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別捯飭你的假發了,一會兒你老公追來了,我看你還怎麼笑的出來。」艾倫看著凌芯淡定的弄假發,狠狠的將她鄙視了一眼,好心的提醒道。
撥弄頭發的手一震,要是被杜少澤看到她的本來面目,那就麻煩了。
凌芯心里這麼想,可是卻遞給艾倫一個大大的微笑,「你不是就希望他認出我來,你好做個標準的富|二|代嗎?」
「你自己決定要讓他認出你來的,別到時候又把責任推給我。」艾倫從沙發上走下來,不耐煩的看著凌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好啊,認出我來,說不定他也不會認我們的。」凌芯看著艾倫嘟著的小臉頰,好笑的說道,可是言語中多了一絲哀傷。
她也曾想過無數次,當杜少澤看到她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他會認她和艾倫嗎?
他會因為他們而舍棄他龐大的杜氏集團嗎?
這樣的問題好似在沒有到來之前都不是問題。
「轟隆隆……隆隆隆……」
忽然一陣刺耳的轟隆聲響起,地面也開始微微搖晃起來。
「不好了,莫利卡,一定是地震了,快跑。」艾倫站在地面上,很明顯的就能感覺到地面傳來的震動感。
經過了特工組幾年的訓練和見過各種生死場面的艾倫還算鎮定,拉住凌芯的手就想往外跑。
凌芯感受到手上面的那只小手傳來的力量,眼中出現一層薄霧。
艾倫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他好像是一個大男人,正在保護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小女人一樣。
「莫利卡,別怕,有我呢!」艾倫一邊安慰一邊用力的拉著凌芯往外走,凌芯跟著他往外走了兩步,腳下的震動感又瞬間消失了。
「不是地震?」艾倫忽然反映過來剛才震動的感覺不像是地震來的時候那樣,先上下震半秒,然後左右震動。
他們剛才的感覺就像是電鑽在鑽牆,然後發出來的那種震動一樣。
左右環顧四周,艾倫松開凌芯的手,左右躲閃,快速的跑到窗戶外面。
身體靠在牆壁邊上,小手輕輕掀開厚重的窗簾,露出一個縫,極為小心地觀察外面的情況。
凌芯也乘此機會將面具戴上,整理好一切之後,一個閃身,躲到窗戶後面。
「怎麼樣了?」凌芯在艾倫的旁邊站定,眼楮往外面看了一眼。
「我靠,你老公也來的太快了。」艾倫看著外面開來的挖掘機,發出一陣嘖嘖聲。
「讓我看看!」凌芯不知道艾倫看到了什麼,竟然發出那麼怪異的聲音,將窗簾撥開一個大大的縫,伸過頭往外看去。
她定眼一看,好幾輛挖掘機將她所能看見的範圍包圍起來,他們揚起血盆大口懸在半空中,只等人一聲令下,就開始……
「他們想要干什麼呀?」艾倫看著外面沒有動靜的挖掘機有些疑惑和好奇。
這時候的外面,十輛挖掘機已經把房子包圍起來,圍成一個圈,工人們手里緊緊握著把手,眼楮盯著地面,等待命令的下達。
「你說還能干嘛呢?「」凌芯將窗簾放下,看著艾倫反問道。
「難道你老公想把這里夷為平地?」艾倫不覺露出了一個嚇了一大跳的驚恐神色。
「走吧,都找上門來了,我們還是先撤為妙。」凌芯對窗外的事情毫不關心,徑直往大廳中央走去拿起之前買好的東西,就準備開門出去。
「」你瘋了!」看到凌芯拿起東西要出去,艾倫忽然大叫起來,跑過去幾下將凌芯手中的袋子拿下來,丟在地上。
「人家都這麼狠了,你覺得我們還出得去嗎?」艾倫指著窗外,大聲喊道,好像是在罵凌芯沒搞清楚事情的狀況似的。
坐在寶馬車里,杜少澤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眼楮平視別墅的大門。
他正是有甕中捉鱉的想法,他就不相信把所有洞都堵上之後老鼠還能逃得掉。
雙方就這樣陷入了你不退我不讓的狀態。
杜少澤遞了一個眼神給站在車外的司機,司機揮了揮手中的紅色旗子。
工人們能看到紅色旗子的,都開始發動挖掘機,發出轟隆隆的響聲,沒看到旗子的方向看到四周的挖掘機已經發動,也跟著發動挖掘機。
在發動機的轟隆聲之下,屋里面的人也淡定不下來了。
「那兒子,你說咱們怎麼辦?」凌芯環著手低頭看著小小的艾倫。
轉悠了一下眼珠子艾倫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不足幾秒之後,艾倫微微晃動小腦袋,一邊點頭一點小聲的說,「你說他都這麼狠,咱們是不是必須得更狠有些才行呢?」
「那你想干什麼?」凌芯知道艾倫的百寶箱里面裝了不少東西,所以故意試探道。
「要不咱們直接扔幾個炸|彈出去,然後咱們借機開車閃人。」艾倫說著說著,小臉上滿是興奮,小跑著跑向沙發,動作麻利的拿過包,就開始翻里面的東西。
凌芯見狀,過去將他的百寶箱搶到手里,「咱們現在不是在執行任務,這里也不是美國,咱們不能用炸|彈」
凌芯滿臉嚴肅的警告,艾倫撅著嘴,白了凌芯一眼,鄙視道︰「你自己不想辦法,還不能我想辦法出去呀,」
「咱們可以想辦法,但是不能用這麼激烈的辦法。」凌芯解釋道。
「你一定是怕把你老公炸壞了,以後沒人養你!」艾倫不高興的瞪了凌芯一眼,伸手就想去搶包包,包包卻被凌芯舉得高高的。
身材到用時方恨短,艾倫踮起腳尖伸長手去搶包包,可是還是不能踫到包包絲毫。
艾倫往上一跳,凌芯也是往上輕輕一跳,反正宗旨就是不讓艾倫拿到包。
「好了,隨便你,大爺我不管了,你要是想讓你兒子被這些東西砸死,你就把我包藏起來吧。」
艾倫一看搶不到包包,一生氣之下,雙手環著胸,怒目瞪著凌芯,右手抽出來,左右指指四周的牆壁不耐煩地大聲嚷嚷起來,嘴巴高高的翹起,都可以掛上一個水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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