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孩子不是憑她三言兩語,依靠虛假的欺騙就能夠輕松搞定的。
只要她露出一點點破綻,她就可能被看穿。
所以童諾琪深知,她必須盡量用真情感動眼前這個小孩。
「艾倫,我又沒說你媽咪好欺負,我只是一時口快才說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里。」
童諾琪向艾倫走了兩步,伸出手準備撫模艾倫的小腦袋。
艾倫卻在她說完話伸出手的時候向後退了兩步,不給童諾琪好臉色,眼楮瞪得如杏核般大小的喝道︰「別用你那抱過杜少澤的髒手踫我。」
童諾琪一驚,手停在半空中;疑惑不解的看向了旁邊的管家。
管家也是一臉茫然,一會兒爹地爹地叫的那麼親熱,一會兒又說抱過杜少澤的手是髒手。
這個小孩子,還真是讓常人琢磨不透。
人小鬼大!!用來形容艾倫是再合適不過了。
「什麼髒手?!!」
此時大門口響起了杜少澤陰沉的聲音。
艾倫一看是杜少澤回來了,也不知道剛才自己的話被沒被他听到。
可是不管杜少澤是听到了還是沒有听到,他都有逆轉優劣的能力。
扭著**,艾倫跑向到了杜少澤的跟前,手指著遠處的童諾琪,開始向杜少澤打小報告,聲聲抱怨道︰「她欺負我!!」
「少澤,我沒有!!」童諾琪一听艾倫這麼說,真是哭的心都有,急忙的走向杜少澤解釋道。
因為急著解釋,音量也變得有些高。
「你看,她還沖我吼,還說沒欺負我。」
艾倫哀怨的眼神看著杜少澤,讓人很難看出半點虛假來。
不過艾倫的演技杜少澤早就見識過了,他還是在心底提醒自己要小心一點別上當。
只是……童諾琪他早就不怎麼喜歡了,被艾倫欺負也就欺負了,他可沒那麼多閑工夫去幫她。
與其幫童諾琪讓艾倫抓到點把柄,還不如幫艾倫對付童諾琪、。
想到這里,杜少澤略微有些生氣說道︰「童諾琪,艾倫只是個小孩子。」
語氣卻還是有些平緩的,畢竟童諾琪在他身邊呆了三年,要不是她這麼早提出什麼要和他結婚的想法,他也不想這麼快就把她踢走。
「孩子……」童諾琪無力的笑了,「剛才可是他欺負我來著。」
童諾琪越想越覺得委屈,有氣也沒出撒,壓抑住內心的怒氣沖杜少澤撒嬌。
她既不能對杜少澤太過火,也不能讓艾倫看出她剛才的是虛情假意,對一個不是特別聰明的女人來說,這還真是個很難把握的度。
管家能看出來杜少澤是故意幫著艾倫氣童諾琪的。
剛才艾倫的那一陣如潑婦般的架勢,杜少澤卻是不得而知。
艾倫听童諾琪抱怨,立馬反駁道︰「人家本來就是個孩子嘛,更何況,剛才明明就是你欺負我來著。」
說話的同時艾倫還不時的看向管家,想讓管家幫助他一起對付童諾琪。
杜少澤也算個精明的人,早就看出來艾倫在暗示管家什麼,動了動嘴唇剛剛想問。
管家看了艾倫一眼,先杜少澤一步,用平緩的語調問道︰「少爺中午要吃些什麼?我現在叫廚房做。」
真是個聰明的管家,杜少澤露出一個不易被察覺的滿意的笑容。
真是個不上道的管家,艾倫在心里將老管家狠狠的鄙視了一番。
不過老管家不幫自己,他也有方法對付童諾琪。
「少澤,你知道我一直就喜歡小孩子,見到艾倫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我又怎麼會欺負他呢?我們剛才就是鬧著玩玩而已。」
童諾琪想討二人歡心,佯裝笑笑,臉上帶著假的不能再假的疼愛小孩子的表情。
「惡心!!」艾倫不樂意,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凌芯自從昨晚回了別墅之後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a市去600公里外的b市。
艾倫在杜少澤身邊她終歸有些不放心,可一想到艾倫對自己做出的事情,她就生氣。
拿著飛機票的手不覺用力捏了捏,心一橫,毅然走向了登機口。
b市是凌芯最初學功夫的地方,她長待的地方是衡陽山上的一座無名廟宇。
第一次和父母來到那座不起眼的廟宇的時候,她就異常興奮。
看有幾個光頭和尚在那邊練拳,她就兩眼放光的看著他們練,就算父母拉住她的手提醒她該走了她都不搭理。
「她好像很喜歡功夫。」
這是那里的大師紅葉師傅說的第一句話。
凌芯回頭剛好看見紅葉大師穿著金黃色的方丈服,滿臉笑容的向她走來。
方丈服因為有些歲月的關系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閃閃發亮的光澤。
「那你可以教我他們用的功夫嗎?」這也是凌芯來到這座看似普通的廟宇所說的第一句話。
她晃著小腦袋,食指指著正在練拳的那幾個和尚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笑容,和隱隱約約匆匆一閃而過的霸氣。
方丈已年過半百,眯縫著眼楮,臉上的皺紋也在微微發抖,對凌芯的父母說道︰「我看二位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既然這姑娘喜歡,不如就讓她留在這里學學功夫可好?」
凌芯一听這話就明白方丈願意交她功夫,扭過頭滿懷期待的看著她的父母。
凌芯的父母的確如方丈所說不是一般人。
擁有淺藍色眼楮和高挺鼻梁的美國爹地先開口,「大師,我這丫頭沒大沒小。」
他深知凌芯從小就好動,因此他作為美國特工這件事才沒讓凌芯知道,可是紙包不住火,後來還是被凌芯知道了,因為這件事情凌芯還和他生了好久的氣,然後父女倆個是拳腳相見。
凌芯之所以姓凌是因為她的母親是位姓凌的中國人;而她的美國名叫做莫利卡。戴維斯。
後來凌芯便留在中國學習功夫,一學便是好幾年,直到紅葉師傅說這里已經沒有其他東西教她的時候,她才不舍的回了美國。
下了飛機,凌芯就直奔那個她學習功夫的地方,在那里她好像才能找到她真實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