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討厭,所以不給人好臉色,自顧自的橫行霸道,為所欲為。
這倒是她的作風,說好听一些是厭惡分明,說白了是隨性自私。
「既然公主殿下早已經知道了我的現狀,自然也明白,我肯定比太子殿下熬得長久一些,既然如此,那麼公主殿下早些歇息。只是……太子殿下,估計,要送他一句,早些安息了。」
「該死!」葉景寧低低的咒罵出聲。「我給你身體,你給我清越的下落,不僅如此,我要你陪我去將清越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成交。」國師唇上蕩開笑意,欣然應允。
葉景寧將泥塑的陶土人從梳妝台上的一個盒子中拿了出來,國師湊近來看,眉頭皺起,有些不滿。「這泥人怎麼還是那麼丑?」
「呵,不過是一副皮囊,左右也不過用個幾十年,國師何必在意那麼多?」
「說來也是。」國師听了之後點了點頭,認真的看著葉景寧。「那麼殿下,我們開始施法吧!殿下施法之間可要想明白了,這不僅僅關乎我的身體,也關乎太子的安全,更是和焉華上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如若殿下想要在其中弄點貓膩什麼的,我奉勸殿下還是收收心思吧!」
「哼,不必你來提醒,我自己清楚不過!」
葉景寧盤膝坐下,將那陶土人放在自己的面前,手中開始結著復雜的印,念念有詞。
紅色的光芒一點點的灌入那陶土人的身體之中,原本好小小的陶土,也慢慢的變大,一點一點的,最終,變成了一具白皙如玉的身軀,橫陳在葉景寧的面前。
國師望著這一幕,面上卻波瀾不驚。他眼中的激動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葉景寧將最後一個符咒念完,那陶土人變成了和成年男子一般大小。
國師蹲下伸去,手踫到那具身體,手指尖卻忍不住顫抖起來。「以泥制人,傳聞只有女媧娘娘才會的術法,誰會想到,這術法萬年之後,竟然被鳳凰一族流傳至今。」
「你廢話那麼多?還不快快用你自己的術法,將你的魂魄融入進去,我可不保證這身體放在這里,不會被人當成刺客丟出去埋了,我如今可沒有精力和心情,替你做第二個。」
「嗯。」國師難得沒有理會葉景寧的冷嘲熱諷,而是應了一聲,那一身黑袍慢慢的月兌落,葉景寧只見到一束白色的光芒鑽入身體之中。
她哼了一聲,不滿卻又不得不的走上前去,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身體的眉心之間按了下去,將最後一道咒語念完。
那身體慢慢的張開眼楮。
葉景寧拿起放在一旁的黑色衣服丟到他的身體上,恰好蓋住他應該遮擋的地方。「穿好。」
國師伸出手來,驚奇又欣喜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動了動自己的身體。「這……如今真的是我的?」
葉景寧很想罵他一句白痴,卻又覺得這兩個字無法形容他,他如今的狀態,是一種比白痴更加讓她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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