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處境如此惡劣,島主可有什麼辦法逃生?」皇甫一品微微偏了偏頭,望了諸神聖帝一眼。那諸神聖帝面對眼前這種惡劣之極的環境卻不知為何,仿似視若無睹,他冷笑一聲道︰「朕算知咱們今日定可平安渡過,爵爺你急什麼?難道害怕了麼?嘿嘿……」
一有機會,那諸神聖帝總不忘譏諷皇甫幾句,實在令他心中惱怒不已,「好!你本領高!且看誰先撐不住倒下來吧,哼!」
諸神聖帝和皇甫一品兩大巨頭,為了面子,不讓自己被對方比下去,只好勉力苦苦支撐。但如此絕酷惡劣的環境之下,就算武功再高數倍,也實在難以在支持多少時刻。照諸神聖帝原本推算,他應該可以渡過此一禍劫,但到這地步,他開始懷疑,玄術數理是否真的可靠?信念隨著氣溫急升不禁開始有點動搖了。
皇甫一品這一次諸神島之行,已因自己的剛愎自用,而誤了至愛女兒的性命,他發誓不能再有任何損失和傷害,無論如何也要支持到底。
另一邊,反而秦八十卻比諸神聖帝和皇甫一品應付得還要從容,固然由于他身帶傳自先祖秦二皇兩千多年的無匹功力,雖然未能妥當運用,仍能自發護體。更因為他入世未深,心地善良沒有惡念執著,對一切痛苦也可以處之淡然。
飛船上,解劫撲火的行動快要開始了,他們將連著飛船的一根鐵索拖入艙內,有何用途?
「我準備好了,你們呢?」鋼男將那‘鎖陰聖櫃’挾在手中看樣子拯救地球……哦,不!是拯救當下陷阱的艱巨任務就交給他了。
除了身負重傷和功力低弱的有限數人外,其他人皆在鋼男身後列陣排隊,各自催起最高力量,提氣吐納之聲,低沉而濃重。
「開始吧!」隨著鋼男一聲開始,位于隊末的解人立時出手,全力掌拍向前,卜地接過解人傳來掌勁,加上自己內力送出,如是者再經佔天,夸父,數股真力匯聚合一,更形強烈。那掌勁每傳一人便增強一級,到共工和神農體內時,已經凌厲到驚人的地步,他們只感肺腑翻騰,咽喉一甜,哇然吐血而出。
但,並未因為如此而停下那傳功的步伐,神農再傳給李布衣,李布衣再傳給鋼男!鋼男身受總共共八股不同而強大的真氣,頓時只感體內血脈暴跳,躍躍欲試,只因他已充滿力量……謝謝希瑞!
藉著拳無敵轟來之勢,鋼男由飛船上破空射出,十數丈長的鐵索轉眼繃直,這鐵索是纏綁在鋼男腰上的,當他完成拯救眾人的任務時,也可以將他拉上飛船不至于掉落岩漿中燒成飛灰。
借著凌空飛撲之勢,鋼男將體內所有力量全于這一丟中迫出!只見那‘鎖陰聖櫃’有如隕石,比閃電還要快的想著聖火峰的山壁投去。‘鎖陰聖櫃’灌滿就打高手的所有力量,既快又重,轟然洞穿了那聖火峰的山壁,直入岩漿之中,鑽入地底深處。
剛這全力一扔後,鋼男感到無比呃虛月兌,就像與悠悠不眠不休大戰了七七四十九個時辰一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只關心眼前此時,這行動是否有效?能否消災免死,轉瞬間便有分曉,飛船上各人在上空焦急地遙遙望下。
忐忑中,拳無敵瞥眼看見李布衣額頭正在滲汗,看上去一副不安的模樣。拳無敵這才明白,原來李布衣對此的所謂解劫行動也無多大把握,只是死馬當活馬醫,兵行險著搏上一搏而已。
‘鎖陰聖櫃’是否真的有效?快點顯示你的威力吧!鋼男懸掛于飛船之下的虛空中,不免心急飛船,他看看扔出去後,時間也不短了,依舊沒什麼動靜啊,心里焦急道︰完了!完了!這趟特麼的完蛋了!這麼久也沒有絲毫反應,老天爺要我們全部葬身在此?不!不可以,這里有我最尊敬的朋友和最愛的女人!他們都不該這樣就死!宇宙間真有神嗎?特麼的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報答他們吧!我欠他們的實在,實在太多了!草泥馬的神啊!你特麼的听見我在懇求嗎?如果你的慈悲不是蒙騙世人的虛偽……「讓他們生存下去吧!我情願任你隨便處置!」
忽然,鋼男只見下方暴起一點極強的白芒,以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擴大、升高、剎那間滿眼盡是刺目的雪白。光速最快,但緊隨而至的冰寒氣流也並未慢上多少,鋼男在全然沒有預防下,全身眨眼間已被冰封。
海流席卷天地!仿佛全能大神的一聲令下,烈焰滔天的火地獄頓時變成水晶世界,噴空橫射的火柱,剎那間凝為冰柱,縱橫交錯,鋒利刺天撼地。是冰河重臨了?諸神島每一寸土地,地上每一人一物,盡數被堅冰封閉。聖櫃內的真陰精氣已生出效力。
在大自然的凜凜神威之下,人類顯得多麼的渺小啊!任你曾經是蓋世英豪,在這一刻,只有僵硬地凝立,永恆的守候。一切來得太快,就像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世界已由一個極端跌入另一個極端,諸神聖帝眼神中殘留這意思愕然和不肯置信,現在他終于無能為力了。
原本轟響喧天的四周,突地變得一片死寂,仿佛空氣也遭凝結,堅冰其廣無際,其高百丈,縱有天神之力,誰也難以破冰而出,重見那天日。狂熱澎湃的氣流早已消失,飛船冰凝,重量驟然增加,不能在浮于半空,猛地急速掠下,半邊船身轟撞在冰壁之上,折翼斷羽,晶塊立時橫飛。
此時,那承載眾人的飛船撞了山,方向立時逆轉,在廣漠森寒的冰原上斜斜翔飛去,轉眼便要墮落地面毀碎,散成千百萬片。諸神島的災劫,已被千層寒冰封煞埋沒在記憶的角落,但人的命運並未就此而終結。
船上,島上的人們將會怎樣?一場求生爭斗就此展開。
此時環境變化之快之突然,真似天翻地覆,鋼男全身被冰封,隨著飛船去勢,在冰原上疾滑前去。飛船滑行數里,沖撞的勢頭才漸漸竭止,終于在冰原的遠處堪堪停下,幸虧如此,否則後果實在不堪設想,因為……
原來,真陰精氣擴散所至,將諸神島外十數里範圍也冷凝成一片巨大冰山,其廣仿佛無際,浮于怒海之中。冰山邊緣,下墮千尺,飛船正擱置在其上,搖搖欲墮。連番拖行之後,鋼男身上冰封已大多震碎散落,但他仍感到通體僵硬,只能勉強站起。
四外溫度低于冰點,鋼男體內氣血似欲凝固,隨時凍死的節奏。但,船上各人生死未卜,鋼男關心情切,躊躇著舉步,艱難地前行。船上所有人人此時已被堅冰完全封禁,甚至面上愕然惶恐的神色也被殘留下來,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陰森。
他們當中不乏內外兼修的絕頂高手,但在大自然的驚變之中,他們都已束手無策了!唯獨李布衣是例外,這廝既然還咧嘴而小,只因為那鎖陰聖櫃爆發前一剎那,他知道自己的估計並沒有出錯。
估計任是怎樣準確,此刻也是于事無補了。與諸神聖帝一戰,李布衣已身受內傷,現時所剩下功力並不足以破冰月兌困。眾人仍可以仗著龜息之法支持一段時間,但傷勢極端嚴重的悠悠,黃狗卻屬可憂,若不能及時獲救,已是必死無疑。
忽然,死寂的艙板出現了變化,一截刀尖穿透堅冰突起,一條熟悉的身影,突然破木碎冰而出,手中高舉著明晃晃的一柄魔刀……他,自然便是邪惡的化身,血海!
原來當時血海尋到天心殿,踫巧發現飛船船庫,于是生出歹念,先藏身船內,意圖乘機暗算各人,怎料惡行未呈,巨變已起,反而便宜他避過冰封之災。眾人全身被冰封,雖然動憚不得,但心中仍然明白,血海這惡魔的出現,絕對不會帶來任何好事。
李布衣于冰中暗吐了一口好槽︰這廝瘋瘋癲癲的,用手指頭猜也想到不會救我們吧?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霉運當頭啊!
此時此刻,血海仿佛成為這冰冷空間的唯一神氏,所有人的性命全部都主宰在他手上,生或死,只憑他一人一念之間。
「哈哈哈!好玩啊!今日可以殺個痛快了!」四野空曠,回音遠傳,這難听得叫人嘔吐的聲音,鋼男四野會忘記!他知道船上各人已落入血海手中了!鋼男又急又怒,立即便想沖上船去,奈何全身關節僵硬如被鐵鏈緊鎖,要快也快不來啊!
這人一焦急嘛,汗水便自然滲出,不了子啊嚴寒氣溫下,汗水剛一出肌膚,即已化成冰珠,子,處境如此惡劣,實在自顧不暇呀!但是呢,鋼男個性堅韌,絕不放棄希望。他忙即刻收斂心神,潛運起無限道內勁,希望能盡快恢復活動能力來。
此時血海在各人冰封之間來回踱步,久久未有下手,似乎在找什麼的樣子,他忽然怒罵道︰「特麼的!鋼男你死哪里去了?為什麼不見人?我最心愛的玩具竟然不見了!叫我還有什麼人生樂趣啊!」
血瘋子怒意一起,瘋癲之態更盛!只見他手中一緊,破神魔刀便猛的疾劈出去,位置最接近血海的是解人!尼瑪運起點兒背啊!只見刀光一閃,整塊堅冰連同那解人身體,竟全然毫不費力般,便被一分為二。
上截冰塊順著斜面而滑下,端口處熱血竟被立時凍結,那解人彷如一個泥雕木偶般一動不動,死得全無痛苦?
反常地,血瘋子殺人後竟然全無半分興奮神色,只是怔怔的瞧著解人的尸體發呆。他之所以感到不適味兒,是因為他看不到解人死前的掙扎和痛苦,他認為這剝奪了他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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