扇收起,道︰「此來,我是專程代夫送信給你的。」溫柔下嫁血海?這時多麼叫人難以置信的事!但這是事實!充滿淒酸、悲情和深沉無奈的事實!如果你並非冷酷無情,讓我們一起來放聲痛哭吧!
鋼男默默地撕開信封,信中寫著︰鋼男老弟,秋色死于我手,已有半年光景,你的心還在滴血嗎?每念及此,我總忍不住要暢飲百杯!以往秋色的身體、心靈,任我肆意享受,竟也不及此刻痛快!你的痛苦,原來就是我歡樂的泉源!我已成家立室,妻子溫柔竟然還是初女,她以前不是和你曾有婚約麼?難得呀!將最好的留給我享用,何時有空,補請你一杯喜酒!一年決戰之期將臨,你可有半寸進步?來,來殺死我吧!否則我一旦煩悶起來,又會挖開你的傷口,甚至將你身邊人逐個玩弄至死,享受你的哀傷、憤怒、無奈何仇恨!哈哈哈!
血海信中一字一句都如惡毒針尖,刺痛著鋼男每根神經,那挑釁性快要叫人瘋狂失常!
「血海你這個魔鬼!」鋼男憤怒地運起內勁,將那封血海的信催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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