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許久之後,葉景寧才回復了呼吸,喉嚨里嗆了許多的水,一開口,就嘶啞了。「冷……」
百里流遺皺著眉頭,罵了一句。「沒用。」
便帶著她,從水面跳了上去,落到了八角涼亭之中。
葉景寧凍得瑟瑟發抖,臉色也跟著蒼白了起來,唇瓣沒有絲毫的血色,說話牙齒也打著顫。「你……你……」
百里流遺哼了一聲,將她打橫抱起,喊了一聲。「來人。」
「殿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兩個人,雖然現在已經有些晚了,不過穿著一襲黑色的衣服,當真夸張的很。
葉景寧哪怕這時候,還不忘鄙視百里流遺。
「將馬車駕來這邊。」
「是。」
那人應了一聲,一眨眼,便又不見了。
葉景寧想了想,這大概便是這個時空的武林高手,如同她們九天的法術大師一般,都是極其神秘的存在。
百里流遺抱著她,兩個人都黏糊糊的,葉景寧不舒服,卻渾身軟綿,剛剛在水中的時候,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力氣,這會雖然很想鄙視一下百里流遺,卻終究還是沒有那個能力,只好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里,養足精神,再戰!
百里流遺將葉景寧小心翼翼的放到馬車里,這才鑽了進來。
葉景寧瞧見馬車里有熱茶,想也沒想,伸手過去,將茶水捧在了手心里。
百里流遺瞧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撲哧一笑。「早知道現在,何必當初?」
葉景寧瞪了他一眼,牙齒還在打顫,珞珞直響。
百里流遺不再看她,伸手就將自己的衣服給解了,在馬車里找了一件干淨的衣服換上之後,才慢悠悠的問葉景寧。「怎麼,打算這樣濕漉漉的弄髒我的馬車麼?」
葉景寧的頭發上還在滴水,一滴一滴,有些流入她的眼楮,有的滑過她的臉頰,她只顧著捧著熱茶,根本沒騰出手的時間來管其他。
百里流遺瞧見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倒不是她以往佯裝出來的姿態,原本冷冷的心上開始軟綿起來,他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將放置在一邊的錦衣揉在她的發上。
葉景寧想要躲開,卻沒有力氣,只好仍由他折騰。
他又伸手,去扯她腰間系著的錦緞。
葉景寧避開。
百里流遺冷笑。「你身上我哪處是沒見過的?」
葉景寧听後,覺得……似乎是有幾分道理,便由著他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了,只余下一層貼著身上的白色里衣。
百里流遺望著某個地方思索的皺著眉頭,不知不覺的問出聲來。「為什麼……」
葉景寧隨著他的目光尋過去,就瞧見那微透的白色里衣,貼著自己某個部位,而那個部位……還和幼童一般,沒有絲毫女子應當有的軟綿和風韻。
她瞪了他一眼,分明再罵。「禽獸。」
百里流遺尷尬的干咳一聲,轉過身去,將一邊放置的干淨衣服遞給了她。「你自己換上。」
葉景寧在馬車里,暖了那麼久,雖然身體還冷的瑟瑟發抖,卻還是顫著手去將那衣服接了過來,艱難的解著身上的衣服,許久也解不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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