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什麼狀況,地震?」老板慌張地站了氣力啊,只見那地攤上被震開了,地上裂痕宛然,由鋼男腳下延伸出來,老板頓時看得口瞪目呆。
「此間乃我友人之物,快說,你從何處得來?」鋼男的眼楮極其冰冷,冰冷的老板為之顫抖,「大俠、大俠息怒,小人說、小人說……」老板咽了咽口水,接著道︰「那天,我到後山砍柴,在、在一個死人身邊,撿、撿到的……」死人!黃狗死了?鋼男心中一震,忙問︰「死者到底是何模樣?告訴我!」
死亡的氣息!忽然鋼男感到一陣強大的,帶著死亡氣息的殺氣如電般逼近。快,實在太快!
當他回頭看個究竟時,電光火石之際,卻只听到三種幾乎同時響起的聲音︰‘嗖’‘嚓’‘啊’,然後是無端飛起的一捧血雨。
自練習‘無限道’以來,鋼男第六感的反應比以前那是敏銳了不少,凌厲的勁氣破體前一剎那,他及時閃過,但那地攤老板卻已身首異處,至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反應不錯,功力是有點進不了。嘿嘿!」是他?鋼男回頭看時,那血海正抬手收招,顯然剛才那殺死地攤老板的凌厲刀氣是他發出來的。
「原本我要找的是黃狗,想不到偏偏遇見你!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首呀,嘿嘿!」血海瞪著鋼男,他似乎在笑,他接著道︰「不過也沒分別,你們是朋友,一定知道黃狗的下落。」
這魔鬼要找黃狗干嘛來著?鋼男語氣不善地撇嘴道︰「你找黃狗?可惜你剛殺了唯一知他生死去向的人!」
「死無對證,你要怎麼說也行了!你還記得嗎?我說過要折磨、殘殺你身邊的任何人,享受你的痛苦和悔恨!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也絕無例外!」血海這瘋子,瘋狂的殺人惡魔,想找打就直說唄!
黃狗生死之謎的線索被他這一搞,驟然中斷了,加上血海盛氣凌人,這深仇積恨交加,鋼男怒火那個沖霄啊,當即躍起猛然打出‘追命四訣’中威力至強的一招,將軍令!
「況且你手持‘逆天’,說不知道黃狗何在,誰會相信?」血海還在言語挑釁,可那右手已經聚起了刀氣來。
鋼男自然不會分神答他,內力直灌腿中,猶如將士在元帥軍令下,徑直向戰場殺去,一往直前。血海手一揚,刺目如電的刀光同時破空而出。
軍令如山,一道接一道,凌厲而苛刻,刀光鋼起,已被轟碎,芒雨煙花般碎散。血海想不到不見鋼男一陣子,他竟然進步如此神速,自己的肋骨,臉面頓時被踢中。
「你這魔鬼,找黃狗又會安什麼好心?莫說我不知,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鋼男人在半空,也未回氣,腳出連環,狂風暴雨也似的向血海踢去。
「不肯就範,只有吃更多苦頭!」血海厲喝一聲,互拼中硬是將鋼男震開,顯然二人功力仍有一段差距。血海長袍展揚,頓時無數刀光猛然****而出,同是一招‘刀不留人’,今日用來,威力更勝以往多倍!鋼男冷不勝防,全身被割個偏題鱗傷。
「哇!打架啊!殺人啊!快逃!」由于鋼男與血海開打之處,是在熱鬧的市鎮中,此等動靜自然嚇得平民們四散而逃。鋼男怒道︰「有沒搞錯啊?明明是打拳頭架,你丫突然出刀太奸詐了吧!活該你一輩子做配角沒出頭!」
「刀皇使刀,是天公地道的!你懷劍不用,只怪你自己愚昧不變通而已!」血海揚袍亮出‘破神’陰笑道。
「省省吧!本大爺用得著你教我?這就斬開你這撲街四十片來!」鋼男一揚背負的殘劍,殺奔血海而去。
「破神,你的祭品自送上門了!嘿嘿!」血海的眼楮,似乎受到‘破神’對血的渴求,而變得血紅。他猛朝鋼男撲了上去。殘劍在手,鋼男有如猛虎出壓,寒光閃處,劍影萬箭齊發,聲勢嚇人。正是他融合追命腿法而成的‘劍影追命’!
而另一邊,血海的‘血夢刀訣’殺著陡然而出,破神虛空劃成圓弧,如潮刀光夢寐般由中心轉出,疾絞鋼男而至!
刀劍相交,轉眼千百次,緊湊的擊響聲中,點點星火濺射橫飛,燦爛而輝煌!都到極急之際,刀光劍影絞成一團,陡然炸散,化作厲烈流 四飛亂躥!附近房舍頓時遭殃,轟成蜂巢也似的百孔千蒼!這一回合,是旗鼓相當了?
不,鋼男受傷在先,力盡失控,只听轟隆一聲,鋼男隕石般直摔到一間房舍的屋頂上,直將屋頂給生生砸出了個洞來。
「不任我玩弄不甘心,真正的賤骨頭!」血海站在那房舍之外,除了那臉上的道道劍痕在流血這種皮肉傷,顯然並沒收到什麼有威脅的傷勢來,此時‘破神’嗖的一聲自空中直插到他身邊的地上,血海對著那房舍,道︰「你喜歡玩,我成全你!」
血海一掌拍落,‘破神’奪的一聲入土之沒至柄,頃刻後,大地猛然劇烈震蕩,數不盡的刀光穿地而出,鋼男身處的小屋立時如手暴風侵襲,驚裂坍塌,人在其中,焉能還有命存?
身在險境,鋼男並無選擇的余地,當即舞起一股水柱也似的真氣勁,穿破屋頂逃了出來,但‘破神’刀氣未竭,仍有四束緊追在後!啊!這是鋼家‘****劍法之風狂浪怒’!但避得初一,走不了十五呀!
血海估計得極其準確,鋼男上升之勢漸盡,而那四束刀氣閃電間迫近咫尺,眼看就要刺個對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鋼男強提真氣,打出黃狗絕招驚雷七式的天雷極來,只見劍勁分由六個角度轟出,將四來刀氣震散,這一著破得極其險,但妙!連續兩招耗力俱巨,加上外傷轉化成內傷,鋼男吐血了。
這一切,血海自然盡收眼底,他得勢不饒人,窮追猛打,血海身形立時沖天而起,‘破神’被他掄圓,形成一球刀光,疾風般捲向鋼男。
「這是我的新招,看你鋼男怎樣破解!」血海這一道,可是難題,解不開就得死的難題!鋼男吐出淤血,氣息反而較為順暢了寫,他打醒精神殘劍翻飛,猛然使出驚雷七式的吞雷吐電刺入光球,將血海的這‘難題’刺陷一個凹坑。
「技止于此了?你奈我不何的!好戲還在後頭,吃招吧!」血海一聲暴喝,光球忽然自凹陷部分散開,化成無數刀氣逆向噴射,其勢既猛且烈。刀氣芒雨來的實在太快,鋼男人在虛空,避無可避,眼看著自己又被擦傷多處。
他全身割痛欲裂,鋼男一發狠,不顧內傷,挺起殘劍,鼓足勁力打出一束劍芒!鋼男這拼死而出的一擊,竟然中了!這道凝聚力他全部真氣而成的劍箭竟然將血海的肩膀給射穿,直接來了個透胸而過,血將血海的長袍給染得更紅了,他不得不飛身後退,站回了地上。
而鋼男則慘極了,他直撞穿了另一間房舍的屋頂,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你無謂螳臂當車了,若還不說黃狗下落,我不會再留手!」血海並無理會那肩膀上的傷口,繼續灼灼逼人的責問著鋼男並不存在的答案。
鋼男顫抖著勉力站起來,「要我說都少次?我根本不知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是自尋死路!」
「假設我真的知道,你殺了我更得不到任何線索,對你並未好處!」這樣的事,血海怎會不知道?只是他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不斷他喊著殺殺殺的話,他知道這是‘破神’的聲音,而他也樂得放任破神的魔性將自己同化︰「對我失去價值的人,我殺之絕不手軟!」
忽然,遠方一陣咯咯咯的馬蹄聲急如閃電般往打斗中的二人本來,那馬上之後還未近前,已經擊出了一道勁氣凌厲的光芒,直往血海襲擊而來。
「何方鼠輩?從後偷襲……找死!」血海回頭怒視一眼,橫刀于胸擋格正著,來者虛空一擊,竟然令血海月兌手失刀?雖然由于他輕敵之故,但也夠出人意表了!這種功夫是?血海一凜,心中吃了一驚,這種內勁似曾相識,難道是皇甫一品那廝來了?
血海以為是皇甫一品親臨,打著先避其鋒芒之意,連忙閃開。但細想之下,猛然發現不對!這勁力中陰柔的味道太重,而且精純深厚程度跟皇甫相距千里,不是他,到底是誰?
正當血海猶豫之際,那騎馬疾奔的來者已經跑到鋼男身前大喊道︰「鋼男,快來!」
鋼男哪肯再停留,當即施展輕功躍上了來者的馬背上,就在觸踫到那來者的身體時,鋼男知道了來者何人,「原來是你呀。」
「你道是誰了?也不知羞!以為還會許多人來救你嗎?」來者口真道,那來者究竟是誰?
望著遠去的兩人一騎,血海森冷的面孔,猙獰起來,他狠狠地道︰「鋼男小子!你以為逃得出我的五指山麼?」
此時,再看回秦八十與神風不死之戰,碑壁層疊落,加上水壓,這力量實在是重逾萬斤,秦八十腦海全陷入無意識之中,只憑著本能反應去死命支持著。生死關頭,秦八十忽然靈光一閃,相信得自秦二皇的千載功力,定能助他渡過險境,是以盡管催谷至七孔流血,也絕不放棄!
力量到達頂峰的同時,也意味著即將滑坡,但在枯竭前的剎那,秦八十雙目陡然精光爆射。
浪濤急激,一柱柱水箭暴射至半空,直上崖頂,顯然海床深處已出現了驚人變化。立于起上的神風不死暗暗吃驚道︰奇怪!以秦八十小小年紀,體內竟會蘊藏強大如斯的內力!若非有絕代奇人將畢生功力盡數注入其身,這情況絕不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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