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酒店房門時,他突然記起了還在家里昏睡著的杜縴桐,于是便拿走了那瓶酸得讓人精神酥松的醒酒湯,事實證明,越爛的味道功效越好,在灌下了兩大瓶之後,人已微微醒過來。
杜縴桐發現身體異樣後便不斷拍拍額頭,期許以此讓自己清醒,但怎麼拍也是無濟于事,只能求助了躺在身旁的喬熠楚。
「ken,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頭一直有暈?」
「你上午多喝了幾杯。」
喬熠楚漠然答道。
眼前的女人,擁有著張無可挑剔的臉,一舉手一投足都擋不住骨子里的風情,相比那個五官相似不濃妝艷抹的嬌人兒而言,高的不是十個八個檔次,但也就是這種極致的完美,讓整個人完全失去了個性——艷俗。
「baby,我下午還有個會議,今天就不陪你了。」
他邊下床邊下起逐客令,尚未清醒徹底的杜縴桐,一听到要被攆走,也忙跟著下床,一雙玉臂自他寬厚的背緊抱起
「ken,人家一秒鐘都不想離開你。」
見他沉默不語,她又試探性的繼續
「現在我們也在一起了,你就帶我去見見你的朋友還有客戶嘛,不久以後杜家服飾是我的,我得提前適應商場的生活呢。」
話著話著,貼得更緊了,而嗲得能令所以男人骨麻的話,並沒有改變喬熠楚的主意,他輕松開她的手,轉過身,單手捧起她女敕滑的臉
「乖,听話的女人才能守得住男人。」
看似勸阻的話,其實是在暗暗威脅,杜縴桐害怕的卻了步,並停止了糾纏,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桌上的包包和手機。
屏幕上,整整齊齊的列著7條簡訊,她一條一條的往下讀,越往下臉色就越難看,到最後一條時已經氣得兩眼泛火了,于是狠狠的把手機往床上扔去。見狀,喬熠楚好奇的湊了過去
「怎麼了?」
「這次又讓杜青濛過關了。」
杜縴桐咬牙切齒,臉瞬間黑了一大半
「真搞不懂這個女人上輩子是積下了什麼德,每次都有人幫她。」
「嗯?」
「就是今天說的那個‘捉奸’啦,朱禮安還沒得逞的時候酒店經理突然跑進去把他痛打一頓,為了避風頭,他現在正打算離開台灣兩個月呢。」
「原來如此!」
喬熠楚明知故答道,話說回來,他不得不贊賞歐陽明拉的公共能力和效力了,因為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捉奸門」已經告了一段落,但作為喬家人,他希望這僅僅是一個開始,若要這場戲碼越來越精彩,單要其中一方唱獨角戲那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要激起另一方的潛力,而這艱巨的任務,也只有這位驕縱狂妄易激易怒的杜縴桐才可勝任。
「既然老天都幫她,你就收手罷,她畢竟是你妹妹!」
「我不承認她是我妹妹,因為我是杜家唯一的女兒。」
果然,杜縴桐如料想般——輕輕一激就已如暴躁的母虎。
「她媽媽和我爸爸的婚姻在台灣不受法律認可,再說了,她和銀湘都是在西貢出生的,是不是杜家的還說不定呢,搞不好是她媽媽想分到我們杜家的財產而拿來濫竽充數的。」
西貢?
听到這個詞時,喬熠楚腦子里「轟」的震了一下,兩人在那里初次見面的情景一點點的浮上而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是原來那個令人頭疼讓人糾結的女人竟然也跟自己一樣——和西貢有著如此深的淵源
從恍然中緩過神來後,他沒有出聲,依舊靜靜的听著杜縴桐氣岔岔的怨念。
「我和媽媽早就懷疑他們兩不是杜家親生的了,你看看她和銀湘,長得完全不像嘛,人家銀湘高挑圓潤,再看看她,瘦不啦唧牙尖嘴利沒教養,也只有我爸爸這種容易被蒙蔽的人才會袒護他們。」
杜縴桐越說越不滿,越不滿越起勁,一起勁之下把所有陳年爛事都抖了出來,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後,才終于稍稍的停歇了下來,她矯情的靠在了喬熠楚懷里,一改先前的先前的語氣,嗲聲道
「ken,雖然我們杜家出了那樣濫情的人,不過你放心,人家是一門心思對你的,現在是以後都會是呢。」
「嗯!」
喬熠楚只是冷冷的答了聲,不願再回應任何話,確切的說是根本不想,他只關心接下來她會用到的小陰招,其余的一概沒有興趣。
「你接下來該怎麼會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