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既然你是男人,為什麼要打扮成女人的樣子呢?而且還參加了這秋魁的爭奪?」白凝忽地打破了沉默壓抑的氣氛,開口問若燃道。
南宮玦撫額,露出一絲苦笑。也只有她才會不管氣氛如何,直白地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不過,這樣也好。不管以後要面對什麼,就讓他一力承擔吧。
若燃對著白凝做出一個極其妖嬈誘惑的姿勢,鳳眼半眯間端的是風情萬種,「你不覺得奴家我女裝的模樣傾國傾城嗎?至于這秋魁……奴家可是頭一次看見小玦玦進青樓呢,當然要給他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記憶咯。想必明兒個這‘南宮大少爺成入幕之賓,與秋魁共度纏綿良宵’的消息便能傳遍大街小巷了吧。」
白凝瞥了眼南宮玦,她敢打賭這絕對是報復,而且還是光明正大,讓你有冤無處說的報復!這麼說來,若燃是因為看見他們進來,所以才參加了「秋魁之選」?難道……
「若燃,這秋意樓是你的?」白凝思考片刻後得出了結論。
「你……」若燃眼底的驚訝之情一閃而過,這才正視起了眼前這個外表普通平凡,卻能讓不近的南宮玦寵抱于懷的女人。「呵呵,奴家這不是無聊得很,就拿這個來打發打發時間嘛!還不是小玦玦不好,非要和奴家做那個約定。」
「什麼約定?」白凝好奇地問道。
南宮玦卻不給若燃回答的機會,摟著白凝就向門邊走去。「這事我知道了,你若是無事的話便回去吧。畢竟……」南宮玦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而是頭也不回地帶著白凝離開了秋意樓。
「這家伙,還在為當年的事耿耿于懷啊……」若燃望著南宮玦消失的背影,若有所嘆。
今晚的夜色有些迷蒙,星星稀疏,一輪彎月掛在天邊,卻沒能給這片漆黑的大地增添多少光亮。
「一顆,兩顆……五顆。師父,你看!今天的星星好少啊,才只有五顆。」白凝頭望著夜空,喃喃道。
「這星星雖少,可我們的客人卻不少。」南宮玦突然停下腳步,摟緊了白凝的細腰。
「唔……我困了。別躲了,快出來吧。早點結束我好回去睡覺。」白凝打了個哈欠,忽地離開了南宮玦的懷抱,朝著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發動了攻擊。
「唉呀!」
「啊!」
一陣哀嚎聲起。
「說吧,你們是哪幾個勢力的人?是想要我的命呢?還是來搶瑩米石的?」白凝回到了南宮玦的懷抱,懶懶地掰著自己的手指頭問道。
一個似乎是頭領的黑衣人捂著自己的肚子,蜷縮著身體回答道︰「我們只是奉命來打探虛實的,沒想過要和白姑娘你動手啊!你就饒了我們吧!」
也對,這各個勢力的人大都知曉她的實力,不可能派這麼弱的人來對付她。打探虛實……估計是那幾個弱小勢力的人吧……白凝想到這里,剛想拉著南宮玦離開,就此放他們一馬。卻不料……
南宮玦突地放開了摟著白凝的手,幾息之間,身形移動,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連呼喊都來不及,便被他收割了性命。除卻那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的頭領外,無一存活。
「饒……饒命啊!南宮大少爺饒命啊!」黑衣頭領看著一地的尸骸,終于忍不住放聲求饒。
「師父,你……」白凝不解地望著那一身玄袍,與夜色混為一體的男人。
「這次的行動有哪幾個勢力參加?」南宮玦卻沒有立刻回應白凝,而是目光狠戾地盯著地上的男人。
「我說!我說!拜托你不要殺我!是李家、聖家和落水派!我們真的只是想要打探情報而已,沒有想……」黑衣頭領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南宮玦一掌震碎心肺,吐血而亡。
南宮玦走回白凝的身邊,若無其事地說道︰「走吧。」
「為什麼?他們對我們造不成威脅,為什麼要把他們都殺了?」白凝躲開了南宮玦向她伸來的手臂,質問道。
「一切妄圖傷害你,覬覦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哪怕現在的他們在你眼中弱不禁風,可是凝,你要記住,所有強大的事物都是由弱變強的。在你不禁意的瞬間,他們便有可能成長到你無法想象的強大。我不允許潛在的威脅存在。對于你,我賭不起。」南宮玦眼神灼灼,強勢卻又溫柔地向白凝述說他這樣做的原因。南宮玦做事從未向別人解釋過什麼,只是面對白凝,他不想他們之間因為任何的人或事而產生隔閡。
「若是我無法接受呢?」白凝回望著南宮玦。
「無論你接受與否,我都不會改變做法。下次若還有這樣的事情,他們仍舊必須要死。」南宮玦直視著白凝道。
師父……你曾經說過,一個人若甘願雙手沾滿血腥,必是心中有著難以抹去的執念。現在,我成為了你的執念,讓你的雙手染滿鮮血。既然如此,我便與你共沾血腥,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唔……困死了困死了!我們快點回去睡覺吧!啊!對了!要先洗澡才對!我要在你的浴室里洗!」白凝驀地握住了南宮玦的左手,拉著他就向前走去。
「好。」南宮玦微笑,左手用力,與白凝的右手十指緊扣。
漆黑的小巷內尸橫遍野,而行走在其間的兩人卻若無其事地手拉著手,邁著步子向前走去。這本該是極其詭異的一幕,然而,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卻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溫情。
白凝在白容閣洗完澡後,差點就被某只狼性動物給拐帶上了床。在她的強烈抗議下,南宮玦這才放她離開了白容閣。今天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白凝是真的有些累了,一回到念白榭就倒頭睡著了。
就在她熟睡後不久,有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床前。他俯子,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細語。白凝不適地翻轉身子,側身朝里。而他,只是替她掖好了被角後,便同來時一般,再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次日清晨,白凝被嘰嘰喳喳地喧鬧聲吵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發現安晴竟闖入了念白榭,坐在她的床邊拼命地搖晃著她的肩膀。
「小白凝!起來啦!不要再睡了!」安晴一味地晃著白凝的肩膀,大聲喊道。
「唔……什麼事啊?讓我再睡會兒。」白凝拉起被子想要捂住自己的腦袋。
安晴又怎會讓白凝得逞,她把被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白凝的大半個身體霎時**在了空氣中。「誒呀!別睡了!你忘了今天答應過我什麼事情了嗎?」
白凝再次揉了揉眼楮,張開迷蒙的雙眼問道︰「什麼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