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硬是覺得心里憋得慌,便來找凝說理,誰知凝竟忘了關門,便準備給她來個後面襲擊。
他悄悄進入後玄關,看到眼前之景便驚呆了。
只听凝一聲大叫,恨不得全京城地動山搖。
原來凝剛月兌下衣服,轉身便對上王爺驚呆的眼神。
「啊——你給我出去!出去!」凝拍打起水花,同時身子往水下藏了藏。
王爺剛剛納過悶來,趕緊跑出玄關外,心跳急劇。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里面沒人,我沒想偷看你,我……我……」
王爺急得不知說什麼,反而越說越亂。
「啊——你別說啦——你這個yin賊,你給我滾——」
王爺嚇得只得一口氣奔回自己的寢殿。雖然王府里女人甚多,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心中甚是慌張。
而凝在水桶中驚呆了許久,才緩過來。反正自己又不是沒讓人看過,不要怕,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別想了……「啊——你這個臭王八,啊——」
她還是憤憤不平地罵了起來,手不停地拍打著水面。
而這一切又讓那黑衣人听了去,她就是王若漪,她的白如此冰霜,冷血無情,手中的那把劍輕輕晃了一下,轉瞬即消失不見。
傍晚,王爺在他的書房想著凝,嘴上不時抹來一絲笑意。這個小姑娘,還挺有意思,呵呵。
凝,坐在銅鏡前,細梳長,描素眉,涂胭脂,容顏春光回。
今晚,她要去會見一位不之客。
今夕花燈綴,似有什麼活動,凝著一身青色便裝,很方便走動。
她繞過假山,走進那個「漣漪閣」,滿園杏花在月光下散香。
突然微風吹過,吹散滿地花瓣,一陣鈴聲響起。
「你來了?」凝用手接住一片花瓣。
此時一道亮光閃過,冰涼的劍搭在凝的細頸上。
「你不想拿回玉佩了?」
那劍依然冰涼,杏香凝重了些。
「你難道就想這樣殺了我嗎?王若漪。」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劍終于回鞘。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關鍵是我知道你叫王若漪,還有那天在客棧里偷听我們談話的人也是你。」
「算你說對了,不過你還能了解我多少?」
「就這些了,不過我可以一物換一物。」
「怎麼換?」
「你告訴我關于你的事情,我把這玉佩還給你。」說著,凝拿出那塊玉佩。
王若漪過去要搶,凝迅彈出手中的那片花瓣,王若漪便無法再動。
「你若要,我自會給,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你把玉佩還給我,那是別人的。」
「誰的?」
「我不能說。」
凝一笑,便要扔掉玉佩。
「是吳子謙的。」
「王爺的?」
「你知道他的名字?府上沒有多少人知道的,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剛進府的侍女,名字是我和他賭來的。你不也知道他名字嗎?那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也是個侍女。」
「哦?」
「七年前我被哥哥送進王府,成了王爺的侍女。」
「哥哥?」
「就是你師父王鴻宇。」
凝一听,嚇了一跳,她總是懷疑王鴻宇與王若漪有什麼關系,但她萬萬沒想到他們是親兄妹。
「王鴻宇讓你進王府,該不會也是……」
「報殺父之仇。」
凝又倒吸口氣。
「他要我去接近王爺,從而進宮去殺皇上,替父殺仇。」
凝只覺後背涼風刺骨,她不明白師父為何這般急于殺仇,連自己的親妹妹也成為這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可我沒用,辜負了哥哥。」
「為什麼?你一定長得很漂亮吧,不然王爺怎會看上你?」
說著,凝走過去,揭下了簑笠,一幅動人的美貌展現出來,這比凝還要漂亮百倍。
凝看得瞠目結舌,眼前這姑娘除了霜鬢,全身盡是完美,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什麼叫傾國傾城。
「你!哎……王爺再次看見我也是這般表情,只是我的頭變白了,他還是鐵下心,或許這就是我的命運吧。在感情上,我終究還是一個敗者,我不敢面對,但又不願選擇逃避。我總是深夜來這兒,看到那些陳設沒有改動就心滿意足了。這杏花樹是當年他親手種下的,現在都這麼高大了,我的虛榮心應該滿足了。我本是要利用他的,他本來就不會出現在我的生命之中,只怪我自己沒用,總是會偷偷地去想他,想他清晨先去後院看望那些花草,然後去宮中听皇上閑聊,午後他會吩咐侍女下廚做茶點,傍晚又偶爾會看一兩個舞。想起他笑的樣子,想起他坐在書房寫字的樣子,我好想……多想陪在他身邊……」
說著她流下眼淚,那淚水如此晶瑩,透徹,就像她的心,從不隱瞞自己的感情,敢愛敢恨。
凝听了這些,明白了許多,這世上還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或許王若漪現在就是這種心情吧,想愛而不能愛,只得靜靜地看著對方。凝解開若漪的**,從懷中抽出絲絹遞給了她。
「我可以知道有關令尊的事情嗎?」
「王鴻宇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我們為他做事從不問理由。」
「事情是這樣的。」
說著她憑記憶開始講起二十年前的案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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