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寧打了個噴嚏。
鼻子癢得厲害。
畢竟不在是仙體,這天氣又冷得很,天知道,她最討厭的便是冬日。
大雪封了路,三日前,他們便停滯在這個遠近聞名的鎮上前行不得。為了方便行事,她換了男裝,在九天向來都是以男裝示人的她,所以這回穿起了男子的衣服,絲毫沒有違和感。
或許是因為她身上那股閑人勿進的冰冷氣息,又或許是因為她處世不驚的態度,這幾天來,倒是沒人懷疑過她的性別。
「這位小公子是外地來的吧?要不要上來暖暖身子呀?」葉景寧還在揉鼻子的時候,便瞧見面前站在一個妖嬈多姿的姑娘,冬日里她竟然只穿著薄薄的錦紗,胸前那呼之欲出的美好就這樣貼在葉景寧的身上。
葉景寧微微擋在鼻尖。「我對花粉過敏。」
「……」姑娘呵呵笑了一聲,指了指樓上。「我們家,有不擦香粉的小倌。」
葉景寧本想搖頭拒絕,卻在轉身的時候發現了……清越的背影。她腳步一頓,覺得胸膛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她收回要離開的腳,望著清越消失的方向,微微眯起了雙眼。
大雪封路,他們停留在這個鎮子上之後,清越便丟下一句,他有事情要忙,就消失了整整三日,她起初還當他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這三日來,她雖然不見得非得找他,卻沒想到在城中閑逛的時候,竟發現了清越的身影。
很好!
所謂的有事情要忙?便是一聲不吭的來這里麼?
葉景寧瞄了瞄那花樓,唇上浮現一抹輕蔑的笑意。
一聲不吭的來逛青樓是嗎?
清越公子,倒是越發出息了。
她都開始懷疑清越說的大雪封路是不是真的了。
不然哪能那麼巧的停在這個以煙花之地出名的鎮子上。
她拿出一錠銀子遞給那姑娘。「給我尋見好點的包廂。」
那姑娘見到銀子時,眼楮幾乎要瞪了出來,望著葉景寧的眼神越發的柔情似水了。「公子,這邊請。快快快快,找青竹,哦,不,找青然公子來。」
葉景寧出收闊綽,穿的又是上好的錦緞,這就是一尊活生生的金菩薩,怎麼也得好好伺候著。
葉景寧被迎到了一個廂房內,也許是她之前說的話有了作用,其他姑娘並不敢上前對她拉拉扯扯,就連剛剛拉他進來的那位姑娘也是站在不遠處跟她回話。
「公子,給您暖壺酒吧?我們這的桃花釀可是遠近聞名呢!」
又是桃花釀。
葉景寧還記得和百里流遺第一次相遇時,便是為了爭搶一壺桃花釀,後來……後來就是互相鄙夷的度過了好些個年歲。
「隨意便好。」葉景寧想了想,又問。「我剛剛似乎瞧見了一位穿著青衫的漂亮公子。他常來嗎?」
「這個……這個我便不知了。」那姑娘話說完了,笑眯眯的給葉景寧倒了一杯酒。「不是我夸大,我們這的公子各個都漂亮,而且你別說穿青衫了,就是讓他們不穿衣衫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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