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要住的房間?」
先前人還陶醉在皇宮式奢華中的杜青濛,一站在傳說中她的房間前,整顆心是一落千丈。
這算是房間嗎?她不斷的懷疑自己還算正常水平的視力——約莫6平方的空間,小到只可以擺下一張桌子一張小得不能再小的單人木板床,要不是自己體積容積戰地空間都不大,否則會活生生的被夾死。
「你確定這是給我住的?」
她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yes!」
很肯定的回答。
ok,ok,就算是吧,但這是why?如果在以前她不太了解喬家的實力,可以原諒,但經過丁丁這位資深的八卦專家孜孜不倦的輔導之後,她知道她錯了,這樣的待遇是絕對不可原諒的,要知道他隨隨便便一塊表都可以讓她風風光光安安樂樂的過完下半輩子。
唉!朱門酒肉臭!為富不仁的人在這個文明社會里還是有一定的市場滴,不然怎麼會經常有「路有凍死骨」的報道出來。
「你不滿意這個屋子?」
果然,她任何的小心思永遠瞞不過有一雙feng利鷹眼楮的男人,但介于他那讓人捉模不透變化多端的神情,杜青濛敢怨是不敢言,一個小小「yes」又讓她強制性的逼了回去。
忍一時風平浪靜,更何況忍的期限又不會太長——一個月而已!
好吧,她做忍婦!
「其實這是我們家的規矩。」
她的不聲不語並沒能喬熠楚放過,他轉至床邊,修長的雙指輕輕劃過床單——灰塵,很好,是預期的效果。
報復的快感使得他整個人瞬間的精神氣爽起來,但這,還不夠!
「我們喬家早有規定,狗和下等人不得入住主房,而這,曾經是家姐愛犬住過的地方。」
什麼,居然把她劃分為狗類?
杜青濛心中一直被壓抑從未被釋放的怒氣又再一次涌上咽喉。他把她當什麼了?日租界時期廉價的國人嗎,呸!得瑟的納粹黨!
「最好保佑你自己別遇上陳真,否則打得你阿媽都不認得。」
明著不敢出聲,她只能心里暗暗咒罵。
「你有異議嗎?」
見她依舊沒敢出聲,喬熠楚頓感疑惑,畢竟平日里她可是說句駁一句的人。
「喬家很民主,有不滿的地方盡可以提。」
「沒有,這里很好!」
杜青濛刻意咧開一個大大的弧度
「我連大街都睡過,有這樣的房間已經很知足了,再說,這也不比我現在住的地方差多少,我天生命賤嗎,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所以不用嬌生慣養。「
這?
喬熠楚欲言又止。
本以為能激起她的情緒,但,他失敗了,而該死的是他居然會為她那句自嘲的話而泛起憐惜之心。
不可以!他心內另一個聲音不斷的提醒自己,他們杜家人手里握有他們喬家人的血債,不能輕易被她那副故作可憐的模樣蒙蔽了。
「你,今晚早點歇息,在明天我醒之前把早點做好,要是我請來的客人有半個字的不滿意,你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 」
門重重的一甩後,喬憤然離開了狗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