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寧將手中廢棄的陶土狠狠的往國師的方向丟過去。「賤人!」
她鮮少用這兩個字來罵人,特別還是個男人,但是國師,絕對配得上。
已經漸好的清越從屋子里走出來時,就瞧見葉景寧這般氣惱的模樣。
他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將葉景寧拉在懷里,刮了刮她的鼻子。「誰那麼大膽竟然惹妹妹生氣了?」
「還不是那個活著浪費空氣的國師麼?」葉景寧還是不太習慣清越這般親昵的舉動,先前只當他是個小孩子,卻這般老成,自從知道清越有可能就是焉華的魂魄之一,葉景寧便覺得……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這般對她的時候,她竟然覺得心髒跳動的厲害,咳咳,實在太無恥了,對方才七歲,七歲好嗎?!
葉景寧在心中提醒自己,尷尬的咳了一聲,將手中的刻刀放到桌上,這才說道。
「哥哥你身子才好,怎麼出來了?」
「沒事的。」清越將葉景寧抱在懷中,任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妹妹是怎麼說動國師讓你出來的?」
葉景寧笑眯眯的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答應做個陶土人送給他,他就答應了。」
「是麼?」清越目光審視的看著葉景寧,那模樣,擺明了是不信的。
「當然,我怎麼會騙哥哥呢?」葉景寧眨巴眨巴眼楮,故作可愛。
清越心軟,嘆了一口氣,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輕輕的說道。「國師這人向來喜怒無常的,妹妹日後如若可以,還是離他遠一些,好麼?」
葉景寧點頭,她也希望離他越遠越好,但……偏偏,他是目前為止唯一知道焉華下落的人,也是知道這一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
葉景寧將陶土人做好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原因是她每次將刻好的陶土人送給國師看,國師都一副十分不滿意的模樣,讓她從新做過。
她就這樣來回折騰了十幾個,才總算刻出了一個讓他滿意的來。
「這次刻的不錯,比較適合我。」
「自然了。」這般冷目冷臉,討厭至極,怎麼不適合?「國師既然覺得這個不錯,還請國師注入法術,讓它靈動,順便將我的法術修補一下。」
「我可沒有听說過這涅之術還需要法術的。」
「國師你難道見過?」葉景寧冷笑。「不是我看不起國師,這涅之術本來就是我鳳凰一族的禁術,對于那些一死就會灰飛煙滅的妖怪來說,這一術法足以讓他們趨之如騖了,如若我族頻繁使用,那九天早就亂了。」
「確實,我也是听那人說的。」國師說完,還是有些猶豫。
「國師慢慢考慮吧!反正我也不急,國師想來也不會著急的……」
「我幫你。」國師見葉景寧要離開,聲音冷冷的喊住她。「我只會幫你恢復一成術法,其他如若你不夠,我會灌入你的身體之中。」
「……」葉景寧咬牙切齒,卻也為自己爭取到一成術法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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