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臨仙途 第十章 回憶

作者 ︰ 醉惜風

夜色悄然的降臨了,天邊暗紅色的光彩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落幕了。

飯桌上的大家都等著楚楓的到來。

不一會兒,楚楓那挺拔的身影從灰暗的夜色之中慢慢的顯露出來。

飯桌上的楚嘯天臉色如微風吹過般,露著和絢的笑容,愜意地向桌邊了另一位安詳的老者介紹迎面昂首闊步走來的楚楓。

大家的目光也隨著楚天嘯的話聲都落在楚楓的身上,但誰也沒注意到,跟隨在楚楓身後的另一個俊俏的身影。

等到楚楓走進屋里,笑著拉了個椅子示意女孩坐時,大家的這才注意到了女孩的存在。

女孩長得很普通,屬于那種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種。

剛開始誰也沒注意到這女孩,他們認為女孩是楚家少爺的跟班。

但現在看到楚家少爺親自為她拉開座椅,心中不禁有些驚異的問道,這女孩誰啊!

怎麼能勞楚家少爺為她服務呢?

桌上的人紛紛疑惑地看著楚嘯天,希望能從他那知道些什麼。

然而,這時楚嘯天卻是尷尬了起來,原本淡然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微紅了。

現在的他可不知道怎樣來解釋那女孩的存在。他自己總不能說︰我不認識他,他是我孫兒在大街上撿的。

從楚楓帶她來這里吃飯,楚嘯天就看出女孩對于楚楓來說不一般,要是自己說了什麼讓楚楓不高興了,家里的母老虎可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楚嘯天,只能笑呵呵的敷衍著大家疑惑的眼神。

這時,楚楓看出爺爺的尷尬,上前解圍道︰「這是我妹妹,楚若顏。」

听到紫楓這話,眾人這才收起疑惑地眼光。

但卻怎麼也想不通,楚老頭子怎剛才沒提他還有個孫女的,似乎有點說不通了,不過沒有追問些什麼。

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坐在楚老爺子旁邊的楚老夫人在听到楚楓說那女孩是他妹妹時,心中疑惑道︰難道兒子還有個女兒?可轉眼間就否定了那個愚蠢的想法。因為他兒子是不會再找其他女人的,要不然她兒子楚明凡怎麼會一直在外流浪,尋找那失散多年的妻子冰心水。

想到這,老夫人不禁認定楚楓跟女孩之間有一段故事。

腦海中不禁盤算著,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從楚楓回到家後,他再也沒出過府門。那肯定是他在流浪時認識的,不過從那女孩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出她並沒有認出自己的孫兒。

這讓老夫人溫碧霞有些疑惑了。

今晚宴會,是王都中的一些高官為楚嘯天接風洗塵的,大家都吃得很快樂。

只有女孩楚若言稍有些怕人。因為這種高層的宴會,她從沒經歷過。

飯後,府中的主人為楚嘯天他們安排了住處。

老夫人帶著楚楓和女孩回去了,留下楚嘯天一個人在大廳里跟那些老朋友敘舊。

楚楓把女孩送進了她自己的屋中後,剛回自己的房間,女乃女乃溫碧霞便敲門走了進來。

老夫人看著楚風一會兒,和藹的問道︰」那女孩誰啊?」

老夫人希冀的望著楚楓。

听到女乃女乃話的楚楓神色不禁有些黯然了。

片刻間的走神,女乃女乃溫碧霞明顯的看出楚楓有些痛苦的神色,便急忙說道︰「女乃女乃不問了,不問了。」

听到女乃女乃這樣說道,楚楓心中不禁涌現出一股暖流來。

女乃女乃給他的愛是在是太多了。

吸了口氣的楚楓說道︰「那年冬天,我五歲。天下著大雪,父親帶著我流浪在街頭,待到夜幕降臨時,我跟父親在一個沒人的牆角蹲了下來。」

說著,楚楓的臉上露出了稍稍傷神之色,停頓片刻之後,楚楓接著說道︰當時,父親出去找吃的了,留下我自己一個人。那時,身上很冷,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連件棉襖也沒有,我在牆角凍得直發抖。

這時有幾個在路上玩耍的小孩,看見我諾諾索索的蹲在牆角,就抓起地上的雪捏成團丟我,一邊丟一邊嘲笑道︰沒娘的孩子,等著凍死吧!

越往下說,楚楓的情緒有些激動了,眼角不禁有些濕潤了。

到現在楚楓還清晰的記得那些小孩的嘴臉,是那樣的高高在上,是那樣的不可一世。

停頓了片刻的楚楓,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抬起頭倔強的看著女乃女乃。

此刻,女乃女乃溫碧霞眼里也是淚光充盈,曾經她有想到自己孫兒以前有多可憐,有多麼的悲慘。

可現在從孫兒自己口中說出來,听到那番話她怎能不心痛?她不敢去想象,七年前他們父子是怎樣的度過。

那年冬天的寒風多麼的刺骨,天寒地凍的,在那個冬天,她養了多年的貓咪沒能熬過去。

她不敢想象那麼冷的天自己的兒子與孫兒怎麼挨得過去的,兒子還好些,因為她知道兒子有著常人不同的本領,可孫兒那瘦小的身子怎麼受的了那冬天的嚴寒的。

想著想著,老人眼眶中打著轉兒的淚水,最後還是順著臉上的皺紋流了下來。

抽泣片刻之後,楚楓卻是笑著繼續說道︰當時就在自己忍受著那群小孩辱罵與嘲諷時,一個女孩走了出來,對著那群男孩說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他已經很可憐了,你們怎麼還可以這樣的欺負她。

說著這話時,女孩已經帶著抽泣聲了。

男孩們看到女孩快要哭了起來,一個個都抱有四竄的,因為女孩有一個很厲害的父親。

女孩看到那群那還散了之後,擦了擦眼楮,笑道︰「沒想到,他們這麼膽小,幾滴淚就嚇跑他們了。」

女孩甜甜的聲音,讓蜷縮在牆角的楚楓抬起頭來看了看。

女孩笑對著他說道︰「你等會,我回去拿些餅來。」

一會之後,女孩拿來了一個熱乎乎的燒餅,楚楓捧在手里,聞了聞,感激的看著女孩。

女孩也笑呵呵的看著楚楓。一會,女孩疑惑的看著楚楓說道︰「你怎麼不吃的啊,一會就冷了。」

楚楓說道︰「等我爹爹回來後一起吃,他也一天沒吃東西了,肯定也餓了。」

女孩听到楚楓的話後,轉身就跑走了,楚楓站了起來,看著女孩遠去的身影,喃喃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可女孩已經遠去,並沒能听到楚楓的話。

看著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中,楚楓又繼續回到他的牆角,期待著父親的回來。

一會兒,女孩有氣喘喘的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小袋子,里面有好幾個熱乎乎的燒餅,女孩甜甜的把袋子遞給楚楓,便轉身想離去了。

楚楓急忙的喊道︰「等一下。」

女孩疑惑的看著這個乞丐似的小男孩。

楚楓把裝著燒餅的袋子沒放在了地上,雙手從脖子上拿下一個珊瑚色的塔型吊墜遞給女孩說道︰「謝謝,你的餅,這個給你。」

女孩接過那吊墜,精靈般的蹦蹦跳跳的走了。

說著說著,楚楓的腦海中閃出那個精靈似的身影,嘴角便笑開了。

停頓片刻,楚楓繼續說道︰「今天,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我探出頭來看到一個竄跑著的女孩胸前一個珊瑚色的塔型吊墜。

當時我一眼,就認出那女孩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了。」

听到孫兒楚楓的話,溫碧霞深深的吸了口氣,她沒想到那女孩跟自己的孫兒,還有這這樣一段的故事。

片刻後,調整好了情緒的溫碧霞說道︰「沒事的,以後那女孩就是我的孫女。我們楚家的大小姐,她再也不會受苦了。」

听到女乃女乃話的楚楓,堅定地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對,我不會讓她再受苦了。」

這時,在客廳聊天的楚嘯天回來後了,直奔楚楓的房間,因為他也想問問那女孩的事。

就在推開門的那瞬間,楚嘯天看到他們祖孫二人抱一起,臉上還有著明顯的有淚痕。

見到這場面,楚嘯天疑惑地看著兩人。

片刻之後,他開口詢問道︰「楚楓啊,今天那女孩誰啊!」

在听到這話的老夫人,頓時像是踩了尾巴的貓,憤怒起來,不友善的看著楚老爺子。

見到夫人這般模樣,楚嘯天有些莫名其妙了。看著夫人那凶悍的眼神十分不解,剛想繼續問道,卻听見夫人和藹的說道︰「楓兒,早點睡,女乃女乃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然後轉過頭惡狠狠的對著楚嘯天道︰「走,快走,別影響孫兒休息,都趕了一天的路,他肯定累了。」

听到這話的楚嘯天,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夫人的臉色有變的越來越陰沉,便低著頭無奈的走出來房間。

見到丈夫走了,出老夫人也走了出去,她可不想再讓楚楓再去訴說那段不堪的回憶,剛才自己觸踫到一點,就讓楚楓那般的傷心,現在她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了,怎麼可能還讓別人再人去詢問呢。

所以她趕走了好奇的丈夫。

因為她不想讓楚楓再去經歷一次回憶的痛苦。

「老頭子,從今天以後,那女孩就是我們楚家的大小姐了,再也不是人人能打能罵的丫頭了。」

老夫人溫碧霞在回房間的路上對楚嘯天說道,那語氣不容楚嘯天有一絲反駁。

楚嘯天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有些不解。

這時老夫人溫柔的說道︰「老頭子啊,以後我們不要再去詢問楓兒的過去了,那樣的話會令他難受的。」

「哦。」楚嘯天,應了一聲,但卻有些不解妻子的意思,就在楚嘯天迷惑之際,老夫人繼續說道︰「今天那女孩,對我家楓兒有恩,我們得好生照料她。」

「有恩?」楚嘯天驚異道。

老夫人聲音有些哽咽的把楚楓那段悲慘的往事說了出來。

楚老爺子听到妻子的話後,聲音也有些顫抖了,喃喃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好起來了」

第二天,楚老爺子召集了隨從,對他們嚴厲的宣布道︰「從今以後,那個女孩就是你們的小姐,再也不是街頭上流浪的小丫頭了,你們不許再提過往的事。要是有誰不小心說了點什麼,就不要怪我來。」

原本慈祥可親的老者,在這一刻散發出相當磅礡的威勢來,讓那些習慣了平易近人的下人心中不禁有些顫抖了。

他們可是知道老爺當年是叱 沙場多年的威武將軍,此刻他們可不敢去挑戰將軍的威嚴。

一切都是那樣的有規律的進行著。

在女孩醒來後,發現已經有丫頭走過來為她跟衣了。

這讓她好不適應,自己只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可現在怎麼享受這種待遇,有些不解的向那丫鬟問道︰「怎麼這樣了?」

她還清晰的記得昨天自己被少爺帶回來時,那些丫頭都投來了鄙視,厭惡的眼光。

可此刻,從她們眼中分明可以看到有些敬畏了。

這讓,女孩有些不解了。

丫鬟看出女孩心中的疑惑說道︰「小姐,今天早晨老爺宣布以後你就是楚府的大小姐,你現在身份尊貴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語氣不禁有些諷刺了,這還真是野雞變鳳凰啊。

女孩听到這話時,心中的疑惑更加不解了。

昨天晚上,那男孩說自己是他妹妹,她看出那男孩只是為解那老者的窘境,可今天怎麼就成真了呢?

女孩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由得望向了窗外,她還清晰的記得父親疼愛的聲音喊著︰「香香,香香。」

可轉眼間,自己成了楚府的大小姐,這讓一直處在社會底層的她難以接受。

門開了,楚楓走了進來。看到女孩已經梳妝打扮好了,對他說道︰「走,一起吃飯去,爺爺女乃女乃已經在等我們兩個了。」

女孩有些木然的接受著這個男孩帶給他的一切,痴痴地跟隨者男孩的腳步往外走了去。

現在的她不敢去想未來會怎樣,因為這一切是在太突然了,太意外了。

意外地讓她感覺到有點假,有點像是在做夢。

楚楓看到女孩那明顯不安的眼神,心中暗暗道︰「是的找個時間跟她說說其中的緣由了,不然,她不會心安的過日子的。」

「陽光明媚,一切都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楚楓自言自語道。

女孩疑惑的看著這個奇怪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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