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寧身體一怔,竟有些恍惚。
只是,那感覺一閃而過,百里流遺後面說的話,幾乎讓她發狂。「以後不許對別人那麼親密,哥哥什麼的,若是再叫一次,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葉景寧握著馬鞍的手緊了緊。
真是風水輪流轉,她什麼時候還要看這個廢物的臉色行事了?
「放開!」葉景寧胸腔了一股怒火,若是平常人也就算了,憑什麼這個廢物對她指手畫腳。
「放開?」百里流遺冷哼一聲。「你當真要我放開?」
葉景寧不回答,在他懷里掙扎起來。
百里流遺緊緊禁錮著她。「你在找死。」
「找死又與你何干?」
「是和我沒什麼關系。」百里流遺說著,當真將原本護著她的手放了開來。
葉景寧放馬背上跳去。
百里流遺呼吸一窒,明明身手很好,那一刻,竟忘記了去將她抓回來,眼睜睜的看著她從馬上跳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撞到了石頭上才停了下來。
葉景寧覺得四肢百骸很痛,那種痛,彷佛是什麼東西敲碎了骨頭一般,人類的身軀,果然……脆弱不堪。
葉景寧臉色煞白,頭發和衣服也凌亂開來,雖然狼狽,依舊高傲的咬著唇瓣,不肯痛呼出聲。
背好痛……似乎是撞到了什麼地方。
還有腳,腳斷了嗎?
葉景寧想要站起來,卻覺得腳痛得厲害。
「怎麼回事?」
「景寧——」
「天吶!」
身後跟上來的人紛紛下馬,卿靈悅看著草地里奄奄一息的葉景寧,身體顫抖的厲害,紅唇幾度開啟,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最後,她哇的一聲,抱著葉景寧哭了出來。
葉景寧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更白了。
「讓開!」百里流遺還在馬上,他聲音冷酷,眼神冰冷的望著卿靈悅。
原本還嚎啕大哭的卿靈悅眼里蓄滿了淚水,那濕潤的霧氣讓她看的不真切,卻實實在在感受到這個殿下……他生氣了。
她讓了開來。
百里流遺騎著馬,往葉景寧面前走來。
「我討厭你!」百里流遺對葉景寧說道。
「我以後都不希望听見你的名字,看到你的人。」
葉景寧依舊面目表情。
只是那慘白的臉色,在風中看來,那麼楚楚可憐。
明明楚楚可憐和她沒有半分關系的……百里流遺不知道怎麼了,心上一痛,原本想要說出更絕情的話硬生生的咽在了唇齒之間。
百里流遺翻身下馬,將葉景寧抱在了懷里。「我送你回去。你要記得,今天之後,這件事之後,我便不會謙讓你,不會疼惜你,不會再對你好,我會把你當成其他女人一樣的對待。」
「殿下……難道還曾對我另眼相待過嗎?」葉景寧在他的懷里冷笑。
百里流遺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我不怪你,我會好好的……懲罰你,讓你後悔。」
百里流遺親自將葉景寧送回了葉家,這是何等的榮幸,只是,這兩人之間的情感卻不如外人揣測的那般曖。昧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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