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惱的看著百里流遺,果然是這個家伙,可是為什麼不認得自己。
「別生氣。」百里流遺漂亮的眉目里含著笑。「不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當眾叫太子殿下的名字,是大不敬。」
他話音一轉,冷冷的丟下三個字。「是死罪。」
葉景寧微微愣住。
「殿下請恕罪。」卿靈悅第一個跪了下去。「景寧還小,不懂事沖撞了殿下。」
「殿下,您這就不對了哦!」又有其他人出聲說道。「您明明說好了要隱藏身份與民同樂的,現在卻拿著身份嚇景寧。」
「瞧你都嚇傻了。」百里流遺不理其他人,俯去伸手彈了彈葉景寧的額頭。「我饒了你便是,下次再用那種眼神瞪我,我就……。」
外面突然傳來‘砰’地一聲。
「定是放煙火了。快去瞧瞧。」
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便拉著其他人往船艙外走去。
剛剛的尷尬氣氛一掃而空,卿靈悅也拉著葉景寧往外走去。
漫天的煙火,五顏六色,綻放在夜空當中。
葉景寧突然記得以前讀過的詩詞。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說的便是這樣的情形吧?
當大家都沉浸在這花燈無數,煙火如星雨的美景當中時。
有人驚呼出聲。「景寧——」
葉景寧只覺得有人在她背後狠狠的推了一下,她腳下不穩,整個人竟直直的向湖中落去。
她閉上眼,心想著自己是不是五行犯水,怎麼三番兩次的落水。
一想到那寒冷刺骨的水,葉景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做好了病上幾個月的心理準備。
她等了許久,卻不是她預料中的冰冷的湖水,而是溫暖的懷抱。
她睜眼,便瞧見百里流遺近在咫尺的臉,依舊是美的人神共憤,只是微微帶著些許稚氣。
他足下輕點著湖面,一路行來,穩穩的落到岸邊,這才終于將她放到了地面上。
船上有人對著他們這邊喊道。「公子,你們沒事吧?」那聲音在夜風里顯得更外焦急。
「沒事,我們自己去玩。」百里流遺說完,拉著葉景寧的手往人群里走去。
葉景寧用力的掙月兌了他的手,一臉不善。「幼稚。」
「這是命令,我是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百里流遺話雖這樣說,眉眼間卻沒有半分架子,反而笑的十分燦爛。「你可以違抗我的命令,如果……你付得起那個代價的話。」
「……」葉景寧深吸了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本太子隨便給你按個罪名,都夠你受的,你們家無權無勢,捏死你,不過捏死螞蟻這般簡單。不要擺出這幅模樣,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呢!」百里流遺說著,伸手將她的臉捏了捏。
「笑一笑。」
葉景寧裂開嘴巴,笑的很假。「好看嗎?」
「好丑。」百里流遺皺眉。
「百里流遺!!!」葉景寧咬牙切齒的念著他的名字。
百里流遺突然低下頭來,凝神望著她的眼楮,說道︰「說來也奇怪,你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本太子時,本太子竟覺得十分的動听。不如,你再叫一次。」
「白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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