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寧也不惱怒,確實,對于一個整日在戰場上廝殺的人,你若是告訴他,只要一個術法就能擊退地方的幾萬大軍,那感覺,就如同一個人建了一座房屋,他們安然入住在那里,有一天突然發覺,那房屋原來是輕輕一推就會倒散一樣。
「我現在也不能確信,這時間鬼神本就虛幻,不過會術法的人也不少,我想將軍大概是沒遇見過這種吧?若是帶著我,總能提點你一些的。」葉景寧說完,對著傅長亭笑了笑。「況且我身手不錯,就算遇到危險,至少不會拖累你。」
傅長亭望著她,恩了一聲。「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不管你有幾分本事,這事件不是東宮里繡花沏茶,當不得兒戲,而且說不定有危險,你可想好了,若是跟著我,你就要听我的,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擅自而為。」
「軍營中就是如此?」
這樣盲目的听從?
後一句話葉景寧沒有問出口。
「當然。身為將士,就應該服從領命,萬死不辭。」
葉景寧呵呵笑了兩聲,並沒有應聲,跟在傅長亭的身後,往一邊的大路走去。
夜宵見她們來,連忙迎了上去,瞧見傅長亭,呆了呆,傻傻的笑了起來。「小姐這一去竟然帶了一個絕世美男來,小姐你告訴我,怎麼來的?回頭奴婢也去撿一個。」
「沒大沒小。」葉景寧一邊冷聲訓斥夜宵,一邊介紹道。「這位是傅長亭傅將軍。」
「啊!竟然是個將軍,奴婢長那麼大就沒見過將軍呢!」夜宵說著,眼神骨碌碌的在傅長亭身上打轉,似乎要盯出一個窟窿來才甘心。
傅長亭回望這對主僕,一個清冷的猶如天上月,一個活月兌的彷佛百靈鳥,倒是……奇特的組合。
葉景寧貼在夜宵的耳邊吩咐了一遍,夜宵就笑眯眯的鑽回到馬車里去了,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傅長亭好奇。「你跟她說了什麼?」
「不過是告訴她早晨我沒吃的鮮花餅在小廚房里……」
「……」
傅長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試圖去了解女人的世界,特別是……葉景寧的。
葉景寧跟在傅長亭身後,發覺他看上去是個很冷酷的人,卻會不知不覺的遷就她,因為她穿著裙子,所以他們從騎馬改作了坐馬車,因為葉景寧是女子,所以傅長亭刻意放慢了腳步,讓葉景寧不至于會跟的吃力。
葉景寧越發對傅長亭好奇起來,照理說,這樣的一個將軍,在帝都應該也是個話題人物,可她竟沒听過有關傅長亭的一丁點傳言。
回頭……是該去問問。
以前她總是試圖從卿靈悅那里探听消息,自從入獄事件之後,葉景寧和卿靈悅就有了一層隔閡,她越發覺得,自己能用的人少,知道的更少。
「將軍。」葉景寧對著傅長亭說道。「你能將這個案件仔細的告訴我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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