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
葉景寧腳步一空,整個人往後倒去,摔在了地上。
她揉了揉摔得不輕的手臂,再站起來時,就瞧見那大皇子殿下的馬已經行了好遠,人群也跟了上去。
大皇子殿下用兵如神,在南風被人稱之為戰神,很受愛戴。
相比于只會吃喝玩樂又性情多變的百里流遺,確實……好得多。
想起百里流遺,葉景寧這才發覺自己在這里站了許久。
等她匆匆忙忙回到城樓上時,城樓已經空了,哪里還有百里流遺的身影。
隨意拉了個人來問,才知道他們已經走了。「走了?」
「女官大人剛剛沒听見動靜嗎?大皇子殿下回城了,那些人,已經跟著大皇子往皇宮的方向走了。」
「太子殿下呢?」
「小的不知。」
葉景寧深吸了一口氣,胸膛起伏,很好,百里流遺竟然丟下她一個人,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很好,很好!
她一面想著,一面走下城樓。
葉景寧走了許久的路,才到了宮門外,她模了模身上,發現走的時候匆忙,能證明身份的腰牌竟然沒帶,她思量之間,就瞧見一個略眼熟的侍衛走上前來,對她拱了拱手。
「女官大人。」
葉景寧微微發愣。
那侍衛輕輕一笑。「女官大人,我先前得罪過你的,祭祀神殿……」
「是你?」葉景寧想起了,這位就是那個倒了霉吃了官司的侍衛。「太子殿下可曾回宮?」
「還未。」那侍衛說完,又對葉景寧說道︰「女官大人可是沒帶腰牌?」
葉景寧點了點頭。
那侍衛笑的一臉傻氣,臉蛋紅紅的。「夜宵以前一直提醒我,若是你哪天在宮門外徘徊,肯定是忘記帶進宮的腰牌。」
「夜宵?」葉景寧狐疑的看著他。「我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這般熟絡了。」
「嘿嘿。」那侍衛對葉景寧做了個請的姿勢。「女官大人,怕是急著回宮吧?」
葉景寧點了點頭,知道他不願多說,就也不問,自己一個人回了宮。
走後門,原來竟然那麼簡單。
葉景寧回到宮殿,吃了午膳,又睡了會午覺,還是不見百里流遺回來,煩躁的剪爛了好幾株蘭花。
她想起要摔爛了百里流遺的折扇,便在百里流遺的書桌前尋來了紙墨,描繪著扇面。
百里流遺進來時,就瞧見葉景寧低垂著眉目,一副溫柔的模樣,似乎在描繪著什麼,他輕手輕腳的踱步到她身後,便瞧見她畫的是一株桃花,艷麗的顏色,如他額間的菱花痣。
他眉目微皺。「你畫畫倒是不錯。」
葉景寧被嚇了個正著,手中的筆一顫,劃了一條痕跡出來。
百里流遺彎,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握著她的右手,就著筆,將那一筆痕跡描出了另一番景色來。
葉景寧看了之後很是滿意,收了筆,側過頭就踫到了他近在尺咫的臉頰。
百里流遺神色一呆,竟忘記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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