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麻藥藥效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失效!
可傅錦御的確是出現在這里!甚至光著膀子出現在這里,讓她都沒有辦法指控傅錦御是假的!
這混蛋實在是太月復黑了!
真要是被他抓住的話,她豈不是會被他手中的鞭子抽死?
咬牙,慕色轉身就想著要從游艇上跳下去,她的動作快,可傅錦御的動作更快,黑色長鞭猶如靈蛇一般,卷住了慕色的腰,把她給拖了過來。
「慕色,看到我是不是很吃驚?」修長的手臂用力攔住了她的腰肢,傅錦御柔聲說道。
「吃驚個毛線!要殺要剮隨便你!」想象當中,是特別有骨氣的吼出了這句話,可實際上,從嘴巴里發出的聲音顫抖如同秋葉。
「要殺要剮?」鳳眸眯起迷人的弧線,傅錦御的嗓音更加的輕柔,「慕色,我怎麼舍得。」
慕色嚇得不由得發抖起來,目光遙遙的看向了碼頭,看向自己的師姐,只見師姐狼狽的跪了下來。
「不要!」她厲聲叫道,千萬不能傷害她師姐!
白芷放下了手機,依舊面無表情的看向了慕色,「慕小姐,你這次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目光掃過傅錦御胸膛上,明顯的鞭痕。
這次慕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傷了太子,不過她很懷疑太子是不是故意被慕色傷到,否則依照太子身手,慕色連跟頭發都傷不到太子。
「我過分?」慕色不顧傅錦御含笑陰冷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傅錦御這混蛋做的就不過分?」
誣陷x組織偷了血玫瑰,在島上欺辱她這個小女孩兒,甚至還用師姐逼她?
傅錦御做的事情就不過分?她不過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太子,現在怎麼辦?」白芷雖然問傅錦御,可目光不離慕色。
那目光森冷無比,從一開始看到她出現,白芷的目光從來都沒有變過。
隱隱一個念頭,從心頭快速閃過——白芷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假的傅錦御!
這怎麼可能!
「先不上岸。」傅錦御的聲音在笑,可那笑聲極冷。
為什麼不上岸?傅錦御想要把她怎麼樣?
本能的,慕色知道如果留在游艇上的話,她一定會被傅錦御收拾的很慘!
不顧自己受傷,慕色長腿用力的踢向了傅錦御,大罵道︰「傅錦御,你要是一個真爺們兒,你就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要麼放了我!要麼滅了我!」
修長手臂攬住了她的腰肢,原本清冷的俊美臉孔,不知為什麼染上了一絲邪氣,「慕色,我到底是不是真爺們兒,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什麼!他想要干嘛?眸光里閃過了驚駭,慕色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可還沒有等她來得及去質問傅錦御,傅錦御已經非常粗暴的把她扛到了肩膀上,她鬧到沖下,頓時覺得腦袋都快要充血了!
「你混蛋!你放開我!」慕色用力掙扎,修長的腿用力踢踹著,可**上,卻傳來重重的一擊。
他竟然敢打她!甚至還用這種打法兒!
就連師傅都沒有打過她的**!
「先留著點兒力氣,待會兒有你叫的時候!」傅錦御輕笑,只是那笑依舊掩不住眸子里面的危險。
白芷看著傅錦御以這樣的姿勢扛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慕色進了船艙,不由得輕聲嘆了一口氣。
慕色這一次真的惹怒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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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內的走廊大而安靜,足音都被地下鋪著的長毛地毯全部都吸去,走廊內回旋著慕色大聲的叫罵聲兒,不斷的問候著傅錦御的祖宗八代。
直到傅錦御一腳踹開了房門,看到牆壁上的隱晦圖,慕色的大罵聲倏然而止——傅錦御怎麼又把她扛到這間房間?
他到底是想要干嘛?難不成是把在房間內自己對他做過的事情,他全部報復回來?
心中驚慌失措,不由得她開口道。「你放開我,太子,我們有事好好商量……」
慕色小臉兒上的表情變得比翻書還要快。
「哦?慕色,你也會說軟話?」傅錦御放下了她,她的身子靠在牆壁上,側首就能夠看到那些圖。
干笑了兩聲,慕色這才道︰「到了要緊關頭,沒有人不會說軟話的。太子,看在我年紀小的份兒上,放了我行不行?」
她的手臂連同腰肢被鞭子裹得緊緊地。
傅錦御眯起了眼楮,看著她露出討好表情的小臉兒,「年紀小?你之前在房間內對我做的事情,可不像是一個年紀小的女孩兒會做出來的。」
慕色氣急,可一看到了傅錦御果然伸手把鞭子解開,她急忙道謝道︰「太子,我謝謝……謝你八輩兒祖宗!傅錦御,你混蛋,變態!」
後面的聲兒都變了,充滿尖銳和憤怒!
不知道傅錦御剛才按到哪兒了,身後的牆壁出現了四道枷鎖,此刻的她手腕腳腕被手銬緊緊的扣在了牆壁上!幾乎成為一個大字!
「慕色,沒有人算計了我,輕易討好兩句,我就放了她。包括你。」傅錦御柔聲說道,只是他的語氣越溫柔,鳳眸內的光芒就越危險。
慕色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頰,驀地,她冷笑道︰「好!傅錦御,你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姐要是求饒半句,姐就跟你姓!」
「怎麼?就這麼想要冠上的姓?」暈黃的燈光下,傅錦御俊美的臉,邪氣無比,不像是以往時候的冷峻,清貴,「那好,我就成全你,讓你做我的女人。」
從那雙鳳眸內,她看到了自己的臉,自己此刻跟傅錦御別無二致的臉,她哈哈一笑,眼神也越來越冷,譏嘲開口道︰「傅錦御,我今兒發現你不只是變態,還自戀!比希臘童話里面的那個美少年還自戀!你是不是特愛自己啊?我今兒假扮成為你的模樣,是不是成全了你對自己的愛啊?畢竟,你在怎麼愛自己,都不可能和自己做是不是?」
那聲音,那語氣,跟傅錦御平日里,一模一樣。
傅錦御冷笑,這丫頭真是不知死活!在這種時候,還想著要挑釁他!
見傅錦御轉身朝著房間內走去,慕色的心越繃越緊,難不成傅錦御像是上次一樣,被她氣的離開?
不是的!傅錦御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
大滴大滴的冷汗,濕透了她的發,眼楮里面露出了焦急恐慌的神色,她用力掙扎,想要把手從那枷鎖中掙開,可那枷鎖是純鋼打造,緊緊鉗住了慕色的手腕,慕色怎麼可能掙得開?
短短一瞬間,因為緊張和恐慌,被拉的無限長。
傅錦御終于從房間內出來,手里頭拿著慕色易容用的小箱子,慕色心中一沉——傅錦御他想要……
打開了那易容用的小箱子,里面好多的瓶瓶罐罐,傅錦御直接就拿起了那藍色的小瓶子,倒在了化妝棉上,朝著慕色走了過去。
因為過于吃驚,慕色眼楮睜得非常大,傅錦御怎麼會知道那藍色的小瓶子是卸下面具用的藥水?
「你好卑鄙!」很快,慕色就反應了過來,不顧手腕被枷鎖鎖得痛極,身子用力的想要撲向傅錦御,「你在衛生間內偷拍我!」
她唯一一次摘下臉上的面具,就是師姐被傅錦御抓住的那一晚。
她認真的拜托傅錦御,不要當著他的面,摘下面具。
甚至,她在那衛生間內不只是摘下面具,還在里面洗澡,上廁所……
一想到自己的**全部被這個男人偷拍了下來,慕色幾乎恨不得沖上去咬死他!
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屈辱的被掛在牆上!
面具終究還是從被傅錦御從臉上摘了下來,看著那輕薄的面具,慕色雙眸泛紅,透出驚人的恨意。
如果說上一次,傅錦御以師姐的命逼她,摘下面具,對于她來說是被扒掉衣服般的難堪。
而這一次,傅錦御知道了她易容的秘密,親自摘下了她的面具,對于她來說,就好比是自尊被傅錦御踩在了地上,狠狠踐踏!
「偷拍?」傅錦御看著那雙想要把他撕碎的大眼楮,殷紅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他靠近了她,灼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吹拂,「慕色,如果你今晚什麼都沒有做的話,我偷拍不到什麼。」
慕色側首,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近到慕色軟女敕的唇瓣擦過了傅錦御的臉頰,只不過慕色現在的心思全部被傅錦御的話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他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說是今晚?
看著她眸中的驚訝和懷疑,傅錦御輕笑了一聲,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模著她稍顯冰涼的小臉兒,「衛生間內的確是放了針孔照相機。不過,不是放在月光島的房間,而是這里!」
「你早就知道我今晚會易容成為你的樣子?」過度吃驚,讓慕色忍不住叫出聲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傅錦御,她和他的距離非常近,近到她能夠從那雙漆黑鳳眸中看到自己驚恐又憤怒的表情。
傅錦御只是笑,並不說話。
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慕色的呼吸急促,仔細的看著面前這個容貌清貴的男人,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既然一開始就料到她今晚可能會易容成為他的模樣,那他肯定也猜得到她會對他動手。
那一切的事情都可以避免!
他完全有能力避免自己誘惑他,避免自己對他下藥折磨他,避免那三鞭!
「慕色,你實在是太不听話了。我也不屑老是用你師姐逼你听話。」鳳眸冰冷的看向了慕色蒼白的小臉,傅錦御的口氣也是冰冷無比。
眸子瞪得極大,慕色張了張嘴,伶牙俐齒的她,此刻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傅錦御到底是一個多高傲的男人?明明只要用師姐的命來威脅她,那她一定會乖乖就範。
「你真殘酷。」說完這四個字,慕色緊緊的咬住了唇瓣,大眼楮內的恐懼褪去,出現深深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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