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
葉景寧突然露出警惕的神情來,就連嫌棄的表情都沒有了,她認真的看著清越,似乎在等清越繼續說話。
清越突然打了個寒顫,覺得若是自己說錯了什麼,這個冷血的葉家小姐,怕是會直接沖上來殺人滅口。
「昨天你在花樓里喝酒了?」清越試探的問。
葉景寧想了想,點頭。「好像……是喝了一些?」她不太記得了,似乎在等那個青然公子的時候,她百般無聊,嘗了一些桃花釀。
額,好像不止一些,似乎……似乎有兩三壺的模樣?
「你昨天夜里你喝的有些醉了,然後……」
清越說的含糊,葉景寧卻听得心驚。
她再清楚不過自己的酒品了,每每喝醉了,就變得特別脆弱多情,怕昨天夜里,又拉著清越說了什麼話吧?
她從床上站起,將一邊的衣服穿在身上,或許是因為九天之上她一直被當做男子撫養,所以來到這里之後,一直都沒有了女兒家的姿態,行事有些生冷不忌的,從不知道男女之防為何物。
「你昨夜若是听了什麼,就此忘記,這是奉勸。」葉景寧為了方便行事,依舊穿著男裝,她的身體還沒有長成,所以並不需要多加掩飾,外人看來,不過是個極好看的清冷小公子罷了。
「咳咳。」清越干咳一聲,偏過頭,耳邊有曖昧的紅暈。「我不說便是了。」
他就算想說,也沒有那個膽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葉景寧明明很小還不會武功,他卻有一種十分懼怕她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那匕首讓他至今難忘?
葉景寧滿意的點了點頭,用過早膳,便隨著清越上街。
路人行人寥寥,有人站在路上鏟雪,道路兩邊堆了厚厚的積雪,潔白一片。
葉景寧微微皺眉,覺的這番情景有些熟悉,昨天夜里似乎好像也走過那樣的路,還說了一些……挺軟弱的話。
卻……記不住到底是哪些話了。
「景寧,不如我帶你去逛花樓吧?听說你們女孩子家家對那種地方特別向往?」見葉景寧望著那路邊的雪堆發呆,生怕她想起什麼事情之後會殺人滅口,清越立刻說話拉回她的神志。
葉景寧側過頭去看清越,清越的臉上露出壞壞的笑意來,一雙眼猶如星星一般耀眼。
葉景寧忽然想起從前看過的一句話,美人如玉。
清越便是那種如玉的美人。
「花樓有什麼好逛的?」葉景寧露出不屑的神情來,當初她在九天的時候,沒少逛過,不過如此。
「那景寧平日里喜歡玩些什麼?」清越的聲音有時候很軟很軟,軟的像是跌入了一片棉絮當中,暖暖的,無力掙扎。
「大概沒什麼特別喜歡的。」葉景寧想了想,卻想不起什麼特別的愛好。
「那多無趣?」清越露出失望的神情來。
葉景寧卻似乎沒有听見清越說的話,她微微眯起眼,望著面前那在空中蕩漾的招牌,那上面鮮紅的賭字在這白雪之中顯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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