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澤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成敗在此一舉!
只是里面的榮貴妃左模模右模模就是沒找到東西,千澤快急死了,那家伙的警惕性這麼高被發現了就前功盡棄了。別說是千澤就是里面的榮貴妃都是急得滿頭大汗的,她明明記得每次懷王來的時候都將一串鑰匙不離身的帶著,她曾經好奇的問過可是皇甫懷玉當時糊糊弄弄的就過去了,她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事來著。眼看著人已經被她磨的睡著了自己等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絕不能前功盡棄。
榮貴妃將皇甫懷玉的衣服一件件的扒著,哆哆嗦嗦的模索著,踫到里衣一塊硬的東西上想必是那鑰匙,心里又驚又喜以至于動作都有些粗魯,千澤看的小心髒都一顫顫的這女人絕對是豬啊,都快到手了不知道什麼是臨門一腳嗎?越是這時候就越會撞槍口上。
許是千澤的話應了驗或者榮貴妃的動作太大,眼看著那黑鐵鐵的鑰匙就要到手了,皇甫懷玉跟睡的迷糊了似的直接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嘴里嘟囔著什麼听不清,手卻直接打上了榮貴妃的肩膀逮著她的脖子就啃。千澤早在皇甫懷玉做起來的時候就閉了眼楮她以為榮貴妃血漸當場的一幕呢,沒想到屋里安靜的跟什麼似的,那皇甫懷玉根本就沒有睡醒,貌似是睡 癥了,可是千澤就是感覺怪說不出的怪。盡管里面榮貴妃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皇甫懷玉又乖乖的睡著了,可是千澤的第六感覺告訴她此人極其危險絕不可接近。
屋里皇甫懷玉重新睡著,榮貴妃一瞅皇甫懷玉顯然已經睡熟的狀態躡手躡腳的爬下床,手里拿著一個黑鐵的小東西慌慌張張的走到外間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一個施粉盒子里,回頭走了幾步,覺得不妥又將那東西拿出來放在了擺在鏤空隔板上的一個黑盒子里然後才又回到床上。
千澤眼楮瞪著精光亮,從胸口拿出一個小藥包,外包的紙卷成漏斗狀,將小圓屏拔出收起來,將那卷成漏斗的紙塞進去,手里催化真氣那漏斗紙里的的粉末立即就變成了煙霧狀的綠色氣體飄灑進屋里。
不出一刻鐘的時間,千澤站起身來拍拍手對著皇甫易說︰「你在這里把風,我去拿兵符。」皇甫易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沒說話點頭示意自己同意。屋里兩人鐵定都睡死了,再去偷東西對她來說簡直就跟玩似的,也是眨眼的工夫千澤就在絲毫不破壞現場的情況下拿到了——六個黑鐵形狀各異的鑰匙!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鑰匙形狀的是兵符?千澤問詢的望向皇甫易,兩人這是已經離開了‘千禧殿’在宮內的一片小密林處歇腳,皇甫易一臉的奇怪問︰「你不知道?行動之前沒調查?」怎麼可能,她是專業的好不好行動之前必定要調查清楚的,他這麼說完全是侮辱了專業這兩個詞,千澤滿是憤憤不平辯駁︰「當然有調查,只不過我從中得到的消息都是皇甫懷玉貼身帶著一個東西,那東西有很大可能是兵符。」
皇甫易一臉‘你自信過頭’的樣子,將那六個鑰匙拿到手里看了看才面目嚴肅的說︰「拿到鑰匙只是開始的最簡單容易的一步,接下來我們還要去闖懷王府,最難的一步是—‘死回鎖’!死回鎖—來來回回生死相鎖!只有解開了死回鎖才能拿到真正的兵符!」
死回鎖?!听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千澤一听到這名字就興奮的難以自持流著哈喇子問︰「這當代誰這麼大的本事制造這麼一把鎖?就沒人能打開嗎?」
「當然是以擅長機關奇門遁甲之術的慕雪山莊的人。」
「就是那個有靈物‘七色鹿’的那個?」她師傅跟她提過又加上有了迷霧森林那一遭的事情她對這靈物的事就上了心,一听這‘慕雪山莊’條件反射似的想起跟靈物有關的事。
好個慕雪山莊,等有時間爺去會它一會!
皇甫易看著千澤臉上的不可抑止的斗志昂揚微笑了笑開口︰「那麼,現在準備好了嗎?」
「當然!要不比比我們誰輕功好?誰輸了就答應誰一個不出格的要求怎麼樣?」
「呵,好。」
皇甫易話音剛落就箭一般地沖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千澤,眨眨眼,這小子!她還沒有準備啊!
「喂!臭小子,你耍詐!我還沒有說開始,回來!要重新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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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留給千澤的只有一方越來越小的背影。哼~以為這樣就可以贏姑女乃女乃?做夢!
一股比剛才還要強的真氣流瞬間彭起,千澤似流星追著那身影而去。
兩人一路飛馳飛過的地方與空氣都產生強烈的摩擦,千澤比皇甫易悠閑,皇甫易那真是要拼了小命的節奏,小胸脯被真氣攢的呼哧呼哧的。千澤還有余力提醒他︰「哎,至于這麼拼嗎?你可留點力氣一會兒指不定會遇到什麼麻煩呢。」皇甫易連理都不理趁著這個空檔又想拉開點距離結果徒勞的。
已經看到了懷王府了,千澤雖落後一步可是完全有能力超越的,她剛才就不忍心她就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對自己有多狠這真氣亂竄可不是鬧著玩的。就有幾步之遙了,千澤猶豫有要超越的跡象旁邊皇甫易看了,彎了彎嘴角粗喘著氣說︰「千澤你耍詐!」
「哎?!」千澤轉過頭看著他,結果人家絲毫沒停直接擦身而過,千澤眨眨眼,笑了一下看著幾步外顯然已經先到的皇甫易說︰「行啊,小子倒學會了給我下套子了。行,姐姐認栽這次就如了你的願,也不是什麼大事瞧瞧你拼的死去活來的,值得嗎?」
皇甫易上接不接下氣,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只要是你的事對我來說都值得,我都會全力以赴。」
千澤︰「••••••」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會說情話的,心里有點小感動哎。千澤笑了一下︰「呵呵,行了,我知道你向著我了,先辦正事好吧!」
皇甫易點頭,又調息了一**內的真氣,兩個人跟黑暗中的魅影是的在空中劃過只留下幾道模糊不清的暗影。
不知為什麼,千澤並沒有遇到像上次在南裕上官榮的千機閣里盜取玉璽那樣的防衛森嚴到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地步,相反的,在皇甫懷玉的書房面前壓根就沒看到守衛的影子,只是在暗處藏著了三個高手,為什麼是模糊的數字呢?因為凡是自己能察覺出來的高手武功都是不如自己的那些沒察覺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大菜。
但是千澤的感官靈敏的跟什麼似的,估計就是嗅覺方面小狗狗某些時候都比不上她,她用自己超絕的感官也沒覺察出來除了那三個高手之外還有什麼人,但凡是連五感超常的千澤都感應不出來的人物,那人的武功也待到一定的地步了,額,跟上官榮那倆門神還有妖月他們算是一個等級的了。
為了以防萬一千澤還是拿出了她的看家藥粉‘無敵懵’,這倒霉名字還是自個得得瑟瑟的起的,真氣一催動那粉立刻化成綠色的煙霧頃刻間就籠罩了整個院落,方圓幾里凡是活物聞著必倒,果真不一會的工夫,在那暗林處響起了‘砰砰砰’的人身肉盾撞地的聲音。
還真是三個人,該說這皇甫懷玉是太自信還是留有後招?千澤看看皇甫易。
「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皇甫易率先進了書房,千澤隨後進入。
一進去就看到了擺在正中的桌子中央的一個黑的玄鐵盒子,沒有機關沒有暗道,只是那玄鐵盒子上落了一個圓形的巴掌大小的鎖,也是漆黑漆黑的莫不驚人的樣子。
這就是—死回鎖!千澤看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著魔似的走過去,手小心翼翼的輕撫上去,輕柔的動作像母親對待自己剛出生的孩子般,眼神兒也溫柔如水不成樣子,她這樣的表情跟動作無不顯示了她作為內行人對工藝絕無的鎖的尊重與欣賞,說白了就是偷出了藝術感!
對,就是‘藝術感’無論什麼東西只要將它做得精益求精做的絕了,那就是藝術!同理,真心的喜歡一樣東西以至于愛上一樣東西那就會產生做它時的藝術感,千澤一個偷界的骨灰級的元老對這種藝術感的體會就像為了畫畫而瘋魔的畫家般強烈。
但那看在皇甫易眼里卻不是那麼回事,他在想︰千澤是怎麼了?用那種軟綿綿的眼神就跟父皇看到年輕漂亮的姑娘似的。用手戳戳千澤的手臂意思是讓她正常一點,這樣的她讓他心里發毛。
千澤抬起小臉,臉上竟然戳滿了淚水!
哭了?!為什麼?皇甫易不可思議緊張的盯著千澤淚痕斑斑的小臉,只听到千澤說︰「藝術,絕對是藝術品,嗚嗚!~好久都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嗚嗚~好懷念。」
皇甫易︰「••••••」真想模模她的額頭看看現在是不是熱的不正常了!而且他發現自從和千澤認識之後他就覺得千澤的腦袋里的內容絕對和別的閨閣小姐不一樣,他一度懷疑三年前的那次千澤跌進深水溝里是不是被嗆得跟平常姑娘不一樣了!
大人們,每天看到自己的收藏數這樣前無古人我就眼疼!
嚶嚶嚶~不給收藏就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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