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罌凌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只有這一句在不停的重播。
張菲菲強忍著那高壓一般的目光跑過來,想去拉癱坐在地上的罌凌,可是卻被夜一揮手強大的力量生生阻在會客沙發的另一邊,一下子跌倒,只好遠遠地看著地上的罌凌蒼白無力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罌凌的聲音自己幾乎都听不出來了,「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培養你,收留你,要你為我所用,就是要你幫我對付一個人。」夜的聲音很平靜,不帶一絲情感,本想著等你完成你的事再給你任務,可是似乎等不及了。「一絲嘲弄,」我要你對付的就是魏少!「」什麼?「罌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腦子里迅速劃過那天魏少說的話,」‘你不想成為和他平等的人嗎?’‘他需要一個對手。’「
想起魏少那神秘的笑容,原來,他知道自己是夜的人,原來自己只是這兩個人相互決斗的棋子。
一股悲傷劃過,更多的是不甘心。」魏少到底是什麼人?「
夜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沉思了一下,」一個強大的對手。「
罌凌似乎鼓起了勇氣,」那你呢,夜,你又是什麼人呢?「這句話猶如尖刻的利劍,夜猛然回頭,」放肆!「冰冷的聲音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讓罌凌幾乎後退了幾步。」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調查我了?「夜的聲音依然平淡如水,只是面具背後的眸子似乎閃動了一下。
罌凌嘴角一絲苦笑。」不要不甘心,你當初選擇進了海棠社,成為我的人,就要有這樣的覺悟!「夜的聲音再次敲碎罌凌的心。」你究竟想讓我干什麼?「」我要你讓他愛上你,深深地愛上。在你的事成之後,在他最愛你的時候,殺了他!「那冰冷面具背後似乎帶著微笑,夜的眼楮眯起來,在整張面具中顯得詭異。」夜,為什麼?「」因為這個世界上只能存在一個王者!「夜的面具更加冰冷,」還有,罌凌,別忘了你自己是誰,你是陸雙情!陸家怎麼滅的,你自己最清楚。「他的聲音似乎不帶一點感情的拉長,突然接近罌凌,」還有,你接近莊宇是有什麼目的的,不要忘了,我不希望再看到許願池那一幕。「
罌凌瞪大了眼楮,心狠狠的沉了下去。」不要忘了,陸家當初是怎麼敗的,敗就敗在一個情字!「夜色靜謐的像一條河,很多人不明白黑夜的力量足以吞噬整個靈魂,而當你知道的時候,卻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罌凌坐在咖啡店里,對面是許久不見的莊宇,他瘦了。
罌凌對著面前的咖啡發呆,第一次如此羨慕莊宇,他敢愛敢恨,從不用掩藏自己的情緒,他有個可以對全世界狠心,唯獨對他百般呵護的哥哥。他沒有生在豪門,不用承擔豪門的恩怨,卻享受著豪門的財富和虛榮,最重要的,他不用受制于人。當然他此時也和自己那麼相像,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愛上自己的人。」最近都找不到你。「莊宇的確瘦了。」你哥哥的病怎麼樣了?「罌凌不經意的問,眼神卻在掃著莊宇有些不自然的眉眼。」老毛病了,哥哥這些年為公司操勞身體一直不好。「莊宇說的有些含糊。罌凌也沒有接話,操勞?我看他是挖空心思才對吧,以前挖空心思對付陸氏,現在挖空心思對付梁峰。不過自己倒是很喜歡這兩個人斗來斗去,想著,眉眼中卻有些傷感。在咖啡店湖南的鎂光燈下,那種淡淡的哀愁別有一番韻味。」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莊宇的確是個體貼的男孩,之前找不到自己,見面也沒有埋怨,處處考量對方的感受,大男孩就是大男孩,毫無心機的讓罌凌有時候都不忍心,只是自己的心終究是石頭做的,想到夜,眼中劃過一絲無情,他叫我無情,我便要無情,有一點他說的沒錯,只有無情地人才能成就大事,當初陸家,敗就敗在一個情字。」有兄弟姐妹真是好啊,有什麼事還能互相照應,最起碼還能有個人願意听自己的嘮叨,我多想有個兄弟姐妹啊。「罌凌眼神敏銳的劃過他的臉頰,」你知道我的,我自小就剩一個人了,看著你哥哥和你,我就想著有個姐姐該多好。
「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莊宇有些緊張又有些心疼。
罌凌適時的流下淚來,精致的臉龐帶雨梨花,毫不憐惜,「有兄弟姐妹多好,受人欺負也能有人幫忙?」
「誰欺負你了,罌凌,你告訴我。」莊宇扳過她的臉,一臉的氣憤和緊張。
罌凌哭的更歡,「說了你又能怎樣?」
「我是你男朋友,我當然會替你出頭。」罌凌只覺得面前的莊宇此時傻的可憐。
「你幫不了我。」
「你快說啊。」
「是梁峰!」罌凌被他逼急了,抬起頭瞪著眼楮,「是梁總,梁氏集團的總裁,你能怎麼樣他,他有權有勢,你如果沒有你哥,你只是一介窮小子,你能怎麼幫我。」好像是質問,又好像是無奈。「我一個女子出來經商多不容易,還要被人當做隨便的女人,想要輕薄。」
莊宇愣在那里,隨即是氣憤,「他竟然欺負你?」
罌凌只哭不答。
「我殺了他。」莊宇是真的生氣了,滿臉通紅,眼中是刻骨的仇恨,起身不管後面罌凌的拖拽就要沖出去。
「你冷靜點。」
「你要我怎麼冷靜!我的女人受人欺負,你要我怎麼冷靜。」莊宇幾乎咆哮。
罌凌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馬上變成哀愁,「那你要怎樣,打他?還是真的殺了他!簡直就是個莽夫!」
莊宇根本听不進去,掙扎著還要走,罌凌拽他的時候咖啡杯落地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咖啡濺了一地,人不多的咖啡廳頓時所有視線都投了過來。
「好啊,你去吧,你去殺人吧,然後你進去了,剩我一個人在外面,繼續受人欺負,更沒人幫我出頭了。我這就是命。」罌凌狼狽的坐在沙發上眼淚順著面頰不停的流下。
許是為罌凌的話所動,暴躁的莊宇竟然平靜了下來,良久,「那總不能讓他得意了。」
罌凌擦干眼淚,緩緩抬頭,眼中射出光芒直直的看著對方,「你已經不小了,不要做事總像小孩子一樣,你沒權沒錢,如果不是莊氏集團老總的弟弟,你以為那些宴會你可以參加嗎?梁峰不同,他為人狡詐陰險,商場上更是如魚得水,你想要贏他,唯有在商場上和他一決高下。」
莊宇思量著,沒有在說話。
罌凌看著他,眉毛跳了一跳,「你繼續游手好閑著,我被人欺負死了,也沒人出頭了。」
莊宇抬頭看著她,良久,「你放心,我原來散漫,現在有了你了,我不會再只做個游手好閑的人了。」
罌凌沒再說話,嘴角在陰影中卻微微上挑,目的達到了,以自己對莊震的了解,只要自己對莊宇稍加利用,不久後,莊氏集團大部分股份都將會是莊宇的,而莊宇是自己的,莊震,你沒想過我會這麼下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