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百里流遺解釋道︰「這木屋坐落在湖邊。」
「你當真會建?我睡了很久嗎?」葉景寧只覺得腦子里迷迷糊糊的,她眨了眨眼楮。「流遺,是陰天嗎?為什麼我的眼楮灰蒙蒙一片,看不真切。」
葉景寧說著,伸出手去,覆蓋在百里流遺的臉上,她認真有執著的睜著眼楮,卻始終看不清。
「額,看來……」
蛇毒已經入眼了,她都看不清了。
呵呵,想來也好笑,她怎麼也是九天之上人人敬畏的葉景寧,落到這里變成這副模樣也就算了,就連那山間的毒舌都跑來欺負她了。
她聲音軟軟的。「我是不是平日里太好欺負了?」才會落到這般田地。
「不。你平時冷冷淡淡的,雖然不強大,卻一看就知道是只不能踫的刺蝟。」
「這到底是夸我還是損我?」葉景寧不滿的哼了一聲,覺得腦子越來越昏沉了。「流遺……我睡一會。」
她說完,便覺得眼皮有千金重,她靠在百里流遺的懷中,淺淺的呼吸聲輕輕的響起。
百里流遺抱緊葉景寧的身體,似乎生怕她消失了。
直到他手臂發麻,才將葉景寧放到床上,仔細的替她蓋好被子,走出門去。
「來人。這都已經過了兩天了,大夫為何還不到?」百里流遺目光凌厲,冷冷的質問,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這些人怕是已經死上好多回。
侍從不敢出聲,這島本來就離陸地有些遠,這一來一回,最少四天,這如今才過了兩日而已。
「滾吧!」百里流遺將桌上那亂七八糟的東西丟了一地。「快滾!」
他從來沒有覺得這般煩躁過,這般無助過。
他發泄完了怒氣,才發覺一只鳥兒停在窗沿下。
「是你?」百里流遺認出那只鳥,便是當時帶他們尋到山洞的那一只,也是葉景寧常常無事便會逗弄的那一只。「你來做什麼?」
百里流遺也不知道那鳥兒能不能听懂自己說話,他煩躁的抱著頭,不願多說。「走吧!她已經睡著了,這會沒辦法同你說話。」
「嘰嘰嘰嘰……」鳥兒听見百里流遺這般說之後,沒有離開,反而飛了進來。
百里流遺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落下下來,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便瞧見一顆小小的紅色果子在自己掌心之中。
「這是什麼?」百里流遺將那紅色果子放到鼻尖聞了聞,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說不上是好聞還是不好聞,那果子的大小如同紅棗一般。
「嘰嘰嘰嘰——」鳥兒飛到葉景寧的床邊,拼命的撲閃著翅膀。
百里流遺忽然之間眼楮一亮,問它︰「這個可以解毒?」
它問完之後,便瞧見那鳥兒當真點了點頭。
百里流遺失笑。「竟然……竟然……」
一只鳥兒竟然刁來了解藥,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是以前告訴他,他定是不信,說不定還會治別人一個危言聳听的罪名。
這奇怪又詭異的種種,自從和葉景寧牽連起來,都變得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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