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不是亂七八糟的事情,豐州黃河水患,河壩絕提,派去救災的銀子不翼而飛,災民哀聲怨道,瀘州干旱了數月,民不聊生,有暴民落草為寇,以及——」
百里流遺忽然止住了話,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罷了,不提也罷!下面那些個官員,拿著俸祿,享著榮華,卻連一些小事都處理不好,一群廢物!」
葉景寧听到廢物二字,撲哧一笑,額上的朱釵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別是一番風味。
百里流遺原本還氣的很,見她這般,氣消了一半,輕聲說道︰「昨天夜里怎麼喝了那麼醉?」
葉景寧踱步來到他身側。「一個人無聊,就喝多了些。」
「你這是在責怪本太子沒陪你麼?」百里流遺說著,伸手將她拉到懷里。
葉景寧在百里流遺懷中掙扎開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太子請自重!」
百里流遺嘆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才會開竅?如我這般深情又貌美的太子,天下哪里還有第二個?你竟不知道好好珍惜,還總當我是狼虎一般的防備著,唉,仔細想想,本太子真的好可憐!」
葉景寧呵呵笑了兩聲。「沒見過這般夸贊自己的。」
百里流遺挑了挑眉,一副我說的是實話的模樣。
百里流遺自那一日,便忙得不可開交,葉景寧每每睡前他還沒回來,睡醒了他已經離開,等她發覺自己已經許久沒見到百里流遺,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炎炎烈日。
葉景寧坐在太子東宮的涼亭里避暑,池塘里的荷花正艷,一旁的宮女在一旁打著扇子,一邊說道。
「今日太子殿下去了撫州,要過幾天才會回宮。」
葉景寧睜開眼,許久不曾開口,她出聲,聲音里沙沙的。「走得那麼匆忙?」
那宮女點了點頭。「天蒙蒙亮時就走了,那時大人還在休息,殿下便讓奴婢們不要吵醒你。」
葉景寧將手中的折扇捏了緊了些,很忙?
再忙也能抽出時間來,不是麼?
自從那一日大皇子回宮,她就很少見到百里流遺了,有時候她要去偏殿去尋他,就被宮女告知百里流遺正和人商議朝事。
今天又不告而別,葉景寧不傻,這些事情隨便過一過,就發覺百里流遺近來在躲著自己。
為什麼百里流遺要避開自己呢?
她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葉景寧優哉悠哉的過了好幾日,想到百里流遺不在,就有打起了去祭祀神殿的主意。
這一次她準備的充足,打听到楊希我不在神殿之中,她才帶了一行人去祭祀神殿,表面上是去替太子祈福,實際上是去看看許久不曾見到的飛鸞。
葉景寧到達神殿之後,就有神侍將她帶入了專門負責禱告的宮殿之中。
「你們都守在門口,我自己在這里便是了。」葉景寧吩咐道。
其他宮女听話的走到了宮殿門外,只剩下祭祀神殿的侍女還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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