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青雲嘆了口氣,看來這個男子甚至還沒來得及有反應就被凶手掀掉了腦蓋。這凶手的動作也太快了些吧,他不由得好奇的向著房門看去,剛才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沒留神,在里面看來,這扇大門恐怕也不簡單,居然是包裹著合金加固的,顯然還有著隔音防彈的功能。只是這個凶手是如何突破的呢?為何這個主人沒有反應呢?
桌子的腳邊一個黑黑的小珠子似乎在閃爍著,如果不是範青雲過人的眼力一定不會現。範青雲心中一動轉頭看看四周,覺沒有人注意到,他悄悄地撿了起來,在手指接觸的一瞬間,大腦似乎被涌入的一股龐大力量推了一下,即使以他的強悍也不免痛不欲生。這股觸電般的感覺麻痹了他的神經,紅的,黑的,黃的,藍的,綠的各色光環紛至沓來,這一瞬間一種想墮入其中的感覺油然而生。好在他的心底深處還保存著最後一絲理智,強自站立著點燃了丹田之火。月復部的一股熱流上沖到胸口,和腦部而下的一股力量交織的撞擊在一起。啊,範青雲再也忍耐不住了,拼命地仰起頭來要嘶吼出聲來。可是張開嘴巴卻不出聲音,兩股力量如此這般地交鋒了十幾次漸漸地弱了下來。終于各自返回了位置平靜了下來。
範青雲模了一上的汗,這才覺自己可以動了。等他張開手,赫然覺那里珠子不見了。他忽然明白,一定是剛才現的那里細小的珠子在作怪,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啟動本門的功法,恐怕不知道會怎麼樣。好在沒有事情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沒有這樣簡單,這種詭異的事情或者和這起慘案有關。
看看周圍的同事似乎都在工作,沒有人覺在剛才的一瞬間所生的事情。範青雲徐徐得出了一口氣放下了心,若無其事地查看起來,這座三層樓二十三個房間,倒斃著足有十四個人。死狀都淒慘無比,從手法來看凶手不會過三個人,他們行動倒是干淨利落,居然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可惡的是死者的身份也無法搞清,也就是說連個幕後的線索都無法解開,唯一讓人欣慰的是,似乎有些資料消失了,可是這里究竟是干甚麼的?為何凶手敢冒大不韙來做下這麼大的案子呢?
這座都市里雖然天天都有人喪命,罪案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演繹人性的丑陋。可這麼大規模的凶案還是讓他震驚,可惡的是這背後的動機不清楚,是黑幫仇殺倒好說了,可這個地方的男男女女顯然身份都不普通,否則也不會無法查到他們的資料。上司要是追究下來恐怕他還是要承擔一個治安不利的罪名的,當然他現在是副巡檢,就算是頂缸也會自己的上司,只是這個上司的背景可是復雜得很,未必不會讓他來背個大黑鍋。
這一次顯然命運又一次優待了他,幾輛黑色的轎車沖進了現場,在場的巡丁們沒有怎麼緊張,這幾輛黑色的貨車在眾人的眼楮里可是非同一般,尤其是車窗上那個牌子「安全」的字樣更是讓眾人感到舒服,範青雲看著門口的部下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笑著罵道︰「你們這些兔崽子,這是甚麼行為?都打起精神頭來,今天要是沒事,我請大家吃飯!」眾人轟然應諾,倒是讓正下車走來的一行人嚇了一跳。當前帶隊的壯男狠狠地橫了一眼過來,眾巡丁都不自然的把目光轉了開來,被他們的人盯上,自己沒有好果子吃。範青雲的眼楮不易察覺的跳了下,露出了真誠的笑容,揮手朝著帶隊的那個藍西裝打著招呼︰「童隊長,你們消息蠻快的啊,我剛到這里你們就來了,今天有什麼任務啊?」
童剛扯動了下嘴角淡淡地笑道︰「老規矩,這里的案件涉及國家機密,我奉令接管這里,請你們的人退出吧。」說這不待答話,跟來的那些隨員就飛快的散開了,另外的一隊也沖進了樓里。範青雲開心地笑道︰「哪里,哪里,多虧你們來了,要不然恐怕我還真沒有本事處理呢,多謝童大哥照應,改日我一定請您喝兩杯。」童剛皺起了眉頭,別的人見到自己都躲還來不及,唯獨這小子居然總是和自己套近乎,好在沒有命令他也懶得搭理這些家伙,這個人還算知趣比他的那個傻瓜上司強得多了。
苗潤妍從樓里走了出來,一臉的不高興,她隨身的那個藍色的小箱子也不見了,氣鼓鼓的走了過來抱怨道︰「範頭,我正采集證據呢,那些惡人就沖了進來把我趕走了,而且還拿了我的證物箱。」說著示威似地瞥了一眼面前的藍西裝,童剛橫了她一眼沒有接話。範青雲苦笑了笑說道︰「這次案子涉及到國家機密,我們巡檢司就不插手了,收隊吧,對了,這位是錦衣衛的童隊長,你見過的,說來咱們還要感謝他們,要不然這案子還不知道多麻煩呢。」範青雲看到兩人僵持在這里趕緊解釋著。
顯然效果不佳,兩人同時轉身離去,剩下範青雲在那里苦笑,周圍的幾個巡丁偷笑著跑了,幾個被從被窩里叫起來的打著哈氣回去了,這連夜出動的滋味可不好受。
範青雲又叮囑了手下幾句,動了摩托車向著家駛去。今晚的事情透著古怪,尤其是凶案現場的那個破碎的大門,被掀掉的頭蓋骨,無一不顯示著詭異。隨著錦衣衛的介入,事情就由不得他調查了,是誰有這麼恐怖的身手呢?無論是誰都不是目前的自己可以應付的,範青雲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他在市區兜了幾個圈子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把車子停在了一棟樓的車庫里,這是他的一個住處,更是他獨自休息的地方,現在這里有了些不同的東西。在檢查了大門的暗記之後,範青雲松了口氣,這個地方雖然平時沒有甚麼,可現在里面卻有一樣東西容不得別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