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輕輕的咬了一口,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了,原本想要要夸獎清越的話也咽在了嘴邊,竟不知道如何說比較好,味道……嗯,味道……
「不好吃?」清越見到她面色微變,聲音提高了不少,問她,見她不回答,自己也夾了一個,才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就給吐了出來。「怎麼還是生的?」
不僅是生的,那餃子的餡也好咸。
葉景寧哈哈大笑起來,許是她的聲音太大,她這一笑,驚得樹梢上懸掛的雪紛紛落下,澆了她滿頭。
白色的雪花堆的她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她呆呆的模樣煞是可愛,似乎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被這突如其來落下的雪擾的氣嘟嘟的模樣,讓人見了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
這下輪到清越笑了。「哈哈哈哈」
葉景寧氣極,也不管其他,撲上去就跟清越糾纏在了一起,小女兒家的姿態展現了個完全。
夜色當空,風光正好。
清越和葉景寧在雪地里打鬧,嬉笑聲和求饒聲不絕于耳。
葉景寧玩的有些累了,又喝了許多的酒,酒勁上來後,便趴在石桌上閉目養神,神色懶懶的,一雙眼醉意朦朧。
清越怕她冷,將她扶起,靠在自己的懷中。
「清越……」葉景寧依在他的懷中,聲音軟軟的,彷佛浸了酒,讓人听了都有些微醉。「我喝了兩壺酒了,你想問什麼,趁現在……」
葉景寧靠著清越,說到後面,心都酸澀了,她遇見了許多人,大家都帶著自己的秘密來到她的身邊,從沒有一個人,是白紙一張,是不隱不瞞。
就連清越,清越……呵,葉景寧笑,帶著嘲諷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傻還是嘲笑旁人。
清越的身體微微僵硬,臉上的笑意收斂,隔了許久之後才低低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沒關系。」葉景寧往他懷中鑽了鑽,尋求那暖暖的溫度。「問吧。」
她知道的,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好,一切都是有因果,所以清越的出現,青月的陪伴,也不僅僅是那麼簡單。
因果……是世上最好的解釋,也是最傷人的東西。
她本不想將人想的如此復雜,卻不得不這樣,因為這是世間運轉存活的規律。
「你到底是誰?」
「我……」葉景寧想說話,卻覺得腦子里昏昏成成的,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不該喝的那麼多的,她抬起頭來,目光水潤隱隱的望著清越,剛張了張口回答他,終究還是昏睡了過去,整個人軟軟的靠在了清越的懷中。
葉景寧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清越已經不在身邊,他只留下了一紙書信,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不得不這樣不告而別。
葉景寧拿著書信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她呵呵笑了兩聲,將書信放到炭火上燒了。
就知道,清越信不得。
現在他這般走了,葉景寧也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應該怎樣,只覺得胸膛里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氣息,擾得她心緒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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