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我們該怎麼辦?」玉龍這些日子已經一片愁容。自己一遍一遍告訴青虎那個蠢貨不要踫罌粟堂,可是他就是不听,現在對方竟然要用他換軍火。
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窩囊過,從進入黑道這些年從來沒有如此窩囊過,自己的堂主被人抓了,自己只能當縮頭烏龜,還好罌粟堂沒有大張旗鼓,否則自己根本沒法在黑道混下去了,不過在一個如此小的幫派面前丟人,也等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自己這幾天只能眯著不知聲,不敢擅自行動,因為自己雖然是三合會明面上的大哥,可是加上三合會真正的掌舵人,另有其人。
當初自己還只是個小混混,後來成為一個黑道傳奇,可是卻沒人知道自己當上三合會的老大,是因為答應了那個人的條件,對,自己至今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是知道自己如果听他的酒會步步青雲,自己也試圖反抗,可是那人已經證明了他一手遮天的本事,沒有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掏出他的手掌,那個人甚至沒有對手,這就是自己對于那個人的定義,對,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誰。
玉龍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親信在旁邊有些焦急的問著自己怎麼辦,此時更是一片煩躁。
「什麼怎麼辦,青虎他自找的。」
「可是老大,咱們三合會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了,這要是傳出去了,會被人小調大牙的。而且,老大,我這幾天可是聞到風聲了。」小弟有些但有的看著大哥。
「什麼?」玉龍瞪大了眼楮,「罌粟堂行動了?」
「是啊,大哥,這紙包不住火,遲早要見光的,到時候三合會會被巒峰社笑掉大牙的。」
玉龍陷入沉思,良久,搖著頭,「你去給罌粟堂捎個話,就說是我們對不起他們,拿三十萬過去,告訴青虎,是我這大哥的對不起他,他在外面的私生子我會好好幫他帶大。」那個人已經警告過自己,無論如何不可以將軍火放給罌粟堂。不過想到自己當弟弟看待的青虎,心里未免有一絲難過,「等一等。」他叫住小弟,「我親自去。」希望能換回青虎一命啊。送走了心事重重的莊宇,罌凌點了一支煙,卻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場戲演得精疲力盡,可是自己卻開心不起來。
「怎麼了?」張菲菲為她到了一杯酒,自己也拿了一杯,罌凌的心情,她能理解,恨是一把鋒利的刀,無論是對方還是自己,都是見血封喉。
香煙濃重的個氣味和迷蒙的煙霧讓人看不清眼前,「菲菲,你說我現在和當初的莊震有什麼區別。」
「別想那麼多,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知道。可是,當初莊震就是這麼聲淚俱下的騙我姐姐的吧。」
「你和他不同,你是為了報仇。」菲菲看著罌凌這個樣子,有些擔心。
「他當初不也是為了報仇嗎?」罌凌將紅酒一飲而盡,「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菲菲,我除了恨什麼都沒有了,我唯有不斷地恨,不斷地報復,才能填補我的內心,我根本不能停下來思考,我只有不斷地算計不斷地報仇,才有活下去的意義。」
「你還有夜啊。」
「夜?」罌凌嘴角一絲嘲弄,「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他在利用我,幫他對抗魏少,你覺得魏少是心甘情願幫我的嗎,他也不過是為了對抗夜。我只是一個棋子。」
菲菲沒有說話,有些難過的抱著罌凌,「別這樣,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孩,等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的幸福會來臨的,罌凌,不要灰心,他們以為女人干坐棋子嗎,咱們不是在培養自己的勢力嗎,咱們會成功的,讓那些把咱們當棋子的人統統滾一邊去吧。罌凌,你不要這個樣子,難道你要放棄嗎?你忘了嗎,你忘了你的爸媽是怎麼死的了嗎?你忘了你姐姐死之前和你說的話嗎?」張菲菲眼中閃過悲傷,緊緊地摟著罌凌,「你得恨啊,必須恨。」
罌凌眼中似乎又有什麼東西閃爍了起來,「對,菲菲,我得恨,不能忘了,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我們要加緊培養自己的勢力和情報網。」想到夜和魏少的針鋒相對,自己只覺得時間太緊了。
鈴鈴鈴,張菲菲的手機響了起來,「好的,我會和老大匯報的。」
菲菲轉過頭正色道,「老大,幫會里來了消息,三合會的當家要當面談判,震天打不通你的電話,只好打給我,他問你,這事關重大,是他出場還是您親自出場。」
罌凌已經收起了剛才的情緒,干練的表情下眉頭一皺,「我懷疑三合會的背後是魏少,他可是個老狐狸,先讓震天出面,我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招。菲菲,馬上梳妝,咱們也得在旁邊觀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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