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百里流遺自己也不知道,那麼多年來,他向來不喜和人多親近,但是見了身邊這個女人之後,他彷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身體了,只想靠近她,是的,靠近她,一點,多一點。
「你失憶了。」葉景寧又說道︰「他們沒有告訴你,你失憶了嗎?你難道都不好奇自己丟失的那些記憶嗎?據說……公主是你的未婚妻子,你卻拋下她跟著我,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哪里好笑了?」百里流遺懶懶的說道︰「既然忘記的記憶找不回來,本殿下又何必在意,如若是重要的記憶,又怎麼會忘?就算忘記了那些過去,本殿下自己的一切都不會改變。」
葉景寧低下頭來,是的,他說的很對,他一切都沒有改變,所以她九歲時,第一次在葉家後院中落水遇見了他,他霸道的對她說,她以後就是他的。
再然後,他又失去了記憶,這一次,他見了她,依舊霸道的宣稱她以後是他的。
這般固執……又自大的百里流遺。
葉景寧隨著百里流遺來到他所在的庭院時,果然瞧見庭院之中有一顆還沒有枯去的樹輪,很顯然不久之前才有人將那原本坐落的樹砍掉。
「當真……砍了?」葉景寧想不到百里流遺竟然真的敢砍了庭院中的桂花樹,畢竟這是北岳皇宮,而非他南風的。
「嗯。你聞不得,自然不能讓它繼續存在。」百里流遺說完,走上前來。「你今天就在這里休息,有什麼缺的東西盡管告訴本殿下,本殿下必定會替你尋來。」
葉景寧其實困倦的厲害,只隨意的恩了一聲,便推開門進入房間,她下意識的關掉門,將正要踏進來的百里流遺砰地一聲關在了門外。
那門合上的一剎那,似乎還看見了百里流遺驚愕的神情。
她揚了揚唇,百里流遺那副模樣很顯然取悅了她。
葉景寧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日午時,陽光細細碎碎的從紙窗上透進來,將房間融于一片溫暖之中。
她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從床上爬起來,將放到一旁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穿上。
等她打開門時,才發覺門外站著兩個宮女,見她出來,臉上露出松懈的神情來。「公主終于醒了,奴婢們在這里等了一上午了,生怕公主出了什麼事呢!」
「就是就是,殿下讓奴碑們好生照顧公主,奴碑們又害怕貿貿然進去打擾公主休息,又擔心又著急的。」
葉景寧看了她們一眼,其中一人手中端著水,另一個人手中端著衣衫和朱釵首飾。
「哎呀!這水都涼了,奴碑這就去換點熱水來,玲瓏,你在這替伺候公主換衣裳,順便幫公主打扮一下。」
「知道了,姐姐快去吧!遲了殿下又要罰你了。」
葉景寧見她們兩人一個長的清秀可人,一個長得清純可愛,看著倒不討厭。「你們是百里流遺的人?」
「是,奴碑們是跟著殿下從南風來的,殿下說公主性格乖張,怕是不喜歡艷麗的顏色,就讓奴婢尋了一套白底黑紋的衣裙,公主覺得這套衣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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