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幫我除掉那個困獸結界,我就讓你從冥道里出去。」樓紫看墨鈺表情淡然,一下子就不知道墨鈺在想些什麼。
「你當我跟你一樣是白痴,我要是救出那個銀耳還是蓮子的,你他日又找上門來,我一個小小的三級玄黃又能怎麼辦,還不是要死?」墨鈺一臉嘲諷,這貨的腦子難道是跟豬一個構造的,還愚蠢地以為他比他智商低,真是腦殘無下限啊。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被激怒的樓紫感到自己的血壓急速上升,自己確實是想找他秋後算賬,畢竟墨鈺伶牙利齒,諷刺了他,他可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人。不過他更沒有想到墨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抱歉,我既不吃敬酒,也不吃罰酒,只喝甜酒。」樓紫的血糖都要上升了。一個男人會喝甜酒,你誆他的吧。
就在墨鈺準備進一步發揮自己毒舌的功力,在語言上氣死這個老不休的時候,後背傳來一個明顯的刺痛,就連沒有受傷時的墨鈺都沒有辦法承受,更別說是經歷了重創的身體了。
「喂,你怎麼了?」樓紫不知道墨鈺是什麼情況,至少現在他不會想讓墨鈺死。突然冥道整個震動了一下,「怎麼……」還沒來得及說出「回事」,一陣強烈的能力波動就打破了這個位面,樓紫的靈體不得不離開。
墨鈺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十指曲起,更深的痛楚襲來,墨鈺臉上手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只聯席武力的時候會直接進入假死階段,但是在練習玄技後,假死前就會出現一陣陣劇痛,隨著玄力等級越來越高,疼痛來得越來越狠。
「墨鈺,你怎麼了?」君逸邪一進來就發現,墨鈺跪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墨鈺已經痛得完全听不見回應,後背上有種比火燒灼的痛還要狠的痛,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墨鈺白皙的臉上滑落,都打濕了前襟。
墨鈺痛的都顧不得自己的女兒身會不會暴露了,雖然身體遭受摧殘,但腦子還在運轉︰如果不是那該死的混蛋,他早就可以叫颯帶自己回大本營找墨萩了。
還沒想好下次怎麼坑死那個混蛋,墨鈺就進入假死狀態了,假死前才仿佛听見君逸邪在叫他的名字。
墨鈺突然暈倒,雙眼緊閉,要不是有君逸邪扶著,可定就摔到地上了,而且是臉著地。「墨鈺」君逸邪又叫了幾聲,但墨鈺一點反應都沒有。
更令君逸邪但有的是墨鈺的身體開始轉涼了,顫抖的雙手伸向墨鈺的鼻子處,完全沒有鼻息,面具下的雙眼堆滿了滿眼的難以置信。
在他眼中,墨鈺的才干出眾,白手起家,在短短五年之間就創建了如今世人羨慕不已的幽居,掌握著整個神魔大陸的經濟命脈。學識淵博,而且眾多虛假的文人墨客整日飲酒作詩,混混度日。對待朋友,他完全不吝嗇。據說廚藝還不錯。這樣一個完美地人難道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他不信。
他不相信墨鈺會死。
沉痛中的君逸邪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眼眶中滑落的淚珠,長這麼大,這是君逸邪第一次第一次流眼淚,他自己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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