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御和慕色剛踏出了房間,房間外有著身穿制服,五官端正的服務生上前,恭謹對傅錦御道︰「太子。小姐已經為太子安排了包廂去玩。」
傅錦御和慕色居住的酒店頂層就是大型的賭場。
賭場內還有好多個私人包間,確保某些特殊客人的**不會泄漏。
傅錦御點了點頭,顯然一早就知道會有服務生等在這里。
那股子理所當然的勁兒,不知怎麼讓慕色心里頭有點兒冒酸氣。
她站著沒動,傅錦御回首,對上了她面無表情的臉,「怎麼了?又不高興?」
過于溫和的口氣,讓服務生眸中閃過了一絲訝異。
要知道太子一向對女人都不假以辭色的。
「你經常來這兒玩兒吧?」慕色斜睨了他一眼,「是不是包廂里還有著女人啊?要這樣的話,我可不去。」
「小醋桶!」傅錦御輕敲了她一記,「包廂內的確是有女人,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都只是單純的過來玩的。」
「那我也不要去。」慕色突然雙眸亮晶晶的,倒退了一步,看著傅錦御滿身貴氣,做工精致的西裝上,連一絲褶子都沒有。
這個男人不管任何時候,從頭到腳,都是精致。
「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兒吧!你敢不敢跟我去!」
敢不敢?這小丫頭到底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呢?
她想著帶他去哪兒?她該是第一次來濠江吧?又能帶著他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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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小姐,太子沒有去您安排好的包廂。」服務生低著頭,不敢去看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兒。
「那他一定哪兒都沒有去。」女孩兒用肯定語氣道。
這女孩兒正是之前去傅錦御房間的女孩子。
坐在沙發上另外一側的女人氣質出塵,清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的看了那服務生一眼,「薇薇,如果太子哪兒都沒有去的話,你的服務生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這女人正是曾經出現在宋謹言派對上,在慕色強吻了傅錦御之後,企圖想要打慕色一記耳光,反而被慕色羞辱的凌 。
「是太子身邊的女人說不要去的是不是?」手中抱著一杯花茶的女人柔聲問道,她的臉雖然不若凌 清艷,可溫柔如水的氣質,很容易讓人,尤其是男人憐愛。
漆黑的水眸放到了足踝上,那里高高的腫著,像是饅頭一樣,溫柔的水眸中閃過了一抹深深的恨意。
正是蕭雅。
她一想到昨天慕色公開質問傅錦御自己是不是他未婚妻,遭到傅錦御否認之後,她面臨的難堪,她幾乎是在盛景職員別有深意的目光之下,落荒而逃。
女人都是這樣,明明是被男人傷透了心,卻總是能夠為男人找到借口,並且把這個借口永遠是另外一個女人。
恨意也理所當然的放到那個女人身上。
「薇薇,這個女人對于太子來說是特別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嫁給太子麼?難道就允許這樣的一個女人呆在太子身邊?」凌 冷眸看向了容貌嬌艷的女孩兒。
女孩兒的手握緊了咖啡杯,突然手一揚,咖啡杯摔在了服務生的臉上,服務生不敢躲開,額角被杯子砸破,鮮血遮住了眼楮,他也不敢去擦。
濠江以賭文明,而這個女孩子正是濠江賭王龍柏成的女兒。
龍柏成生性風流,兒子眾多,可最為疼愛的就是唯一的女兒龍薇。
龍薇從小就是龍柏成的掌上明珠,行事嬌縱跋扈,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
「你在利用我。」龍薇看向了凌 ,嬌艷如同玫瑰的臉蛋兒上倏然露出了笑,以肯定語氣道。
凌 眯眸望向了龍薇,氣質更冷了三分。
她是龍薇的心理醫生,同時也是龍薇的表姐。
別人怕龍薇,她並不怕。
「你想著利用我除掉那個賤女人。」龍薇命那個臉還在流血的服務生下去,自個兒倒了一杯咖啡,這才道︰「你嫉妒心很強,受不了太子身邊出現別的女人。可你又不想要自己動手,因為害怕被太子知道,會毀了你清高的形象。」
「你想太多了。」凌 冷冷道。
「我想太多了?」龍薇漆黑的眸子譏諷的看向了凌 ,「你又不是第一次利用我這麼做了。」
以前不是沒有女人想要靠近太子,她這個好表姐就各種暗示她,這個女人對于太子來說很特殊,她惱羞成怒,立刻動手除掉了那個女人。
而她這個好表姐甚至還在她動手之後,用有意或者無意的方式,讓太子知道是她做的,暗示太子,她的暴力傾向越來越嚴重。
凌 不去看龍薇,冰冷的眼神看向了窗外深濃的夜色。
一旁的蕭雅看了看這對面不和,心也不和的姐妹花,捂著唇輕笑,「薇薇,這次你表姐沒有說錯。這個女孩子對于太子來說,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特殊……」
「在特殊又怎麼樣?太子絕對不會娶她。也絕對不會愛上她。」龍薇小臉上有些怔忡,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出現了深深的恨意,「太子也絕對不會愛上任何的女人。」
凌 和蕭雅都一愣,臉上各自表情都不一樣,隨後都浮現了或深或淺的恨意。
龍薇驀然瞪向了蕭雅,嬌艷的小臉此刻有些猙獰,「所以,你別想著如同凌 那樣,激怒我對那個女人動手。我已經對錦御哥哥說過,絕對不會再殺人。」
絕對不會是嗎?
凌 垂下了眸子,薄唇上閃過了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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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江是華夏知名城市,以賭博業為中心的龐大的旅游,購物,度假產業而著名,而赤區則是濠江治安最差的一個區域。
馬拉賭場內。
一個粉紅色爆炸頭的女孩兒一腳踩在紅色的賭桌上,高挑的身子向前傾,一把揪住了肥胖莊家的領子,綠框眼鏡幾乎滑倒了圓潤的鼻頭上,小臉兒凶神惡煞的,「你說,你是不是出老千?快說!」
莊家一張圓圓胖胖的包子臉沒有任何的表情,綠豆似的小眼楮懶洋洋的撩起了眼角,斜睨了一眼桌上粉紅色的小錢包,小錢包已經翻了個底兒朝天,一個鋼兒都沒有了。
「小姑娘,輸不起就不要來了!如果沒錢想要繼續玩兒的話,樓上走。」
莊家的鎮定態度表示顯然不是第一次揪他領子,質問他出老千了。
樓上走?粉紅色爆炸頭女孩兒,也就是慕色小臉兒上滿臉都是問號。
她從來都沒有賭過錢,來到這兒之後,也不是說上去就賭錢,而是觀察了半天,跟在一個老是贏錢的人身邊兒,他押啥,她就跟著押啥。
結果,她輸光光了。
「小姑娘,雖然你長得磕磣了點兒,可好歹也是個女人啊。真喜歡的話,就去樓上找男人睡一覺。就有了賭資了啊!」
說話的是慕色旁邊的一個瘦不拉幾的男賭客。
他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慕色,隨即不忍直視的撇開了視線。
一顆粉色的爆炸頭就不說了,碧綠色的眼鏡框也就不說了,可滿臉的麻子,左邊臉上還有著一顆黑色的媒婆痣就真讓人看不下去了。
這小姑娘長得丑,可打扮的低調點兒啊!
找男人睡覺?慕色嘴角一抽,恨恨得松開了莊家。
「傅錦御,怎麼辦?我沒有錢了。」慕色一**坐了下來,側首對坐在她旁邊的傅錦御道,同時很不忘惡狠狠的瞪一眼在不遠處向傅錦御拋媚眼的女人。
水眸放到了傅錦御臉上,漆黑的發絲略微凌亂,長長的劉海幾乎遮住了那雙總是閃爍著幽光的鳳眸。
黑框大眼鏡遮住了半張俊臉,身上穿著皺成梅菜干的西裝,盡管一副吊絲十足的裝扮,卻依舊遮不住身上那股子清冷矜貴的氣質。
從踏進了這家小賭場開始,就有好多識貨的女人向他拋媚眼。
傅錦御斜睨了她一眼,「玩夠了?」
在酒店內,這小丫頭一副「你敢不敢陪我上刀山下火海的」語氣問他敢不敢,他本以為這小丫頭會帶他去什麼地方,沒有想到竟然是來了這家亂哄哄的小賭場。
還打扮成這樣來。她在搞什麼鬼?
「沒有。」滴溜溜的眸子沒有從傅錦御臉上移開,這個男人一副冷淡貴公子的氣質,跟這亂哄哄的賭場一點兒都不搭。
師兄說,讓她放松傅錦御警惕,如果她特意做什麼事兒討好傅錦御,估計傅錦御才會懷疑,對她看的更嚴。
所以,還不如先順其自然,把傅錦御弄來赤區再說。
可師兄又沒有說清楚到底去赤區哪兒。所以她只好打扮成這種夸張的樣子,吸引師兄注意了。
「剛才在想什麼?」傅錦御問道。
「在想你是不是就不會賭錢!」慕色哀怨的看著自個兒的小錢包,這是她全部的家當,今兒全搭在這里了。
「小姑娘,還想玩兒是不是?」開口說話的是站在莊家身後的男人,男人身材矮小,大晚上的還裝b的帶著黑色墨鏡,嘴里叼著一根拇指粗的雪茄,走到了慕色面前。
「想玩兒又怎麼樣?不想玩兒又怎麼樣?」慕色皺眉,上下看著這個矮小的男人。
難不成這個男人是師兄派來制造混亂的?
矮小男人拉過一旁的服務生,低聲說了些什麼,隨後服務生很快就過來,手里頭拿著各種籌碼,矮小男人笑眯眯的讓服務生把籌碼放到了慕色面前,「想玩兒的話,就去玩兒吧!」
這麼大方?難不成真是師兄派來的?慕色心中狐疑,沒有立刻去接過那些籌碼。
緊接著男人的輕浮的目光立刻打消了慕色的這個懷疑。
「小姑娘。」他朝著慕色吐了一個煙圈兒,摘下了眼鏡,賊溜溜的雙眸放肆的打量著慕色光luo細女敕的手臂,根據他多年玩女人的目光來看,這個小女人膚色雪光柔女敕,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身材線條也相當不錯,尤其是剛才踩在賭桌上的動作來看,這小女人身材很柔軟,在床上絕對什麼姿勢都能夠擺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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