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發,他回憶著那天偎依在冰塊之上,看著日落余暉,溫馨暖意,把堅冰也融化了。當日伊人今何在,鋼男不禁陷入了當時與悠悠的纏綿︰「悠悠,你的秀發,就像此刻夕陽般美。」
「可惜,我的生命也像夕陽般短暫。」
「對不起,我說錯了話。」鋼男自知道說了讓愛妻觸景生情的話來,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不用內疚,生死有命,你喜歡不如就拿這頭發做紀念吧!」
伊人今何在,伊人此刻已被那郭窮寇給捉拿了做人質!鋼男從回憶中醒來,只見那熔爐中的金屬,轉眼變作了一個巨型的鐵轎子,轎身造工精細。毫不馬虎,這群工字旗手下,令人看之覺匪夷所思。
「咦?又放電啦,難道你又想拆房子呀?」孽緣由于離鋼男比較近,感覺到他的異常。
「鋼兄!請上角吧!」鐵鑄成的巨轎被那巧奪天一掌轟前,轎子上散出陣陣白煙,看來金屬的溫度絲毫未減。千斤巨轎,鏟地為坑沖至,鋼男還是處變不驚,站立不動,只是身上的電光****四飛。
「鋼匈!小心,快閃開啊!」那矛不群看到鋼男貌似在發呆的傻眼,不由得出言提醒。可他怎知鋼男蠻腦子的怒火代替了理智,為悠悠的憂心化作怒心,反而向那巨轎沖去。巨力一踫,爆出轟天巨響!霎時間,火舌,電火四飛,鋼男轉眼被濃煙所困。
「傻小子,以為人力能阻擋千度高溫的精鋼嗎?」巧奪天得意地看著那火堆,這帝皇夜宴鋼男是不用去了不是嗎,都被燒成灰了。
這邊廂,暫且掠過,且看那鬼嘯林內。此時那青幫總壇之外,兩名作裝飾用途的手下正在高談闊論著,手下甲道︰「說實話也覺得有點多余,我入幫才幾個月,刀也沒玩熟悉,將我們擺在這里看門口有毛用咩!」
手下乙道,「你曾幾何時听說過有猛人去守門口的?你如果是猛料的話,早就在享受啦!哪里用得著在這里蹲呢!」
「唉,進幫這麼久,錢有沒賺到,又學不到什麼東西,早知道就加入南神掌幫好了,起碼都算名門正派呀!」手下甲掏出一根煙給那乙丟去了一根,默默地為自己點上,抽了一口。
「你這幅狗模樣去做什麼正派呀,別人都當你是臥底啦!咱們混生活的,當然是哪里勢力打就去哪里啦。何況老大今日積極壯大,我看遲早必定有好日子過的。」
甲手下撇撇嘴,調侃乙道︰「這麼忠心呀?你入幫很久了嗎?」
「也不是很久,個把星期左右。」手下甲乙言談間,忽然只見一股黑雲忽然出現在頭上,來勢迅捷無比。一聲馬的嘶鳴,告訴大家,它不是一朵烏雲,它是一匹油光水滑,雄偉高昂的駿馬!它飛騰半空,鞍山人一勒,四只蹄子立即收住,泰山壓頂般壓了下來,那兩個不幸的看門狗被震得凌空拋了起來。
一秒鐘之前,他們還在高談闊論,憧憬著茫茫的前途,如何知道一秒鐘後,卻變成了只有兩顆死了也不明所以的頭顱!斬殺兩人後,也沒有浪費一秒,來者兩腳一夾,黑色駿馬已踏入青幫總壇的大樓屋檐之上。
敞開的大門,不入,反而取難舍易,來者的瘋狂,肆意實在是表露無遺。面對那總壇大樓,駿馬四蹄一收,他已感到總壇內那股子逼人的氣概。眨眼功夫目的地已經到達,那里還需要什麼猶豫,那黑色的駿馬四蹄子一開,猛地往前撞去,堅實的大門也視作等閑。剛入門內,腳步卻一緊,駿馬迅速停步,它害怕了?
郭窮寇的氣概,天下英雄也無不畏懼。再神駿的馬,也不可不怕。那郭窮寇頭也不回地道︰「啊!看來你早到了,我們的約會應該在三個月之後。」他所說三個月之後的約會是指那個‘帝皇夜宴’。在這里和大家說什麼對不起,前幾章說是三日,後來想想如此進展可能有太多的鋪點無法展開,這里就改成三個月吧,不好意思,請繼續欣賞。
「你的請帖與我義子的頭顱一並送來,我找不到陪葬品……只好斬殺你幫眾所得這些,卻又未夠斤兩!」這般的狂傲,霸氣,除了刀皇血海,還會是誰。渺了一目看來令他更狂,更瘋!更像惡魔!那麼,他在馬上拿著的那一個大包袱是什麼,里面裝的是什麼玩意?
「哪我的頭,看來夠斤兩吧!」郭窮寇轉過身來,睥睨著下方馬上的血海,那副模樣像極了俯視眾生小的神!
「待我斬下來秤秤,如何?」刀皇血海斗篷一翻,只見十數個人頭從里面飛了出來,他們臨死的痛苦表情告訴大家,他們是何等的恐懼,驚訝!那血瘋子手中的破神!這柄與血海人刀合一的魔刀,已準備好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殺戰!屢屢黑煙正是它殺意的表現!
那血海刀光一出,立時把那半空中的頭顱全數轟作血水,刀光沾血,竟然化作一柄柄的血刀來,他竟然已到了化虛還形的境界!一刀揮出兩種招式,都特麼的是絕招,全數罩向那郭窮寇,但反觀那郭窮寇還背負這雙手,一臉從容的樣子,看上去半點攻擊或者擋駕的準備也沒有。
那青幫總壇的背後,是一座森嚴的城堡,這里沒有逼人的氣派,卻又森森的鬼氣。中年不見天日,丑惡凹凸的石壁,手臂般粗的牢籠,惡臭濃稠的污水,這是暗黑恐怖的典型。還有冰冷堅固的手銬鐵鏈正鎖著一雙疲乏的手。哦,謝特!手的主人竟然是武當?看他慘白的面孔,除了弱不可聞的呼吸聲,他與死人已無疑了。
武當為何在這里,按照作者的尿性,也是挖著待會再填坑的啦,且看血海與那郭窮寇的一戰先。
黑暗中,一樣應該沒有生命的東西,卻在迸發著生命的火花來,這東西叫破神,它是一柄刀,一柄有著生命的魔刀,它的主人刀皇血海,他的狂,他的霸,他的瘋,他再不是一個武者,他已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魔鬼。
「不知所謂!自稱刀皇居然只懂孩童玩意?」一個霸者的眼神,一個充滿鄙視,不屑一顧的眼神。郭窮寇那無形的眼光,竟然似有生命的飛鏢射向他,血海狂態也不禁一震。
啊!郭窮寇竟然能直挺挺的穿越刀網,轉眼已撲至血海的面前來。只見一度虛影,由一個目光組成的虛影,睥睨著自己,眼前的狀況撲朔迷離,血海刀砍數度也無一處著力,還是退開為妙。可當那血海剛一定神,才真切的回到現實之中,他看到了兩絕招合一的刀招,原來剛砍在郭窮寇的護身氣牆之上。
那郭窮寇原地不動,只憑一個眼神,無匹的氣勁,已破了血海的絕招,這尼瑪是個事,這是真實的嗎?這尼瑪也強得太過分了吧,完全就是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知識範疇了呀!這確實是武俠而不是科幻嗎?
「嘿嘿,你的刀光又怎可能破得了我的氣勁,休想傷我半分,」郭窮寇淡淡一笑,閃電般掠飛至血海的面前,「不服?我就站在你跟前,你狠狠的砍我一刀吧!」這瘋狂的提議,簡直是對武者的最大侮辱,自負如血海,怎能忍受。
緊握著‘破神’的手,顫抖了,「怎麼?手軟了嗎?連抬手的勇氣也沒有?」面對那郭窮寇的譏諷,血海的手就顫抖得更厲害,他不是在害怕,是興奮的顫抖,「我討厭的人不能站在我三尺之內!」
集中了血海怒意,狂意揮出的一招殘陽刀,果然劈開了郭窮寇的氣勁。刀勁如怒潮急瀉,虛空地砍出了一道長長,巨大的刀痕來。刀勁盡時,郭窮寇也飄然下地,這刀也奈何他不了?
不,等等!看郭窮寇,只見他自額頭而下,一道淺淡的凹痕,證實了剛才血海那一刀也非無功而還。但見他額頭上那凹痕一絲絲鮮血從中映出,郭窮寇竟然也有流血的一刻?
「哈哈哈!郭老鬼,終于都要受傷了!」血海笑了,他狂笑著,但心中確實驚慌失措!這廝竟然被自己全力一刀,一刀砍在頭上,只是流點血就算了?這麼說來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傷他?要殺他無疑痴人說夢話了!
「別開心得太早!」那郭窮寇淡然道,不消一刻,那看在他額頭上的刀痕凹痕竟然已消失無蹤。郭窮寇超神入聖的‘無限道’內力,在重的傷也女敕個片刻復原,「真的令人失望,就憑你這點伎倆就可以稱雄?不知所謂!」
無情的嘲弄,卻未令血海動容。連出兩招,血海也驚嘆郭窮寇的深不可測。
「真可惜!你用刀的潛質不弱,但卻未遇真正的用刀高手,難免進境奇差,練到你白眉白發也只得丁點成就。」
「看來郭幫主對刀法也有很深認識咯!」被人當面質疑,譏諷自己的技藝,自稱刀皇的血海心中自然是各種不是味兒,但是他又奈何不了郭窮寇,能怎樣?就算出言反擊,也是一點底氣也沒有吧!
「只不過學了兩缺口的刀法罷了!」好拉轟,好裝叉的態度,然而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態度,對血海這種刀痴而言,確實最有力的,最能勾起他心癮的了。
「兩缺口?什麼刀法?我從未听說。」血海果然急忙詢問。
「你太笨,說不明白,還是親身嘗嘗吧!」只見那郭窮寇單手輕抬,一股旋風般的氣勁頓生,斗篷鼓風飛揚,勁招就要祭出了。忽然,郭窮寇五指一緊,掌刀頓生,一揮以袍化刀。招未出,無限刀意已撲面而至,這招便是,第一缺口,破刀缺。
郭窮寇的‘刀’未至,血海已感到那股無窮的刀意,以刀稱霸的他也不禁一愣。‘刀’來了,比血海剛才兩刀過之而無不及,快疾無比,一揮已到跟前,這一刀是在太快了,能以破神擋其鋒芒,已算血海了得。但盡管擋住了,也被轟得鏟地飛退卻,實在首次看見血海與人對刀落得如此狼狽。
「擋得了嗎?還有後著呢!」郭窮寇手起‘刀’落,態度松容而有限,仿佛在玩游戲,又仿佛在教訓愣頭愣腦就是不開竅的徒兒。他的‘刀’一沉,只見一道血痕自那血海的前胸至月復部而生,太快,太勁,太厲害了!
一招一老,郭窮寇氣勁一收,巨刀又花回斗篷,飄然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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